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有玩家執意上前,手指觸碰間,竟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将他們阻擋在外。
“她們……怎麼進去的?”
疑惑牽扯住他們的思緒,望着那空蕩蕩的座椅,他們莫名感到自己竟有幾分想念那位女士。
“怎麼會這樣……”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欣欣嗅聞着花園中盛開的白蘭。
“林芝華,這裡就是二層麼?”
雲楚環顧四周,滿眼蔥蔥綠意與缤紛花簇,而前方不遠處圍起的小木欄後,便是一幢低矮溫馨的石砌房屋。
靜谧之中,與之前的兇險形成了極大落差。
“但我們不是沒檢票麼?竟然能直接進來。”雲楚總覺得自己的心髒揪緊。
“檢過了。”司清言應答着雲楚。
“之前兔子蟲拿走的,就是進入二樓的門票。”
“怪不得。”
身後傳出玻璃拍打的聲音,雲楚回頭望望畫框外如雀鳥般渺小的玩家:“怪不得他們進不來。“
隻不過,現在的兔子先生,還能來檢票麼?
看着前方那位非常不正經的少女,雲楚苦笑着發問道。
“林芝華,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麼?”
本彎腰嗅花的黑發少女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做出疑惑的表情。
“知道什麼?”
“知道……”
知道這裡才是真正的二層;知道女人的懷孕;知道通往此處真正的方法……
沒等雲楚問出口,林芝華便兀自說道:
“哦~我知道了~”
“雲姐想問,我怎麼會知道你原來是射擊運動員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想問這個。”
“其實我十年前就知道了哦~”
雲楚咬了咬唇,震驚于林芝華的回答。
“騙人的吧?”
十年前,她才……
“雲姐也真是的,總是會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那你自己怎麼辦?”
林芝華聳聳肩膀,推開了虛掩着的小木門,又回頭朝着雲楚眨眨眼睛。
“不過确實是騙人啦~”
“果然。”雲楚松了口氣,十年前她才多大,更别說林芝華了。
“是八年前哦~”
雲楚:……心好累……
“雲楚會習慣的,林芝華就是這麼喜歡捉弄人。”
司清言在一旁拍拍雲楚的肩膀,淺藍的眸子中露出了堅定,她笃定地說道:
“如果習慣不了,我幫你。”
雲楚瞬間領悟了司清言的意思,對她來說,讓林芝華閉嘴的最快方式,就是讓她長眠。
“啊哈哈~被大家關愛的感覺真的很好诶~”
看着司清言的臉色以肉眼可見之速變得鐵青,雲楚不禁感聲歎氣: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悠揚着,溫柔的歌聲從前方的矮屋中飄飄而出,溜進了三人的耳朵裡。
“小小兔兒乖乖——”
“去那森林采采——”
“摘的菇兒白白——”
“回家媽媽誇——”
“我的好寶貝——”
一陣困意襲來,叫雲楚的眼皮愈發沉重着。
“大家……小心……”
手扶着昏沉的腦袋,眼前的景象都打着怪圈。
雲楚晃晃頭,想要驅走這突如其來的困意,想要伸手去抓住身邊的兩位。
“林芝華!司清言!”
“小心……”
柔柔的歌聲擠滿了她的腦子,回響着回響着,越發清晰……
“小小兔兒乖乖——”
“去那森林采采——”
“摘的菇兒白白——”
“回家媽媽誇——”
“我的好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