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小小的桃花妖,
是一個不起眼的存在,
常常躲在小道長的身後,
卻等不到屬于自己的少年郎,
轉眼間過了幾千萬年,
桃花妖終究放棄了一切,
與人類簽下協議。”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朱雀沉默了,原本想要張開的嘴也在這時候緊緊地閉上了,像是冰紅茶般的眸子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谛聽,眸子裡透露出來的冰冷讓人不禁得打了一個冷顫。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這是谛聽第二次用這句話來試圖打斷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就像是肚子裡的蛔蟲。
“啧。”
朱雀不耐煩地冷啧了一聲。
“你還真是喜歡做英雄。”
跟七年前那個天真的家夥一模一樣。
語氣裡充滿着不爽二字。
“不是喜歡做,我隻是明白了一件事。”
正說着,谛聽一把掀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轉個身子,坐在床邊,扶着床頭,有些艱難地站起了身子。
朱雀剛想要上前扶着人,但是對方很快擺起手拒絕了。
谛聽艱難地拖着滿是傷痕的身子,走到衣架子的前面,舉起手取下挂在上面的衣服,熟練地穿戴起來,像是身上不存在那幾層厚厚的紗布,還有肌膚上的一些大大小小已經結疤的傷口。
“朱雀,你是想找那個人的線索吧?”
谛聽換好衣服,沉思了一會兒,微微轉過頭,率先開口打破這一刻的沉默。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找的那個人,早就忘記你了吧。”
這一刻,輪到墨綠色的眸子死死盯着站在床邊沉默的火紅色的男子。
兩個人保持沉默了一會兒,谛聽回過頭,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因為谛聽知道,自己再這麼站下去,也不會得到對方的答案,倒不如自己早點走。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谛聽站在門口,剛擡起想要敲門的手在猶豫幾秒後放下了。
早上還跟洛祁舟說自己很快到家,結果遇到燃澤,不僅手機壞了,而且還多拖延了五六小時才回家,谛聽心正想着要怎麼跟洛祁舟解釋這一切。
直接坦白嗎…
不等谛聽思考完這一切,一個高大的影子把谛聽籠罩在這陰影之下。
谛聽被這突如其來的陰影給吓了一跳,頭頂上原本低垂着的耳朵也被吓得立了起來,額頭前的挂飾也随着腦袋的幅度搖晃了一下。
站在後面的人似乎是不想給谛聽一點反應的機會,一雙大手将後者攬入自己的懷中,腦袋深深埋入谛聽的肩膀上,刻意避開了紗布包紮的地方,粗氣打在谛聽脖頸處讓谛聽隻覺得有些癢。
被人抱得動彈不了的谛聽,聞到熟悉的氣息,反抗的思想瞬間煙消雲散,隻是擡起一隻還能動的手,輕輕搭在人的手臂上,像是在安撫人。
“你…”
“不準說話。”
男人的語氣很嚴肅,微微加重自己的力度,把人緊緊地鎖在懷裡。
谛聽撇了撇嘴,收回搭在人手臂上的手。
“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嗎?”
男人發出疑問。
“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哪兒都沒有……”
男人的話語像是撒嬌,又像是在訴苦着在這幾個小時裡面自己在尋找人卻找不到的痛苦,這讓被圈在懷裡的谛聽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微微垂下眸子,耳朵也耷拉下來,垂落在人的頭發上。
“對…唔!”
谛聽猶豫一會兒,剛擡起頭想要道歉,話剛說出一個字,下一秒就有溫熱的嘴唇堵住了自己的話語,甚至開始奪走殘餘在自己嘴裡的空氣,對方的力氣卻大的厲害,但又很溫柔,舍不得傷害谛聽。
直到谛聽快喘不了氣才肯放開,但洛祁舟的臉上沒有半分的開心,藍色的眸子依舊盯着懷裡微微喘着氣,氣得有些發抖的獸人,随後就聽見一根弦在自己的耳邊崩壞的聲音,眸子也暗淡下去。
一個月後,幼師被害案以神獸會的個人名義被宣判結案,兇手陳章迅也被當衆判處五年有期徒刑,作為幕後黑手的何夏,因挑撥陳章迅與其女兒陳希的關系,使用心理治療法導緻陳章迅失手殺人,被判十年的有期徒刑。
也正是因為這件案子的出現,陳堯的案子也被翻出重新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