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把照片沖洗出來。”
阿鸢拉着張晨就往小隔間走,原本想起身去沖洗照片的周姩姩見狀作罷,重新坐下。
江語堂舔舔有點幹裂的嘴唇提醒:“我看那兩人眼神不太對。”
在副本裡摸爬滾打久了,江語堂深知那個阿鸢和張晨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所謂。指不定憋着壞。
周姩姩心疼地拍着一旁惡心嘔吐的池小玥,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那倆人:“看出來了,待會我們一起去洗照片。”
有規則在,幾乎不用擔心他們的算盤珠子崩到池小玥這。他們下手可能性最大的隻有照片。周姩姩有自知之明,她一個人肯定保不住這些照片。
小隔間裡隻有幽幽紅光,沖洗步驟基本都寫在牆上,副本不同于現實,很快三張照片就已經沖洗完成。
阿鸢和張晨沒有急着出去:遊戲沒有限制可以在這個小隔間裡呆多久,周姩姩他們不可能在外面一直等到時間結束,他們隻需要在這裡等着。
周姩姩左等右等也沒看到阿鸢和張晨走出來,不可思議道:“他們準備在裡面待夠兩小時,然後我們一起死?”
江語堂把折好的小螞蚱送給池小玥,随後拍拍灰塵起身:“這是準備甕中捉鼈呢。”
“别罵自己是王八呀,多不好聽。”周姩姩不贊同地笑着走到他身邊:
“誰是這隻大王八還不好說呢。”
小隔間的門簾無風自動了兩下,先後走進一男一女。
張晨備好迷藥,快準狠下手。江語堂早備着他這出,捏住他的胳膊擡高,彎腰低頭,順手滑到張晨手腕處用力一折。
第一道迷藥噴空,第二道卻紮紮實實噴到他自己的臉上。
一旁的阿鸢看情況不對,咬着牙就沖周姩姩撲過來,抱着搶不到照片也要弄壞他們相機的決心。
畢竟隻要留住了周姩姩一行人,他們存活的概率就會增多幾分。至于撕破臉皮之後要怎麼再去拍照片,那也是先留下他們之後的事了!
但周姩姩也不是原地等死的傻子,拿着相機一側身就很靈活地躲開了阿鸢。
沒控制好力道的旗袍女人摔倒在地,一臉狼狽,張晨已經被自己迷暈倒下,江語堂很輕松地搶過藥瓶對着阿鸢的臉來了幾下。
“能不能活都是各憑本事,抱歉這局,我們不奉陪了。”
不甘心的阿鸢暈過去之前聽見周姩姩站在江語堂身後說話,沒來得及反應她的意識就已經渙散了。
周姩姩繞過地上兩人,走到一邊開始沖洗照片:“戰五渣怎麼敢這麼沖的?我還以為他們會選擇迂回一點的方式。”
“可能過于自信吧。”江語堂把兩人搬到一邊牆邊互相靠坐着,“照片沖洗好就走吧,這件事我們可幫不了他們。”
“嗯,話說回來,那個小紅讓我們展示照片,我們要展示給誰看?”周姩姩拿出一張最标準的照片,剩下的都丢到了張晨的懷裡:
“給這倆看?”
江語堂欲言又止:“這個簡單,交給我。”
“說實話,你在遊戲裡沒必要太心慈手軟。”
“他們可沒打算給我們留條活路。”
周姩姩頭也不回:“打個賭吧,輸了我就再也不當‘爛好人’。”
江語堂搖搖頭,跟着走出隔間。
幾人在出口處将相機還了回去。江語堂拿着照片直接開口:“你說要給其他遊客看,我看着這裡面也沒有什麼人,我們就帶走去其他項目那好了。”
小紅一愣,沒想到還能這樣,呆呆開口:“啊這……”
周姩姩接話:“畢竟你剛開始也沒說非得在這裡面展示嘛。”
“是這樣,”小紅正準備開口,池小玥就打斷了她:“姐姐謝謝你啦,我們要去下一個地方啦!”
“再見!”
“再…………見……?”
粉紅松鼠歪頭,粉紅松鼠很疑惑。
“下一個地方去哪裡?”寶阿姨低頭問池小玥。
小玥往前蹦蹦跳跳兩步,回過身思考兩秒,然後指向一條穿過樂園的河:“那就去‘松鼠過河’吧。看起來簡單點。”
“松鼠過河”是一條蕩橋,橫穿這條河,由幾塊木闆和網繩組成,就這麼看上去距離并不長。
玩法也簡單,快速通過這條橋就好。橋上已經有幾個人在河中央搖搖晃晃。
幾人走到橋頭,周姩姩的肩膀忽然被輕拍了一下:
“嗨喽呀,過河要親子團每人10積分的哦。”
小紅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們身後。
“兒童免費,但是單人票100積分。”
周姩姩壓住心悸開口問:“除了通過這座橋,還有其他要求嗎?”
小紅搖搖頭,江語堂走上前付錢。
“走吧,先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