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 won by 迹部,7-5!”
“Game won by 迹部,6-3!”
“比賽結束,迹部獲勝!”
忍足滿頭大汗地喘着氣,摘下眼鏡用手背拭去額頭的汗水,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無奈地搖頭,他這又是哪裡惹到大少爺了?一大清早的被破滅得明明白白。
迹部夾着球拍,微微擡起下巴,“喂,忍足你最近又懈怠了,昨天和仁王的那一場,也輸得太不華麗了。”
忍足想心疼地抱住自己。
他在第一局已經陪你這個搶七狂魔打到五十多球了,還不允許第二局體力不支?
而且昨天那一場比賽,是雙打啊!
他忍不住辯駁道,“小景你忘了我和嶽人很久沒有搭檔過了?”
迹部皺起眉,“你這家夥,既然知道有漏洞,就得想辦法補啊,總想着找理由,本大爺下次就安排你去和仁王打單打。”
不了謝謝,他不喜歡和仁王打球,那是個bug。
忍足明智地決定閉嘴,不再挑釁帝王的權威。
晨練完後,換上冰帝校服的兩人走在去教學樓的路上。
身為冰帝顔值扛把子,兩人的周遭向來不缺少女生愛慕的眼光,忍足看着身邊這個早就習以為常的小夥伴,忍不住問道,“所以,你的那件外套?”
迹部輕哼,“你對本大爺的外套感興趣嗎?”
忍足推了一下眼鏡,在心底吐槽,他不稀罕,他有同款!
他隻能直白道,“我是說,你和花山院同學,感覺還挺合得來?”
迹部眼神坦然,勾起一個微笑,“啊,還不錯。”
忍足的眼鏡反了下光,内心搓着小手等待下文。
卻不想迹部就此打住,掏出手機開始例行檢查學生會的郵件。
直到走到樓梯口,忍足都沒能等到下文,但他那雙能閉鎖心扉的眼睛,全程沒有試圖遮掩自己看熱鬧的想法。
迹部被這樣的眼神打敗。
有什麼辦法,他的人生摯友之一,就是這家夥。
“我們有相似的成長背景,有聊得來的話題,同樣喜歡玫瑰和莎士比亞,她也足夠優秀,更有意思的是,本大爺弄不懂她,所以,我會對她抱有好感并不奇怪。”迹部挑眉,“滿意了嗎,啊恩?”
非常滿意,比他想的要詳細得多。
忍足啧啧稱奇,“你們兩個,還真是一樣坦率啊。”
“與其關心這個,還不如把你的精力放在正事上面,你上次放棄交流會會長的位置,太不華麗了。”
忍足無奈地扶額,“我真的無法理解你哪裡來的時間,你都不睡覺的嗎?”
迹部冷哼一聲,“需要本大爺給你上時間安排課嗎?”
“不了,小景你還是留着時間,去弄懂花山院同學吧。”
完成今日份額的雷區試探後,忍足不禁笑出聲,兩個人完全不掩飾對彼此的關注嘛,這樣看來,很快就能走到一起樣子?
不,忍足君你想多了。
你的花山院同學有了少女的煩惱。
鶴蓮今天,非常不華麗地,請假了。
雖然遞上去的理由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昨天那驚心動魄的一天也能讓老師和學生會相信這個理由,但鶴蓮本身依然是那個拎着小萬萬就能維護東京和平的健康少女。
她隻是,暫時無法面對迹部景吾。
獄寺今天早早就來到了家裡,經過之前的錄像帶提醒,他這次戰略性地帶來了一堆需要批改的文件,兩個時空的時間流逝不同,意味着他擁有成倍的時間來改文件。
但鴕鳥在家的鶴蓮沒能讓他如願。
她将自己煩惱的事告訴了獄寺。
“我在迹部君的面前,說出了打爆敵方狗頭這種話……我該怎麼面對他?”
由于不出門的關系,鶴蓮連常服都懶得換,穿着一身淡黃色家居服抱着個靠墊窩在沙發上,看起來相當失落。
本家的事情解決後,那天的畫面在腦海裡反複重現,鶴蓮一度想要求助彭格列讓她穿越回那個時間節點,堵住說出這句話的自己。
這下子,人設是真的成渣了。
紳士華麗的迹部會欣賞這種山地大啊呸,暴力少女的形象嗎?
獄寺完全無法理解她的煩惱,“那是你和對手交戰時說的話啊,戰鬥前不都得說兩句嗎?”
這種放狠話的環節,不是都恨不得現場創造一段freestyle來打擊對方,顯示自己高超的嘴炮技能嗎?少女你做的不錯啊?
鶴蓮木然地看着獄寺。
怪不得你是單身,獄寺先生。
就算是山地大猩猩,也得是最漂亮的那一隻!
……等等,她怎麼就繞不開猩猩了?
總之,要在有好感的對象面前,維持美好形象的執念,整個彭格列大概就隻有沢田綱吉會懂她吧——雖然他從第一集開始就失敗了。
她換了下一個問題,“那……如果我想要送他一件禮物當做謝禮,我該選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