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許接到的第二個任務在尚河大學,采訪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關于教授的采訪很順利,就連稿子都不需要順,教授的談吐間都是學問,盛許聽完受益匪淺。
采訪完時間還早,盛許便去了奶茶店看望陳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沫一直和學生待在一起的原因,她看着還是之前的樣子,青春又洋溢,混在學生裡一點都看不出來。
盛許猜陳沫不出去上班也有這個原因,工作的壓力總是讓人心力交瘁,上班時間久了疲憊就顯現出來了,一看就和學生不一樣。
他進去這會兒奶茶店清閑了一些,陳沫正無所事事地趴在前面的桌子上玩手機。
“沫沫姐。”盛許叫了一聲。
陳沫驚訝地擡起頭,然後激動地站起來,“盛許。”
“你這是……”她打量着盛許。
盛許說:“我來尚河工作了。”
陳沫有些抱怨地說:“你也真是的,都不告訴我,還有那個駱成宇,怎麼都不說你來尚河了?”
“你和成宇哥很熟嗎?”
“啊——哈哈,”陳沫一時口快,現在隻能盡力打圓場,“我們本科是一個系的,他們宿舍的經常來我這兒蹭奶茶,一來二去就熟了。話說第一次你來奶茶店的時候碰到他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認識他,也不跟他打個招呼,就看着他們做了一晚上的作業就走了?”
盛許想了想說:“當時見面倉促,我也确實沒做好準備。”
陳沫知曉一點内情,所以便不再多問。兩人像打啞謎一樣繞過了最敏感的話題,接着寒暄。
陳沫疑惑問道:“話說你來尚河告訴蘇言了嗎?他要是知道你來尚河會很開心的。”
“還沒有,我想着等實習期過了再聯系他,萬一過不了豈不是很丢人。”
陳沫安慰他,“你這麼厲害,怎麼可能過不了,要真的過不了,隻能說明你那些領導沒眼光,蘇言也不會在意這些的。他最近工作也挺難的,上次來我這兒沒待幾分鐘就睡着了,看起來還挺累的,你有時間就問問他吧。”
盛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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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安靜的街邊,盛許給蘇言打電話,現在已經是六點了,蘇言應該下班了。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通,盛許試探問道:“蘇言?”
蘇言苦澀道:“盛許啊,我要死了。”
“怎麼了?”
蘇言說:“就工作上那些破事,被領導批了呗。算了,下班就不說工作這麼晦氣的事了,你呢,你怎麼樣?”
“我來尚河了。”盛許說。
蘇言在電話那頭差點跳起來,“真的嗎?”
“真的。”盛許說,“在學校直接簽的工作,就在南河路那一塊兒,我今天來尚河大學做采訪,順便跟沫沫姐見了一面,她跟我說你近況不太好,本來我還想着等我實習期過了穩定了再告訴你的。”
蘇言差點哭了,“嗚嗚,盛許你真的來尚河了,太好了。”
“但是我離你們公司那邊有點遠,等我們周末都閑了再聚,行吧。”
盛許說了好。
“那行,保持聯系啊。”蘇言說。“最近太忙了,我趕緊補覺去,不然要猝死了。”
盛許很輕地笑了笑,說“好。”
但跟蘇言的這頓飯還是沒能約起來,他們漸漸地都開始忙起來,看起來好像都很受領導的重用。但是蘇言在下班的路上還是在無盡的吐槽領導的作風,把他們當驢使等等。
因為大家都是剛入社會,還不是特别穩定,尤其是周末,說叫走就被叫走了。吃飯的時間隻能無限期延後。
轉眼間三個月就過去了,盛許也在編輯部成功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