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音說的莊子是她林許鹿的秋光莊,建在陵水山的谷中,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江雨音早就想去,但因為在忙店裡的事一直擱置。
秋光莊建在半山腰,因為山上有十幾戶人家所以通了路,馬車走在小道上有點颠簸。
江雨音坐在車裡被晃得難受,外頭太陽又烈,她幹脆搬開小幾,坐到地上擠進林許鹿腿間把腦袋往林許鹿大腿上一放:“到了叫我,晃得我想吐。”
車廂中就他們兩人,林許鹿換了個手打扇子,擔心江雨音熱把她的頭發撩到了一邊。
将近一個時辰,林許鹿拍了拍江雨音的肩膀說:“醒醒雨音,到了。”
秋光莊後面是一片雜樹林,久恒說有闆栗橘子柿子山楂石榴和大棗,等秋天來玩别有一番風味。
莊上的庭院沒有林宅那樣精雕細琢,隻将山中景色框了一些在圍牆中。
雖是申時初,山谷裡卻沒半分燥意,莊頭差人把屋子打掃得十分幹淨,等把東西都布置好,江雨音往後院的竹榻上一躺:“初荷晚杏久恒,你們也自己找房間住下,有事我會叫你們。”
後院有高大的樹遮蔭,太陽照不到,亭子裡放着小食糕點,風輕輕地吹,擡眼就能看到連綿的山峰。
江雨音喝了口在井裡鎮過的涼水,放松身子骨舒了口氣:“這才對嘛。”
林許鹿在她邊上躺下,拿了一個汁水豐沛的梨吃。
夏日天黑得晚,等日光稀薄時蚊蟲就活躍了起開。林許鹿啪地拍死一隻,隔一會兒又啪得拍死一隻。
“怎麼都咬你。”江雨音起身拉着他進了屋,桌上已經布好了菜。
夜裡山上竟然還有些冷,江雨音爬上床躺到了裡面,蓋上了薄被。
林許鹿洗完躺從善如流地在外面躺下。
“燈沒吹呢。”江雨音提醒道。
山上玩的東西少,書也沒帶上來,說是放假燈滅得卻比平日早。
“雨音……”林許鹿側過身朝向裡面。
“怎麼了?”江雨音在暗中勾着林許鹿的腰往他身上靠了靠,“有點冷。”
林許鹿配合得往裡挪了挪,感受到一隻微涼腳蹭了蹭他:“你好暖和。”
江雨音把一跳腿卡進他雙腿之間,身體也挨了上去。
“怎麼辦,還是有點冷。”江雨音把額頭貼在林許鹿脖子上,聽着他的呼吸,把手塞進林許鹿的裡衣,手心貼在他的腹上說,“這樣就好多了。”
等了片刻林許鹿沒有反應,江雨音的腿往上擠了擠好心提醒道:“林許鹿,太陽升起的時候,你的獎勵就作廢了了哦。”
林許鹿悶悶地“嗯”了一聲,輕柔地蹭了蹭她的頭頂,木頭似的。
江雨音有些氣餒,成婚近兩個月,幾乎所有的進度都是靠她推的。
要不是那天林許鹿醉酒驗過貨,她都要懷疑林許鹿是不是真的不舉。
江雨音有意晾他一下,往後撤了撤:“今天不猜你的心思,睡覺覺喽。”
林許鹿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腰側,手心滾燙:“我……”
“你什麼。”江雨音摸着他的唇角,指尖擦過他幹燥的下唇。
“想像上次一樣。”林許鹿跟着往裡貼了貼,江雨音的背抵到了裡側的床闆。
她解開林許鹿的衣帶,手一路摸到他的後背,像是鼓勵一般上下撫摸着:“哪次?”
江雨音明知故問,手感受到了微微的潮意。
林許鹿已經能在暗中輕易找到她的唇,有些急切地湊了上去。
江雨音任他不得其法親了一會兒,不配合地偏過頭說:“你還沒說哪次呢,我該怎麼做,今晚外間沒有人,你不用擔心被聽到。”
林許鹿愕然,江雨音從來沒拒絕過他的親吻,總是會更熱情地回應他,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喜歡。
他像一鍋煮開的牛乳,白花花的奶皮子飄在最上面,滾燙得将要溢出。
江雨音明明看到了,也聞到了那股濃郁的香味卻要袖手旁觀。
林許鹿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把頭埋到江雨音的肩窩裡,那是他的安全區,往那裡一鑽,好像就能生出一點勇氣。
“要上次喝酒後的獎勵。”林許鹿的心跳得像下一刻就要逃到江雨音懷裡去。
江雨音如他的願把手往下移,但隻是輕輕地撩撥幾下就騰出手。
“我反悔了,林許鹿,你不覺得該伺候我一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