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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回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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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滄海駕了輛白色小轎車,和朱姨從石料廠趕到公園的時候,已經将近中午了。

但好在,隔了很遠,他就看見了熟悉的黑色越野。

都不用确認車牌,他和朱姨一顆吊着的心都放了下來。

風有時靠車門站着,笑着朝他招手。

妹妹看起來整個人陽光明媚,一看就沒出事,他簡直要喜極而泣!

而且她還知道把車開到老地方等他,而不是甩手走了回去當她的明星,妹妹果然很重視他這個哥哥。

這麼想着,風滄海快速停好自己開的白色轎車,下車後就往風有時那撲。

“我就說!我妹肯定不會任人宰割,不愧是風家的天才!”

沒想到撲到了梆硬的車門上。

風有時在他撲過來的時候,直接把車門給拽開,讓他結結實實的撞了上去。

“你還有心情逗我!說明身心都很健康!”

風滄海一把用手抹掉流出的鼻血,堆起笑容看她。

“那幫龜孫沒對你怎麼樣吧?他們人呢!”

想起來那團白霧讓他花費了好長時間才消掉,耽誤了找妹妹,他又憤恨道。

風有時歎了口氣,轉身去看天氣晴朗的公園景色,聲音沉穩。

“本來想反殺,結果被他們跑了。”

“水家鬼師那幾個,哥一定追查到底!”

風滄海也順着她的視線去欣賞公園,沒看出有什麼好看的。

這是個老公園,遠處的噴泉早已停了運轉,原本應該高高噴起的水柱,隻剩積灰的裝置,中心立着兩層圓盤的雕像,和不遠處的湖水一樣,一副多年沒人打理的樣子。周圍的綠化帶稀疏平常,花壇早已荒蕪,長椅的油漆大片剝落,石子路旁的樹木自由生長,都在彰顯這裡的冷清與落寞。

風有時沒做回應。過了一會,她本就帶點煙嗓的聲線,又沉了幾分。

“哥,我要回風家。”

這話可不是說着玩的。

風滄海收起了還在捂鼻血的假動作,繃直了身體看向旁邊的少女,此刻風有時的認真神色,讓他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連同後面跟過來的朱姨,聽到這話,都以為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

風有時,如今風家血脈中享有“天才”盛名,從出生起便顯露出精準掌控九幽冥火的天賦。從小就被寄希望于繼承家主宏圖大業,傾盡家族資源着重培養,卻在16歲愛上了潮流裝扮和唱跳演出,委身娛樂明星之流。

此刻,朱姨心中不免欣慰,難道是因為首次在戰鬥中受挫,天才大小姐終于醒悟了?

但風滄海卻是驚呼一聲:“你叫我!哥!?”

“你聽錯了。”

“沒有!你再叫一遍!”

“風滄海,我要回風家。”

“不是這個!啊——你好多年沒叫我哥了!”

“……”

朱姨斜眼看自家的小老闆,無語了。

睢城車站,附近的小旅館。

正值晌午,溫暖的陽光透過旅館有些蒙塵的玻璃,傾灑進來,細微的塵埃在光束中上下翻飛。

陳舊的水泥地闆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前台的桌子上,放着一個斑駁的瓷碗,裡面是還冒有熱氣的面條。

旅館老闆微微弓着背,粗糙的大手用筷子熟練地夾起一筷子面條,隻見他剛要把面條送到嘴邊,出于習慣透過玻璃看向旅館外,又把筷子放下來。

“三位又來住店?”

他看到三個人依次進了敞開的店門。

兩個小年輕和一個老頭,前天大半夜住過店,他還有印象。

但看起來,今天的仨人好像心事重重,老闆默默給辦理了住店。目送仨人上樓後,才又吃起自己的午飯。

他漫不經心吃飽後,看沒有别的客人上門,就打算進樓梯旁自己的房間把鍋碗收拾了。剛把碗放進洗碗池,就聽到很大的聲響。

突兀的動靜,應該是從樓上傳來的,在隔音不好的小旅館中顯得格外清楚。

老闆關了水龍頭,出了房間擡起頭,目光順着樓梯的方向望去。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上樓看看。

沒想到剛走上樓,一扇客房的門就開了,剛辦理住房的那姑娘走出來朝他讪讪一笑。

“老闆,不好意思啊。我就想放個包,你這老桌子……突然散架了。”

