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突然的,死掉了。
明明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和呼吸,但安室透就是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沒有在活着。
他已經死了。
金發黑皮的池面蹲在沙發旁注視着水尾幸一,放輕語氣,小心翼翼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貝利恩。”
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回憶從大腦深處席卷而來。
剛才,發生了什麼呢?
他隻是,和研二見了一面,在那個他們走過千百次的熟悉的街道上。
一切就是那麼碰巧,他買東西路過那條街,習慣性掃了眼就看見僞裝中的萩原研二仰着頭看着天空,小辮子飛揚,落日的餘晖灑在臉上像是渡了一層光,場面美極了。
唯一可惜的是,光太亮了,水尾幸一看不清萩原研二臉上的表情。
他在想着什麼呢?
是想着我吧。一定是想着我吧。
踮着腳悄悄走到萩原研二的身後,水尾幸一伸手蒙住對方的眼睛,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語氣輕快:“宇宙無敵超級可愛的研二醬~猜猜我是誰~”
這種胡鬧遊戲他們早已玩過不止一次,他僥幸以為,這次研二也會順着他的話回應道:‘讓我來猜猜看,嗯....應該是,小悠?還是小惠美?’然後在他惱怒的撓癢癢大法中笑着求饒,‘還是....哈哈哈哈哈,我不瞎猜了。是幸醬,是幸醬。’
然而,僥幸破滅了。
水尾幸一等來的是一記針藥紮在了身上,熟悉的液體流淌進血管,順着血液冰凍了四肢百骸。遮掩紮針動作和針管的,是對方俯下身的親吻。
伴随着藥液的進入,吻落下,,水尾幸一意識逐漸模糊不清,恍惚間将這個無比熟悉的吻,錯認成是在對他的靈魂進行切割。
如此荒誕,他從未曾想過。
“我和你....”
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開口,意外被對方捕捉到。
然後,他聽到那個讓他無比安心的聲音溫柔地說:“哪有我和你,明明是我們,和你們。”
“貝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