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溫把抱枕一攬,“我絕不騙你,我的守護神就是這麼不見的。”
斯内普:“為什麼不可能是你的守護神被你氣的要同歸于盡呢?”
布蘭溫反駁着,“這怎麼可能!我從沒有聽說過守護神會和巫師同歸于盡!”
“我也從未聽說過一個變形咒會讓守護神消失。”
兩個人對峙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斯内普先開口了。
“你再試一次。”他說。
“不。”女巫說,“魔力枯竭了。”
斯内普眼珠子往天花闆頂了頂,笃定道:“你沒成功。”
“你胡說。”
“那你的守護神是?”
布蘭溫噎住,剛剛的一切發生的突然,她還沒有找到它所屬物種。
她斜睨了斯内普一眼,此時也有些心虛,音調也提高了:“就是一種有爪子的生物。”
“世界上具有爪結構的生物約有70萬種,”斯内普打趣着,“我很好奇,你的守護神……是優雅地飛出來,還是踩着節拍登場?”
斯内普慢悠悠地撐着扶手戰起,從辦公桌後走過來。他今天沒有課程,穿着修身立領的襯衣。也許是因為地窖的爐火燒得過旺,他揉着手腕,解開了袖扣,将袖子松松挽在了手臂上。
他俯身,輕松撈住女巫的手肘,将她從沙發上提起。烏木的氣息盈來,布蘭溫擡眼看着斯内普,腦子有些空白。
斯内普輕笑一聲,退開半步,用魔杖點了點女巫松開的指節,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夜色裡滑出的魔咒,“再試一次?嗯?”
短促的尾音泛起波瀾,女巫的心跳慢了一拍,指尖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肩膀輕擡,魔咒脫口而出。
一股銀白色的煙霧從魔杖尖滲透出來,如夢如幻地籠罩在兩個人之間,然後...
消失不見了。
斯内普挑起眉毛,戲谑道,“帶爪生物?”
布蘭溫眨眨眼,試圖蒙混過關,“這是個意外。”
斯内普微微擡了擡下巴,又退後半步。布蘭溫收斂起分散的心神,回味着在有求必應屋時的玄妙的感受。她調動起所有的細胞,去捕捉那些在腦海裡飛快閃過的快樂回憶,那股暖流似的魔力再次出現。女巫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張大雙眼,“呼神護衛!”
斯内普壓下眉頭,專注着看着那白霧湧出,掙紮地探出個尖尖的頭——
再次消失了。
女巫的笑容還僵在臉上。
空氣是死一般的寂靜。
布蘭溫收回手,若無其事道:“地窖濕度太高了。”
斯内普揉揉眉心,又揉揉嘴角,想要克制住什麼似的。
“我看到你蘋果肌都鼓起來了。”女巫冷靜地說。
斯内普往内嘬了一下臉頰,這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
他們對視了半秒。
“你想笑就笑吧。”女巫破罐子破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