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的夏季制服是清爽幹淨的白襯衫,試問哪個少女不喜歡穿白襯衫的帥氣少年?
尤其,這還是她有好感的少年。
迹部慢慢靠進,将兩人的距離保持在社交舒适區,問她,“考得怎麼樣?”
暗戳戳開了金手指的鶴蓮微揚下巴,“說不定會搶走迹部君年級第一的寶座哦。”
毫不掩飾的小驕傲逗笑了迹部,他咧開一個笑容,“本大爺的寶座可不會輕易易主。”
一旁的三枝以為有瓜可以吃,卻被學霸們的日常聊天戳得洩氣,她明明也算是能考到年級前三十的優秀學生,為什麼要承受這種打擊?
像是能聽到三枝内心的流淚,迹部換了話題不再糾結于成績。
“明天舉行完結業典禮後就是暑假了,你會參加暑期的海外研習旅行嗎?”
鶴蓮輕輕搖頭,“沒辦法呢,除開全國大賽,七八月的古祭典不少,岐阜的郡上舞、山形花笠節這些節日都需要我出席觀禮。”
迹部面上不顯,心裡卻有些驚訝于她接手事物的速度,“啊恩,不錯嘛。”
織幸将在七月進行手術的事還處于保密狀态,對于那一幫子負好感的親戚姑侄兩人都不敢大意,鶴蓮在這一學期中刷了不少聲望值回來,獨當一面代表花山院進行外交雖然會讓人覺得驚訝,但還在接受範圍之中。
她反問迹部,“你會去研習旅行?”
答案同樣是否定的。
“早就定好假期會去北美的分部進行區域訪問學習。”他點點淚痣,“下周還得飛回英國總公司一趟。”
不讓你們聊學習的意思,并不是讓你們聊事業啊!三枝咽了口唾沫,在兩位大佬身邊可憐兮兮地努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鶴蓮低聲感慨,“看來我們都會有一個繁忙的夏天啊。”
忙碌的日程會加速時間的流逝,但并不能否認,他們将有兩個月無法見面。
總覺得會想念他,她想。
“那麼。”迹部注視着她的眼神溫和了幾分,“在我下周飛往英國前,想來你是不會拒絕我的邀約的。”
雖然已經知道會是什麼樣的邀約,但這種邀請方式讓鶴蓮挑起眉,“迹部君原來是這麼霸道的人?”
藍眸裡劃過漂亮的光,迹部輕笑一聲糾正道,“是自信。”
他微微躬身突破了舒适距離,“下周火曜日我去你家接你,有一出不錯的歌舞劇會在日本出演。”
三枝:有瓜!
忍足:哪裡有瓜?
姗姗來遲的忍足沒趕上這一波圍觀就被迹部拉走,自家部長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行了,既然你今年的暑期隻用預習醫科理論知識,那就和網球部其他人一樣,一起去英國給我合宿集訓準備全國大賽。本大爺找了幾個職業選手對練,你這家夥如果今年還進不了U17一軍……”
迹部頓了頓。
忍足推了下眼鏡。
迹部,“呵。”
忍足,“???”話得說清楚啊!呵是什麼意思!
*
時間過得快,轉眼便是火曜日。
守時是紳士的基本禮節,時針剛剛劃過十二的位置,花山院宅的門鈴聲便如約定般響起
換上小禮裙打扮妥當的鶴蓮翻動手腕,銀質鍊表上的确顯示着下午兩點,她無奈地擡眸望向那扇自今早起就毫無反應的時空之門,看來今天的獄寺先生依然是那個遲到早退的不良青年。
好像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她這邊是兼職,獄寺對本職工作的熱愛完全可以評上彭格列一大傑出員工獎。
她輕輕歎氣,這和信裡寫的不一樣。
吉普明白她的顧慮,“如果獄寺先生過來我會發短訊告訴您。”
鶴蓮點點頭,叮囑幾句便去玄關開門。
濃郁的沒藥香氣随着敞開的房門襲來,暗紅玫瑰近在眼前。
“日安。”迹部揚起嘴角,她的黑色禮裙與他今日的襯衫是同色,這樣的小巧合無疑為今天的邀約帶來一個完美的開始,“今早去玫瑰園的時候發現它的花瓣開始外翻,是花期中最華麗的時刻。”
“謝謝。”鶴蓮驚喜地接過這束達西布賽爾。
他頗感愉悅地看着鶴蓮低頭數花,厄爾罕姆街頭匆匆相遇的遺憾在此刻圓滿,懷抱紅玫瑰的她,如今同他所産生的羁絆不僅僅是問候那麼簡單了,“很适合你。”
迹部對于花的執念,鶴蓮同樣擁有,她再一次重申,“我喜歡白玫瑰。”
“但紅玫瑰更加華麗,本大爺的眼光不會錯。”
“白玫瑰的花語更加浪漫不是嗎。”
“紅玫瑰的直白才值得贊賞。”
“阿多尼斯那樣的神話故事并不能打動我。”
“但他是美的代名詞。”
這場小争執的最後以對視着笑出聲畫上了句号,雙方誰也無法說服誰,這束花暫時交于吉普照顧,兩人出發前往劇院。
下車後,迹部接過司機遞來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擡起另一隻手臂朝鶴蓮示意,劇院門口有長長的階梯,而為了搭配禮裙她今天穿了高跟鞋。
鶴蓮笑笑,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往階梯上走。其實以她的武力值,在這條階梯上踩高跷都沒問題,但這麼煞風景的話還是咽下去好了。
照顧她的速度,迹部将節奏放得很慢,同她聊起這出歌劇的細節。
“入江前輩是主演之一?”她有些驚訝。
衆所周知,姓入江的,都是影帝。
入江奏多這架勢,莫非真的要坐實這個名号?
迹部點頭,“一開始是他送了邀請函與劇院門票。”
“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