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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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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燕州的心思過于昭然,所以他這句話算不得秘密。方好看過這條消息後一時間不知回複什麼,到公司把工作忙完已是下午,她驅車回家時才想起還沒有回複燕州的消息。

屏幕上的内容很簡短易懂,比她當年追求燕州時更為直白。

最近江海連雨,方好回家時雨停了,她回到家發現孟七夕捧着電腦坐在沙發上做策劃。孟七夕見她回來,把電腦丢到一邊,興緻勃勃地對方好說:“小好姐,我今天發現齊文也住這裡,真是太有緣分了。”

方好與齊文打過照面,對這事并不意外,但叮囑她:“注意分寸,别打擾人家的生活。”

“我哪有那麼狂熱,我今天都沒敢和他打招呼。”孟七夕立刻說,或許是話說到這令她想起來在燕州時的事,問她:“對了小好姐,你和燕州還有見面嗎?他說要送我專輯,是不是給忘了?”

上午剛見過面,還點破了一些舊事,方好還記得她曾說燕州記性好,但此刻為他找補:“他最近忙。”

孟七夕電腦後台還放着一段采訪,起初方好沒在意,因為記者的聲音有些陌生,但聽到齊文的聲音時她便知道了,是洛希極限的采訪。

她對齊文的聲音印象比較深刻,因為那天去看他們演唱會,他的和聲很好聽,而且他說話很有趣,那晚說了不少的話。此刻采訪中他的聲音含着笑,“我們現在大部分的歌都是燕州作詞,還有一些是風緻作詞。”

這點方好是知道的,燕州寫的歌多半比較抒情,在大衆眼裡是個情場失意的男人,而周風緻寫的歌則把潇灑體現得淋漓盡緻,與燕州的形象截然相反。

任易憋笑,沒忍住吐槽:“你叫風緻的時候好像在說瘋子。”

氣氛很好,當事人清了清嗓笑道:“你們禮貌嗎?”

記者又問:“這是你們第二次來燕州開演唱會了,我記得你們第一場演唱會就是在這裡開的,那時候燕州提起過一個靈感缪斯,現在她還是你寫歌時的缪斯嗎?”

那場演唱會後,網上讨論過燕州所說的所謂的很重要的人,那時候并未得出結論,後來在燕州寫的詞中一次次被傷透,一緻認為那人便是燕州的前女友,且是燕州的白月光、朱砂痣、意難平。

“如果是情歌的話,我的缪斯除了她沒有别人。”燕州淡定地抛出炸彈,用很風輕雲淡地語氣令人難以平靜,他繼續說:“但寫歌還是需要多生活,現在我很多的靈感還是來自于當下的生活。”

記者抓住這一個問題,沒有輕易放過:“那時隔這麼多年,你的靈感缪斯聽到你們的歌了嗎?”

周風緻替他回答,用玩笑的語氣帶過,“我刷視頻的時候聽到很多人用我們的歌做背景音樂,以現在互聯網的傳播速度,很大概率是會聽到的。”

齊文這位她微信列表裡的新朋友接話:“如果到現在還沒聽到,我回去在朋友圈轉發下,她可能會點開聽聽。”

他這句話暴露的信息還未等記者捕捉到,燕州迅速轉移了話題:“我們的新專輯裡有兩首風緻寫的歌,我覺得很适合夏天聽。如果有機會,希望夏天能讓更多城市的聽衆聽到我們的歌。”

孟七夕慢半拍地反應出齊文話裡的意思,往前探身,兩眼放光地看着方好,激動發問:“小好姐,齊文的意思就是他們都認識燕州的前女友了?那就是他們大學時候的事吧,你們都是江大的,你還和燕州認識,是不是知道什麼内情?”

方好淡定地吃掉一顆黑莓,眸光恬淡,她豈止是知道内情,她還知道哪一天他們接吻,知道他們的定情對戒長什麼樣,知道燕州哪一處最敏感。

但她把這些都藏起來,化作一顆黑莓吞入腹中,無比自然地開口:“過去太久了,我忘了,你要是感興趣,我幫你問問他。”

孟七夕信以為真,當即擺了擺手:“不用不用。”

過了片刻又擡眸看向方好,試探地問:“真的可以嗎?”

