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過分燦爛了些,鶴蓮擡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回答道,“獄寺先生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拜托我,和他一起合作,嘗試着緩解獄寺先生的焦躁症狀。那位朋友呀……說不定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了,包容一切的大空真是讓人敬佩的境界。”
異時空裡年輕的彭格列在信中寫道,西西裡的落日很美,海天融合在一起,直至光亮消失在地平線上,但獄寺在那個世界并沒有這樣的閑情逸緻去欣賞自然的壯美。
手掌間隙依然有淡淡粉紅色,夏日清晨的熱情,是抵擋不住的,鶴蓮低聲喃喃道,“或許……他也覺得這邊的天氣不錯。”
須王聞言笑開,率真無邪的笑容能與陽光比肩,他永遠是這般萬裡無雲小太陽的模樣,鶴蓮不由問他,“須王先生你都沒有煩惱的嗎?”
“現在的話……波士頓求學的日子雖然沒有東京那麼自在,但,想見的人随時都能見到,最重要的人嘛,春绯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哦!”須王笑彎了眼,面上的幸福意味無論如何也藏匿不住。
鶴蓮撇嘴,雖然小時候看的動漫又HE了一對,但這大清早的,又吃狗糧吃飽了。
開開心心撒完狗糧的須王,身邊又泛起了謎之小紅花,“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為獄寺解決煩惱吧!”
世界上有多少像須王環這樣,明明也是從黑暗的春夏秋冬走過,卻願意把好不容易觸碰到的光拿去分享的人呢?
兩聲蟬鳴從窗外傳來,像是在回答這個問題。
鶴蓮被須王的熱情所感染,“是個不錯的想法,但……”
對于其他人來說,沢田綱吉身上擁有不可替代的标簽,但獄寺不同,他天生有向陽的潛質,是一朵從血淚裡長出的向日葵,綱吉是他的太陽,是整個世界,他生存的意志也來自于此。
鶴蓮扪心自問,放她在八歲去流浪,她可能就長成了要去毀滅世界的中二病,從這一點來說,獄寺先生擁有遠比外在展示出來的,更多的堅強。
這樣堅強又驕傲的人,不需要她去解決煩惱。
“我隻用讓他的時間慢下一點,以獄寺先生骨血裡的強大,和那位先生的溫柔目光,他會自愈的。”鶴蓮道。
吉普第三次看向手表的時間,終于上前想打斷二人的談話,卻被鶴蓮搶先一步,“吉普,麻煩你将琴房收拾一下,最好放上些綠植,對了,記住一定不要用百合花。”
十年後的世界裡,雕刻着彭格列家徽的冰冷棺木裡,盛滿了百合花,這種花卉對獄寺的意義,說不定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好的小姐。”吉普一一應下,無奈地看着她,“可您快遲到了,還是先去換校服吧,我們家暫時還沒有購入直升機供您跳傘上學。”
鶴蓮,“……”
她看一眼須王。
今天一定不是Sunday。
*
經曆了一禮拜魔幻曆史補習,鶴蓮迎接了期末考。
抽出的死記硬背眼藥水她自然不會浪費,日本史考試的前一晚在家翻完了課本,以填鴨式對策寫完了考卷。
舉手交了試卷,和同樣準備離開的三枝一起走出考場,她回到日本的第一個學期,正式結束。
三枝用手扇了扇風,企圖緩解夏日的燥意,“你的暑假怎麼安排的,要回英國看父母嗎?”
鶴蓮一怔。
對哦……她是有父母的娃啊,這對父母竟然一學期沒給她打過電話?!
她擡手撫撫長發,掩飾那一瞬間的表情崩壞,“除了全國大賽,其餘時間應該都在神奈川本家吧。”
“你們這些繼承人也不容易啊。”三枝感慨道,鶴蓮本人沒什麼架子,讓人很容易忘記她顯赫的背景。
擁有同樣顯赫背景的迹部從另一間考場出來,正好與她們打上照面。
【叮——檢測到匹配場景,宿主是否使用少女的祈禱?】
這莫非是什麼困難的選擇題?
鶴蓮笑着同迹部問好,得到金發少年漸漸靠近的身影,直到側身為她擋住灼熱的陽光。
【成功兌換少女的祈禱x10,恭喜觸發約會,歌劇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