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星星逐漸增多,皎潔的月色透過窗,照亮了半張臉。
桌前的人嘴角上揚,專注地拿筆在紙上勾勒着什麼,十分高興的樣子。
随着筆尖移動,圖畫也逐漸清晰起來,那是一枚将棋——角行。
不得不說,琴酒讓他休息的決定非常正确,針劑的确給水尾幸一帶來了些許影響。否則,他不會直到晚上才發現,幾小時前皮斯克發來的郵件。
這點不悅在水尾幸一看到郵件的刹那煙消雲散,心情指數不斷up,他愉快地想:之前埋下的引線終于被點燃了。
枡山憲三,代号皮斯克,枡山汽車公司董事長,是二代Boss的老朋友,對其非常忠心,畢竟皮斯克還指望着跟Boss那點微不足道的交情養老呢。
開個玩笑。
組織的人都清楚,皮斯克是妥妥的Boss派,就像貝利恩是琴酒那派的人一樣。
那麼想要削弱Boss的力量,當然該從最衷心的老狗打起,才最能戳痛其他人的神經。
反正對Boss來說,狗已經老了,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了,就算被人打死,也不會覺得可惜。
對Boss來說無關痛癢的事,卻會在别人心裡種下一顆種子。
既然連忠誠的老朋友都會抛棄,扪心自問,如果自己老老實實為Boss做事,真的不會像皮斯克一樣,用着用着就被抛棄嗎?
再說,皮斯克本身還是比較有價值的,管理着一個大公司,為組織源源不斷創造着收益,養子愛爾蘭也是組織強有力的一把刀。
這樣的人都能被輕易舍棄,何況本就沒什麼價值的他們呢?
給将棋做完收邊處理,接着開始描繪陰影。
他和琴酒會一點一點把Boss身邊的人除掉,讓靠近的人遠離,逐步抽掉Boss座下的高架上,那些關鍵卻不起眼的木條。
等架子變得搖搖欲墜,再踹上最後一腳,任其垮塌,摔死王座上本就該死去的烏鴉。
如此推進下,雖然進程慢是慢了點,但卻是搞死Boss,避免組織分崩離析最好的方法。
想到這裡,水尾幸一便心情大好,手上動作不停,忍不住開始哼起童謠,烏(からす)なぜ啼(な)くの……*
行動早在幾年前,他和萩原研二交往初期就開始着手準備了,這也是為什麼琴酒至今沒對萩原研二下手的原因。
一切都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