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無支祁力量磅礴,觀測起來,調他命星的速度肉眼可見。
就在錢兌即将近身之時,命星同時生成,綻放出耀目的光芒。
風有時心下一驚,她雖然對命境命星了解不深,但從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勢變化,也能看出此刻應當就是生死對決之際。
“金色的命星?”
聽風有時講到這裡,度朔倒是插話一問,他語氣有些意外。
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風有時回想後再次确認:“是金色,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你繼續。”
度朔輕輕放下這個話題,心下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恢複平靜。
他隻是沒想到,那水猴子的命星顔色,和狐狸的一樣。
茫茫歲月中,他隻見過一次狐狸的命星,金芒熠熠生輝,所以印象極深。
但兩方對戰,它總不會把自己的命星調出來把玩,應當就是和那猴子撞了色吧。
講到關鍵時候,被度朔沒來由打斷又被敷衍過去,風有時眼神發狠剜了他一眼,然後才看回魚九,将臉色放緩和繼續說道:“就是這個時候,我眼前突然眩暈模糊,回過神就在這個怪地方了。”
看了眼腰上簡易包紮的繃帶,她歎了口氣:“也是運氣不好,我一睜眼面前就是那頭發瘋的魍象,完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被它傷了,再後來的事情,你就都看到了。”
聽完一切,魚九皺起眉:“他們正打到一半,你們就被傳到了彼界?”
風有時點點頭,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覺得是他們交手的時候,可能因為力量波動太強,觸動了你們所說的湖底基岩,沒想到意外把彼界激活打開了吧。”
“那你哥呢,還有狐狸和張真言,你們沒在一起?”
“我醒來的時候,确實沒見到他們。”
風有時說完,摸了一下耳間的蜘蛛耳夾,心中擔憂漸生。
遇上不懼冥火的魍象,還是多虧了鬼母蛛助力,才沒讓自己過于狼狽,尚有餘力拉開距離纏鬥。當時收下風滄海送來的這份禮物時,着實沒想到它會在這種情況下,成為救命之物。
那冥火血脈不純能力又半吊子的哥哥,要是和自己一樣在這鬼地方遭遇不測……
不敢繼續深想,風有時挺起胸膛站了起來,看向森茂的遠處,向魚九伸出手:“走吧,找人要緊。”
輕輕搭上風有時的手,魚九立馬站起身,明白她也有重要的親人要尋,出言安慰:“魍象已經被擒,其他落入彼界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風有時心下稍安:“希望如此。”
了解過兩邊的基本情況後,對風有時的加入沒什麼異議,花隐與左式便跟在魚九和風有時身後,繼續沿着溪水摸索着下山。
度朔走在最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隊伍,他單手拎着被捆的魍象。它被黑水繩索綁住的同時,也在被魚九不斷釋放的力量持續壓制,已經筋疲力盡不再嗞哇。
他們一行穿梭在林地之間,逐漸适應了潮濕水潤的空氣以及靜谧幽深的叢林環境,默契地避開踩踏枯枝,以免發出過于明顯的動靜。
好在一路上并沒有其他異變,但同時也意味着,他們并沒有遇上其他落入彼界的人或妖。
這個彼界空間之大,超乎度朔與花隐的預估。
不知道走了多久,魚九因為幾天連軸轉沒能好好休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滲出的淚液模糊了視線,擡手揉了揉後,就發現眼前似乎有了不一樣的畫面。
前邊的林子稀疏起來,光線灑落下來也明顯了很多,遠遠眺去,視野從逼仄雜亂變得開闊坦蕩,看起來是走到叢林邊緣了。
他們心下既欣喜又緊張,穿過最後一排林道,眼前終于豁然開朗。
所在之處,是并不高也不算陡的數米山崖。
崖下景象異常奇特,左右兩側依然是郁郁蔥蔥的叢林,但中間居然有一道平坦荒蕪的白土寬道,無草無林不說,甚至地面平整,像是人為開辟的能走馬過車的土路。
深山老林,居然有條能走馬過車的夯土大道。
左式最先臉色一變,他的語氣很是激動。
“神道!這是神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