齊開年順着聲音望過去——呦!林辰年不是在閉關嗎?怎的忽然出來了?話說平日裡這孩子也不愛搭理人,沒想到他竟如此看重自己這個師叔特意大老遠的來門口接他。
齊開年喜滋滋的,可還沒等嘴裡的“好孩子”出口,林辰年早就轉移目光了。
藍衣少年的視線緊緊地黏在謝睢身上,撕都撕不下來那種,熾熱地謝睢有點不忍直視。
【額……林辰年是不是被吓傻了?還是太過驚喜地暈頭了?看你的眼神感覺恨不得把自己都挂在你身上。】
對于系統的問題,謝睢表示:【我又不是他,我哪知道他怎麼想?】
林辰年感覺自己有滿肚子的話吐不出來,全都塞在嗓子眼,堵着、憋着、全身都沒辦法緩過氣,滅頂的窒息感讓他的臉都紅了,心髒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那種
那張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熟悉面龐此時真真正正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竟有種猛然的恍惚感,現實好像甜美的泡泡,他害怕被自己輕輕一戳就碎了。
齊開年看着默不作聲的倆人,即使他再遲鈍也覺出不對味兒了。暗自心道奇怪,看他們倆的樣子可能、似乎、也許是舊相識?雖然按常理講他們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人,但是或許就是天才間莫名的吸引力?
齊開年見那種緊密的氛圍旁人根本就插不進去,幹脆就在一旁默默瞅着事态變化。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是在看熱鬧。
謝睢實在受不了這種震耳欲聾的沉默了,便率先開口,“小林,我們好像有兩三個月沒見了,你還記得我嗎?”男人語氣親昵,眼角微翹,溫和又魅惑兩種特質被很好地捏在一起。
林辰年應聲點頭,“當然,前輩,我一直記得您。”——不是兩三個月,是整整八十六天,我一直思念您。可惜後半句他不能說出口,因為他不知道這種被強加的關心和在意會不會讓謝睢感到為難。
謝睢應當是個灑脫的人。就像在大樹南村裡表現的那樣,他不在乎村民說什麼、也不在乎弟子怎麼議論他,他是完全從心所欲的風;但他卻也有着一顆最難得的熾熱的心,是溫暖的火,可以冒着犧牲自己的危險去救當時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自己。
林辰年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可以把月亮捆住,捆在身邊。
即使現在不知道為何前輩會來到宗門拜入了齊長老門下,但這似乎并不重要,你喜愛月亮最好的辦法是夜晚的時候時時刻刻注視他,而不是癡心妄想把他摘下來。
謝睢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少年感覺頭都大了,【他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回來明月宗?怎麼不好奇我為什麼會成為他的師弟?他什麼都不問,不開啟下一個話題,那我該怎麼繼續?】
系統略作思考,直言:【你直接問他不就好了?】
謝睢想了想,說的有道理呀,“小林,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來明月宗嗎?”
“好奇,但前輩一定有自己的道理。這是您的私事,我不便過問。”
【是有分寸感的乖孩子捏!】
【你這樣說話有一點點做作捏!】
系統一鼓嘴,氣呼呼地蹲在屏幕前,【我就說,和老闆共情絕對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