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不敢置信的眼睛死死盯着諸伏景光,等一個下文,遭遇眼神殺得他有點動搖,“我也是聽組織裡其他人說的。”
這是行動組一個矮小的40來歲的男人,在和他閑聊時不經意透露的,男人很快意識到自己失言,錯開話題。
那個男人一定知道些什麼,當時的他如此判定。
可後來無論他怎麼引導,男人都再沒提過一句貝利恩。
所以,他的生日到底是什麼時候?
“您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伸向三明治的手頓了頓,水尾幸一的表情不自覺扭曲了一瞬,好在被發絲遮擋完全,沒讓人看出分毫。
拿起盤子最左邊的三明治,将剛才的停頓掩飾為挑選的思考,聲音波瀾不驚,“問這個幹嘛?”
還沒意識到自己一腳踩入禁區的安室透笑着回答:“聽人說您的生日是1月16日,如果是的話,正好我打算給您準備聖誕禮物,可以一起準備。”
聽到這,仿佛昔日噩夢重演似的,一幕幕虛晃地展現在水尾幸一的眼前。
就算清楚知道這都是假象,他也無能為力,隻能等畫面自己過去。
沒辦法,精神上的創傷就有這種特征——它可以被掩蓋起來,但卻不會收口,它是永遠痛苦,永遠被觸及就會流血,永遠鮮血淋淋地留在心頭。*
“不用準備,我不過生日。”
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如此冷靜的回複。
“好的。今天下午有什麼想吃的嗎?”敏銳察覺出不對勁的安室透,聰明的選擇略過這個話題。
看來1月16日絕對發生過什麼,改天可以查查。
“蛋包飯吧。”
水尾幸一起身,一心隻想快速離開,對自己說了什麼毫無所覺。
“明白。”
居然不是最喜歡的茶泡飯,而是蛋包飯麼。他倒是知道萩原那家夥挺喜歡吃蛋包飯的。
啧,臉有點疼,好像被冷冷的狗糧拍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