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
水尾幸一已經不知道自己嘴裡在說什麼了,隻是在機械的重複聲中覺得有些可笑,反正在對方的眼裡,他做什麼都是錯的。
懲戒他的人是他父母的朋友,尊尼獲加,雖然不清楚兩個實驗室的人是怎麼和行動組的人成為好友的,但三個人的關系已經維持了很多年。
哦對,忘了說,這個人還一直暗戀他的母親。
如果不是他長的實在太像母親,恐怕他剛來第一天就被搞死了。
雖然現在似乎也沒好到哪去。
被貫穿的右手腕傳來的疼痛有些變味,身上的傷口好像被潑上了鹽水,真疼啊。
眼前的景物開始發白模糊,剛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
媽媽臨終前摸向他臉的手,笑着告訴他,爸爸說的不對,幸是上天送給媽媽,媽媽再轉送給爸爸的禮物。
仿佛毒蛇吐出了信子,冰冷的舔舐着他的皮膚,探尋着毒牙下口的方位。
她笑着強調:“一定要記住哦,幸是禮物。”
…………
從懲戒室出來,他又進了醫療室治療。
醫生翻了一頁手上的本子,告知他右手手腕雖然已經盡力治療,但由于拖得太久,内部感染腐壞嚴重,痊愈後仍會有神經上的損傷,會對他的手部運動産生一定影響。
潛台詞很明顯,會影響用槍
這一點在後來得到了證實。
子彈的硝煙味和血液的腥臭味交雜成一股難聞的氣味,熏得水尾不住的皺眉。
這是他第一次出殺人任務。
目标是最近名聲大噪的物理學家,聽說是研究空間時間什麼的,組織想要他為之效力,但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還狠狠的嘲笑了組織一番。
上面很生氣,将暗殺升級,打算用那位物理學家威懾一下其他招攬對象,所以挑了個對方開party的時間,參與人員一個不留。
自從上次手腕受傷後,水尾每次用右手射擊,都會察覺到幾分不适。雖說命中率還是一如既往,但每次射擊明顯比以往慢個幾秒。
别看隻有幾秒鐘,但在戰場上很可能是決定生死的關鍵。
于是他開始着重使用左手,好在之前就擅長雙手持槍,改換常用手倒也不是很難。
輕松用子彈解決完别墅内的人,客廳裡的屍體橫七豎八躺着,難以處理的血也流了一地。放好炸彈,他用手擦幹臉上濺到的血,漫不經心的走出别墅。
随着“boom”的一聲,一切證據銷毀在爆.炸中。
這次任務,是給組織的投名狀。
第二重罪行·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