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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霧中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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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得他殺不過來?别忘了那些大佬可都被他下過蠱〕

〔他現在不可能超過百級,九百級大佬殺個小萌新還不是簡簡單單?〕

赤若冥邊看彈幕邊挑出一張卡,問彈幕:“他很有名嗎?”

空微替彈幕回答了他的問題:“很有名,無常散人曉無常,特殊職業蠱真人,上上屆天梯賽唯一特殊邀請函獲得者,曾創下一個賽季刷超過一千個副本的肝王戰績。因其技能和行事作風,蟬聯第二十五屆到三十八屆最想讓ta去死玩家評選大賽冠軍。”

空微查過曆屆重生者信息,對這位七百來級就獲得邀請函的肝帝記憶猶新。他還說:“這個比賽辦到四十一屆了,赤哥,還有人給你提名來着。”

沒等赤若冥發話,白亦墨就道:“閑的。”

“确實。”赤若冥點頭道。

空微聳肩道:“這個遊戲是這樣的。但在低階局看見這位應該早就飛升的大佬确實讓人意外,當時我看資料卡上說這位一直戴着他的耳機,不然很容易進入心魔入體狀态——不要動曉無常的耳機,這是高階局的共識。喏,犯病了。”

“你們别說風涼話了!”烏子楓一面躲着成災的血蝶,一面朝他們這邊喊道:“幫個忙啊!不然人都沒了,下面劇情誰也别過了。”

這血蝶大抵上是有靈性的,隻逮着烏子楓和德雷克霍霍,或者盤旋在捂臉狂笑的曉無常旁邊,化作一滴滴血淚落在咒枷上,啃噬着皮肉上的符文,血肉模糊,紅花墜,傷口被咒枷扯着迅速恢複,而靈蝶複始,反複無常。

“那得問你把曉無常的東西弄到哪裡去了。”赤若冥平淡地說,他把玩着手中的一次性卡【悔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烏子楓自然看到那張卡,也明顯知道那張卡的作用,一咬牙道:“那是我的一技能,直線距離傳送,但傳送多遠不一定。都是那個魅魔讓我這麼幹的,他說那人也是自己的同類,但罪孽深重。我可以拿十張SR卡換你那張悔恨,或者兩SSR卡,不!三張!”

這邊一打二實力碾壓,那邊赤若冥三個穩坐觀戰席,白亦墨還從輕玄裡掏出了一支口琴,抵在唇邊斷斷續續地吹起集合時聽見的旋律。

他仿得像模像樣,以至于剛剛吹出幾個音節,曉無常便擡頭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眼中有幾分迷茫與不知所措。

曉無常低頭看到自己手中被掐着的人,神志回籠,松開手任由德雷克摔在地上,如一棵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長在懸崖邊的枯樹,呆站在那,仿佛風再大點就能折給你看。

偏他生得頑強,巋然不動。

赤若冥對烏子楓道:“用不着,你的卡自己留着吧。”他的視線與曉無常對上,一雙混亂如春日裡狂飛的楊柳毛,一雙平靜如冬日結冰的池水。赤若冥友好地笑了一下,繼續道:“你去跟他道個歉就行。”

“道道道,我這就去道。早知道就不聽臭魅魔瞎說的話了。”烏子楓估摸着曉無常現在精神正常,安全系數高,趕緊跑到他面前九十度鞠躬,極其熟練地默背道歉小作文。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早知道您不是什麼兇神惡鬼我就不該和那個魅魔一起胡鬧……”

曉無常仍盯着那琴聲傳來的方向,眼中的血色緩慢退去,他吹了聲口哨,飛舞的血蝶重新凝成血珠鑽進傷口中,随手從包裡扯出來一卷繃帶纏繞在手臂上,沉聲說:“我的耳機呢?”

