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吃癟般的面面相觑,不知該如何言語,隻能作罷,紛紛退去。
“先生。”儲堯也喚住溫成峰。
“殿下。”溫成峰行禮。
“李老他麻煩您了。”她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說。
隻怕此事一出,會寒了天下儒家學子的心。隻能出此下策請丞相幫忙。
“殿下放心,臣會去勸說李老他的”溫成峰和睦的笑道。
儲堯也點點頭,轉身離開。
相處那麼多年,她自然知道溫成峰的為人,學識。對于他也是相當敬佩尊敬。
溫成峰目送儲堯也離開,無奈歎氣,儲堯也有帝皇之風,心系天下,可奈何是女兒身,若要稱帝稱皇要付出更多,也要舍棄更多。
李平成張斯年等人處處阻撓,也不無道理,可陛下早已認定立儲,還五次三番威脅他,那便無需多言盡力輔佐便是。
這也是為何溫成峰不主張陛下開拓後宮,不阻擾立儲的原因。
可能還有,他也是一名極為寵妻寵女之人。
是夜,皎潔的明月将銀輝灑下,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從空中飄落。
街頭人頭攢動,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一行人手提暖黃燈籠,行走在街上。
為首的是身穿錦白長袍,頭頂獸皮氈帽,眼眸漆黑深邃,眉如刀鋒,面如白玉,身披墨色披風的儲堯也。
“你怎麼出來了?”
溫知行雙手捧着小巧的青銅暖爐,杏仁的眼裡充滿靈氣,黛眉如峰,大半張臉縮在白色狐皮圍脖内,兩隻耳朵也各帶上雪白獸皮耳套防止凍到。
“聽聞有燈會便出來看看。”
儲堯也比溫知行高出小半個頭,伸手細心的将溫知行的披風往前攏了攏。
這人怕冷還出來作甚?
“感覺今年比去年要冷上不少。
”
常離歌伸出纖纖玉手,鵝毛般的雪花落在凍紅的手上,雪花晶瑩剔透不過一會便化成一灘雪水。
“是啊是啊。”謝平安已經成年戴冠,穿着一襲暗紅長袍,腰間則是挂着一個繡的醜醜平安字樣的荷包。
雖是責怪可語氣中滿是擔憂,伸手将她凍的冰冷的手握住,哈出熱氣。
“你也是,那麼冷還接什麼雪!”
常離歌甜甜的笑着,任由謝平安幫自己取暖,若是再少一件披風那便更好。
“哇,好膩歪,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溫知訓在一旁嚷嚷,手中柿餅瞬間沒了滋味。
常離歌羞澀的低下頭來,抽回收,耳尖紅紅,一副小姑娘的模樣。
“去你丫的!”謝平安提起前擺,伸腿就要踹去。
溫知行看着在人群中亂竄打鬧的兩人,無奈的淺笑。
“姐姐是不是快要和平安哥成親了?”
常離歌看着嬉戲打鬧的兩人,笑的那是一個開心,聽見溫知行的聲音,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是啊,爹爹已經和謝夫人定下日期了,就在正月初六”
“哇,那便先恭喜姐姐,有情人終成眷屬。”溫知行眸光閃動,如天中明星,俏皮的彎腰行禮。
這一幕倒是把常離歌整得羞上幾分,連忙說道:“嘿嘿,那兩人跑沒影了,我去尋他們,你們呆在這裡别動,一會咱們去放花燈。”她說完便離開了。
儲堯也與溫知行并排站着,轉頭看着身邊捧着暖爐的人,伸手拂去她肩頭薄雪。
“謝謝殿下。”溫知行輕聲說。
兩人站在一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直到三人回來,才一塊漫步至都城護城河邊。
幽靜的河面已經燃起一盞盞河燈,河燈随着河面上下起伏。
四人紛紛放下河燈。
褚堯也:“願天下統一。”
謝平安:“願天下太平。”
溫知訓:“願妹妹喜樂無憂。”
常離歌:“願平安平安。”
溫知行:“願大家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