魚九把房門大敞,主動邀他進房間查看。

老舊的小房間裡,原本擺在窗邊的那張木桌東倒西歪。桌面傾斜着靠在牆上,桌腿倒在地上,地上掉了些生鏽的釘子,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陳舊木頭的腐朽氣味。

魚九站在一旁,臉上帶着歉意朝他笑了笑,局促地絞着雙手,顯示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的委屈樣子。

從隔壁房間走出的道士頭小夥子也走出來,目光詢問發生了什麼。

房間整體就很陳舊簡陋,牆面泛黃、床被褪色,老闆自己也知道是旅館的物件确實又老又破,不打算追究這年輕姑娘。

“沒事沒事,這桌子本來就老的很。沒吓着你就行。”

老闆看了看,地上放了魚九的背包和她從車站寄存處帶回的行李箱,都還沒打開,床上的被子還疊的方正,整個房間看起來還沒使用。

“我給你換個房間吧,你去對門,這還空着。那桌子,我空了自己收拾就行。”

說完,老闆給她換了個房間。

看老闆下了樓,魚九收起臉上故作内斂的神情,轉頭看張真言,示意跟她一起進六爺的房間。

倆人進了六爺房間,魚九回身把門鎖好。

地上是個披頭散發的長發男人,白色古代服裝,散發寒濕之氣。

六爺把白條子從寶葫蘆中放了出來。

兩人本來在魚九房間放的,沒想到這白條子竟然想破窗逃走,被六爺一記攔面叟敲下,沒想到把那張老桌子敲碎了。

聽完魚九解釋,張真言點點頭,拘謹的站在門口。

“把他放出來幹什麼呀?”

六爺坐在床沿,抽着煙袋:“問話。”

張真言想起之前朔有提及,小濉河是他們水族母河的說法。他又想起清早的時候,坐在風有時的越野車裡,身為局外人,聽到的魚九的一些秘事。

他不好意思的問:“是和你們水族相關的吧,我是不是應該回避?”

“不是給你看的。”

魚九指了指他頭上的簪子。

張真言會意,乖乖站好了,等着看這爺孫二人要問什麼。

房間裡地上伏着的水鬼,一雙幽暗的眼睛透過披散在臉上的頭發,畏縮的看着面前的三個人。

這白條子身上的服飾,看起來是古代從事勞作的人們所穿着的樣式。服飾的材質有些粗糙,也許是用普通的麻或者粗布制成。顔色極為樸素,或是經過了年月的磋磨和勞作的磨損。

六爺眼尖,他直接發問。

“生前可是河工?”

“是被溺死的冤鬼?”

兩個關乎身份的問題,那水鬼都是點頭默認。

又經過一番問詢,初步了解到水鬼生前那個時代,小濉河上發生的舊事。

大概一千多年前,小濉河因為泥沙淤積,沿河百姓屢遭水患。當時負責河道治理維護的地方官員,組織大量河工勞作,修築堤壩、加固河岸、疏浚河道。

可命運往往難遂人願。

某一年汛期,河水陡然猛漲,一時間水患無窮,百姓們苦不堪言。然而,地方官認為犯洪災是因為河神在發怒,就将當時農閑被征調的一批臨時河工,全都生投河中,以祭祀河神。

白條子講至這裡,便目露兇光,為自己的慘死悲憤發作。他們本事老實的農民,卻被當時的狗官和貪财的祭司,一起推進了河中活活淹死!

因為祭司做法,他們的怨氣更是久久不能撫平,隻能年複一年的遊蕩在水域,永久不得轉世!白條子越想越恨,身體散出森森怨氣。

“當時的一批河工,應該不止你一個化鬼吧?”

六爺抓住其中的細節,在地闆敲了敲煙袋,給他警示。

白條子收回兇相,雙目又聚起怖色,語氣放弱。

“他們……他們都被蜘蛛啃食了……”

張真言想起在石料廠地下看到的鬼母蛛,不覺同情白條子的遭遇,死的不安生,死後還受折磨。

魚九倒是驗證了自己當時的猜想,她雙臂交叉在胸前,居高臨下看着水鬼。

“隻留你一個在廠外放哨?”

“是……朱姨讓我防着村民。”

三人都想到了穿着保安服的短發胖女人,控制鬼母蛛的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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