一張亮閃閃的技能卡騰空飛來,烏子楓似看見了救星趕緊抓住,【悔恨】發動,那身厚重的藏青袍子與那個老舊的耳機重新回到了曉無常身上。

他細心檢查着耳機有沒有出故障,發現完好無損後松了口氣,快速戴上,用低沉的聲音清晰地吐槽道:“都說了我有精神病還惹我,你們是神經病……”說罷又把自己藏在袍子裡,縮到角落裡cos一隻沉默寡言的毒蘑菇去了。

赤若冥左看看收了口琴全當今日作業已完成開始随心随意地當孤狼的白亦墨,右看看在刷彈幕裡有效信息的空微和氣喘籲籲地舉着鏡子捯饬自己頭發的烏子楓,認命地歎了口氣,出于人道主義地關懷了一下在地上躺屍的德雷克。

“還活着嗎?”他問。

“活魔微死。”德雷克閉眼朝天,在地上艱難地蠕動了兩下才坐起來,擡手抹掉臉上的血,呸了好幾聲,嘟囔道:“好難喝的血,還以為是同類呢。”

“你還挺樂觀。”赤若冥看他這樣子,感慨不愧是非正常人類玩家,血就是厚。

德雷克從倉庫裡調出個血包,插上吸管開始喝,無所謂道:“少半管血而已,更何況确實是我先挑的事,自認倒黴喽。”

“那你多躺會。”赤若冥點點頭,轉身回到神像旁,剛才光一照,他似乎在底座上看見了什麼紋路。

離得有些遠,他看不太清,直覺上那也是個混合符文。

似乎和迷宮牆上某種符文是一樣的,但又混了一種其他的。

頭好疼,好像要長腦子了。

薩西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破局者左邊躺幾個右邊坐幾個,大多面色不太好。

他心裡咯噔一下,強打起精神,笑着問:“不知各位看完預言後,是否願意幫助塞拉城渡過難關……”

空微迎上去過劇情去了,剩下幾人聚在一起商量後面怎麼分組。

這次曉無常不當沉默的毒蘑菇了,搶先道:“我要跟你一組。”

“我?”赤若冥下意識看向白亦墨,淺笑着勸道:“抽簽吧,這樣公平。”

曉無常摘了兜帽,将“我有精神病”的牌子立在身前,搖頭道:“我不要跟他們兩個一組,不然我不能保證會不會犯病。也不要跟他一組,他剛才罵我了兩次。”他分别向烏子楓,德雷克以及空微投以眼刀。他那耳機的隔音效果近乎于沒有,所以其他人說什麼他其實都聽得一清二楚,隻不過懶得多事罷了。。

“我跟你一組,或是跟他——”曉無常看向白亦墨,兩個沉默寡言的人對視一眼,平等地把對方當成無色無味的空氣,誰也不會主動招惹對方。“——都行。”

“那你還是和我一組吧。”赤若冥插着兜,摸了摸兜裡揣着的預言紙,默默向前半步吸引視線,他怕這兩人一組會出事,準确說是副本會出事。

“那自然是好的。”曉無常點頭,重新退回去當背景闆。

剩下三人随機抽赤若冥手中的牌,抽中鳥嘴面具的烏子楓和空微一組,白亦墨和德雷克自動組隊。

事不宜遲,三組人各跟着指引者朝迷宮的三個入口進發。

“若迷路,原地等,我找你。”白亦墨默默戴上了自己的衆生面,拽住赤若冥的衣角,說道。

“好啊!”赤若冥笑道,不再多言,轉身跟上引導者的腳步,消失在擺渡飛艇的玻璃門後。

三架飛艇同時騰空起飛,飛向不同的遠方。而神像仍在原地眺望,似乎有什麼變了。而流水依舊,一隻破損扭曲的預言帆自觸水神像手心鑽出,踉踉跄跄地追着同伴的步伐進入河流,最終貼在池壁上,仿佛失去了自身的能力,如一個普通的、被水浸透了的紙帆靜靜粘在那裡。

薩西送走玩家,拿出從赤若冥那要回的承載着預言的紙,盤坐在地上疊起紙船。

常年保養的手也逃不脫歲月的侵蝕,他顫抖着沿着折痕複原預言帆,很慢,很慢。

“所有的預言帆都不能離開這片河流,所有的塞拉人都不會離開自己深愛的土地。”他低頭不與那面紗之後的神像對視,有些哀怨地說道:“而你,福西爾大人,為何要離開這故土,又為何要讓我們成為流民?”

他疊完最後一個,數着,一個一個将預言帆放回流水中,忽愕然地僵在原地。

“五個?怎麼會少呢?”

薩西猛然擡頭,卻見風起,白紗輕揚,神像在朦朦胧胧中慈懷地看着他。

“這也是預言的一部分嗎?”

神像無言,隻一味地站在那裡,不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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