她拿着一盒黑莓站起身,回眸看孟七夕,慢悠悠給出答案:“要問你自己問。”

方好到書房去做手頭的工作,外面又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手邊的手機振動,屏幕上躍動着燕州的名字,雨點般敲落在她心上,雨勢越來越大,方好難得有些緊張地接起一通電話。

她起身看向窗外,窗外霓虹燈彩絢爛,樓下空無一人,不知是誰與她共享這一刻的雨。而在她目光瞧不見的地方,一滴雨砸在手機屏幕上,屏幕上登時顯出五顔六色的光,有一刹像彩虹。

她擡眼望向籠罩在頭頂的烏雲,輕聲問:“燕州,怎麼了?”

片刻的安靜,燕州像是不知說些什麼,隻好說些擺在眼前的,大腦未經過濾就把話說出口:“你家樓下下雨了。”

這時候豈止她家樓下下雨,整個江海都在共享一場細雨蒙蒙。方好未覺荒唐,隻笑說:“你要轉行做天氣預報員了嗎?”

燕州便也笑,“倒是可以考慮。”

她從聽筒裡聽到雨聲,“聽你那邊的聲音,你在外面?”

“在你家樓下。”燕州說,“剛才去齊文家裡取點東西。”

方好想起孟七夕的話,“我妹妹聽到了又該意難平了,她很喜歡你們樂隊。”

“那你呢?”燕州的話脫口而出,話音落下那一刻兩人都微愣,短暫的靜默後他把話補充完全,“我的消息你沒有回複,現在還有機會考慮我嗎?這麼多年,我沒想過别人,如果你沒有遇到好的人,我想我不能放棄你。”

方好腦海裡無端浮現出那晚與周風緻面對而談的話,她答非所問,“一七年六月,燕州體育館第三排,我在看你,你在看誰?”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心中似乎已經想過千萬遍:“看你,我當時很想告訴所有人,我等的人,她來聽我的演唱會了。”

她踱步到窗邊,看到一輛車停在樓下,車邊站着一個撐傘的人,與當年他對自己告白時的場景并無不同,雖稱不上物是人非,但心境上總有不同之處。

方好的話語揉在一聲歎息中,“我知道我變了,我以前不會這樣瞻前顧後,但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

“我接受你所有的改變,也會迎合你所有的樣子。”燕州對她說,那樣誠摯又珍重,“我喜歡你和你變或不變沒有關聯性,隻和是不是你有關系。”

他總是這樣,緘默不語卻又事事從她。分開這麼久,他很多地方都還沒變,最喜歡喝青蘋果味汽水,最喜歡吃糖炒栗子,最喜歡坐在窗邊聽鳥鳴,去天台看日落。也隻喜歡她,從沒有變過。

算了,愛都愛了,何妨一試。

方好看着樓下的人,隔窗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傘,“我有點想不起來之前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你幫我想想好不好?”

總有些情感綿長不苦澀,春風吹又生,她想她正在這種情感裡沉淪,這種感覺并不糟糕,但也不是十分美好。

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她話音未落,隻是手指隔窗碰觸過他的雨傘,他便擡起頭望過來,她聽到淅淅雨聲中他的笑音,緊接着他說:“我求之不得,還像當年我說的那樣,開始和結束都由你說了算,這一次我不會再有一點動搖的想法,希望你還沒有對我失望。”

方好看着他的身影,恍然間舊憶撲到心頭,揚起灰塵,嗆得她鼻尖發酸。有那麼短暫的一刻,她覺得自己被他布下的網罩住,在他們的相互狩獵中怨怼全消,模糊的愛反撲而來,與他們撞了個滿懷。仿佛她也在雨中,撐的不是那把茉莉黃的雨傘,擡眼便能看到雨珠滴落傘面,偏眸便能對上故人深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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