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邊聽一邊想着,學編劇的人真的就,很不一樣,天然就有把故事講好的能力。
而除他之外,以葉離煊為代表的幾位隊友已經完全被帶進了故事氛圍裡,開始跟着情節産生情緒波動。
——直到陳錦行的故事終止,話題回到歌曲本身。
“……如果從歌詞的表層的意義來看,情緒代入的需求也就到此為止了,不過我覺得,在這一層意義之外,我們還可以有一些遞進的成分在。”陳錦行講完後,又補了一句。
這也與包括齊路遙在内的幾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也覺得,”齊路遙接話,“雖然兩段歌詞是一樣的,但編曲和舞蹈上其實是有差異的,第二次出現的時候,情緒強度明顯要高于第一次,節奏也有所變化,這種遞進感還挺明顯。”
他停頓幾秒,又繼續說:“我更傾向于是,第一次副歌後的内容多了抗争的意義在,前半段是失去,後半段是在失去的同時依然要有與世界和既定的未來做鬥争的勇氣——不過這種情緒傳達更隐晦,沒有經典燃曲的直截了當,所以在舞台呈現上同樣不能那麼直接。”
坐他正對面的程續聽了這話,皺了皺眉,沉思了一會,最後站起身按下了練習室内的顯示屏開關。
随着這幾天已經聽到麻木了的前奏響起,demo重放,所有人都跟着提起精神重看了一遍,嘗試以一種帶着些許刻意的審視觀看,或許多少真看出了點齊路遙所說的意思。
于是沒人再反駁他。
接下來的時間裡,陳錦行等人又跟着補充,最後你一言我一語的,組裡的觀點倒是以此為基準,大緻達成了共識。
剩下的就好辦了。
“那這一環節就到此為止,”一通讨論後,顧一凡看了眼牆上顯示的時間,站起身宣布,“我們再來幾次,接着就準備導師驗收了。”
far組衆人于是紛紛起身,開始進行新一天的準備活動。
雖然沒有徹底促成全員觀點一緻、但多少給了人啟發的歌詞研讨會至此結束。
二排前的倒數第二天訓練,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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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所周知,越是接近deadline,就會越發地覺得時間流逝迅速。
就像二排前的最後兩天。
倒數第二天的導師驗收比預想中的還要順利。
這次是難得一見的導師組到齊的情況。四個人依次逛過來,最後才到的far這組。
不知道是否因為他們去的上一個組是據說現狀堪憂的遠程連線,因此導師組雖然沒少對far組提意見,但字裡行間多少也透露着他們排練情況不錯的意思,倒是讓組内的動力又上升了不少。
當然,動力的另一個來源是,組裡想在二排前将整個舞台練好,那就天然少了三天半,加之最近熱血上頭,因此都更努力了幾分。
驗收結束後,齊路遙和紀銘把他們前一天的讨論結果也拿出來說了一遍,組裡再讨論修改了一些走位和分part中的小問題,幾個vocal擔都分到了新的任務,而舞擔組也多少增添了表現空間。
與之同時,齊路遙之前說的找節目組預借舞台的事,也算是有了比預想中更好的結果。
可能因為說到底并不是什麼大事,所以陸祈幫忙争取了一下,得到的結果是,除開全天有錄制任務的二排當天,到彩排之前還有4個訓練日,都能去用舞台設施。
于是在錄模拟舞台之前,他們甚至還能在前一天晚上去預演一次。
也多虧了有這個預演,讓far組各位意識到,所謂的水舞台,倒也不是在布景上加點水就完事了。
“為什麼會這樣啊,”紀銘走下舞台,接着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為什麼會這麼滑啊?”
“比起為什麼會這麼滑,我更好奇的點是,”顧一凡看了一眼齊路遙,說,“為什麼遙遙能看上去這麼穩啊?”
“這就是技術,”齊路遙對着隊友們眨了下眼,“要不再修正一下動作,就細微調整,确實有幾段看上去轉向過快,容易滑倒。”
“隻有一天了哥哥,”葉離煊第一個回應,“你确定要我們現在改動作?”
“隻調一點,”在衆人的注視下,齊路遙很輕巧地做了個示範,“比如中間走位這段,可以改成這樣,你們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