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抿唇:“拉鈴前我在寝室做任務……看見了2号,還跟他說了些話……”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到了你的旁邊,2号身上。
被衆人注視的2号,維克多壓低了帽檐,遮住了大半會挂上職業笑容的臉,在一片沉默中,他終于說出口。
“對,她一直跟我在一起。”
後面被票出去的人你已經無瑕顧及,你從出來就一直跟在奈布身後,他似乎并不想讓你跟着他,步履邁得極大,男女的體型差異本就明顯,沒有他刻意的停留,你和他的距離隻能越拉越大。
你隻好作罷,失落落地站在餐椅旁邊。
“看來你跟3号,那個雇傭兵,走得挺近。”背後突然傳來伊萊的聲音。
你吓一跳,連忙回過頭。伊萊淡笑着,帶着手套的修長手指慢慢地在餐桌上滑動,颀長的身體也随之靠近你,你有些警惕地往後一退。
在圓桌上短暫的對視後,你沒想過你們會這麼快見面。
“這位女士,給你一個忠告,那個雇傭兵脾性古怪,危險程度很高……我不僅是指體能方面,你跟着他無異于羊入虎口。”
“你好像對他很了解?”
你餘光觀察着周圍可能出現的人,手往包裡縮。
“不算了解,但我看見了,他的未來。”
你驚愕地說道:“什,什麼?你看見了?”
“當然,其中也包括了你的。”
聽完他的話,你不禁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好奇,可要他詳細說開時,他卻轉移了話題,邀請你跟他同路。
你接受了他的邀請,因為他在圓桌會議上點名道姓地指你,這讓你感到些許惶恐,你害怕他會跟别人同盟對付你,既然他湊上門來,那麼你一定要抓住這個時機。
然而你們倆剛到禱告堂做完任務,郵差的信狗便叼着信跑到你的面前。
你打開那封信,信裡字迹工整俊秀,大體意思是5号身份有問題,讓你一個人前往發電室,特别強調了要單獨前往。
伊萊還想跟你一起去,你拒絕了他,讓他在禱告堂等你,隻身前往。
暗色調的發電室裡,郵差正蹲着給自己的狗喂食,另一隻手在給它順毛,那隻狗擡頭看向你,嗷嗷了兩聲。
蹲在地上的郵差站起了身,沉默地拿出筆和紙,在上面寫了字後遞給了你,然後什麼也不說,重新蹲了回去。
你對他這種極為古怪的交流方式感到别扭,可當你看見他寫到「隔牆有耳」時,瞬間明了。
存在着兩個人的發電室,卻隻有筆紙摩挲的細微莎莎聲,掩蓋在機器運轉的聲音中。
維克多說,「5号動機并不單純,他的目标是全體會議人員。」
全體會議人員,也包括模仿者嗎?
你有些敏感,看向維克多時卻發現除了一開始的對視外,他并沒有再看你,你也便壓在了心底,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奈布。
維克多突然在紙上寫了一句:「你是不是忘記了?」
忘記什麼了?
你迷茫地看向他,卻發現他此刻定定的看着你,目光深沉得讓你難以辨别其中的情緒。
「忘記我。」
你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你很确定自己在這場遊戲前沒有碰到過他,更别提忘記了。
本來你是跟伊萊一起走的,結果維克多半途加進來,兩人在看見對方時面色都有些不虞,他倆一左一右在你身邊,導緻你連下手的機會都找不到,于是你感到了焦慮,和他們不斷拉扯,然而另一邊的雇傭兵已經殺瘋了。
在沒有任何人幹預的情況下,雇傭兵妥善處理好了每一具屍體,手段跟當初完成任務那般殘忍而堅決。
幹脆,利落,完美。這一向是他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