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堯笑了一聲,這是成亞夏第一次見他笑。
他的唇角勾起,微微側過去的半張臉棱角分明,看得成亞夏這個顔控呆了呆。
“我猜的。”然後他這麼說道。
成亞夏腦袋暈暈乎乎的,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偏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姚軒傻愣愣地道:“啊,原來是這樣啊。”
對于隊長的信任使得他根本一點兒不懷疑,何況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才是最離譜的,隊長這樣的回答反而讓他更為容易接受。
隻有副駕駛上的蔣譽銘狐疑的瞧了過去,但也沒有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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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亞夏的日子暫時清閑了一段時間。
阮明月的案子後續已經不是她能再幫的上忙的,關于那個邪惡的組織,隻能交給警察他們去查。
雖然她也已經通過姚軒了解到了一些後續。
臨江區那邊的警察們對青雲觀等人進行了嚴厲的訊問,想要找到更多背後的人,但都無所獲。
這是一個分工極其明确而又龐大謹慎的組織,通過他們的供述,公安們知道了青雲觀隻是他們其中之一的窩點,且負責的内容隻有物色人選及人體解剖。
至于具體的器官買賣等另有其他人進行,連他們都不知道是誰。
警方順着他們的通訊工具及轉賬賬戶查過去,查到的隻有虛拟賬号和境外賬戶,案件又陷入了無法推動的境地。
雖然很想将整個犯罪團夥從上到下一舉殲滅,但幹慣了刑警,他們早适應了這樣的結果,案件能走到哪一步有時候根本不是光憑努力就能決定的。
因此衆人——不管是方甯強還是柯景堯這邊,都雖覺得可惜,但也隻能将其暫時擱置。
但所有人都堅信,隻要他們心中裝着這件案子,就一定會有新的線索出現,這件案子也遲早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就這麼過了一個周,甯靜的日子才又被打破。
這天成亞夏在警局裡乘涼眯着眼睛小憩,突然被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吵醒。
刑警隊的實習生男警接了個電話後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神色驚慌道:“有大案子!剛才有桃李小區的居民打電話說他們小區出了命案,一家四口全被人殺害了!”
這實習生剛來警局實習一個月,不僅沒有出過警,目前接觸到的案子也大都是簡單的案子,這是他接觸的第一個受害人這麼多的案子。
因此心情自然控制不住的又驚又慌。
話音落下,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看過來。
柯景堯站起身,緊接着其他人也站起來,“柯隊——”
死了四人的命案非同小可,柯景堯看了一眼衆人沉聲開口:“現在手頭沒事的都一起去,姚軒你去通知法醫組和勘驗組那邊,然後立刻跟上。”
碰上大事姚軒向來不含糊,他響亮地回答了一聲“是”然後立刻便出去了。
其餘人也不再耽擱,立刻跟着往外走。
早在那個實習男警進來的時候,成亞夏就發現自己腦海裡的标題刷新了。
一行炸裂的标題就這麼水靈靈地直接在她的眼前鋪開。
“離譜,男子當街大便竟是因為__________”
成亞夏一臉懵逼地看着這短短的幾個字,當場愣住了。
之前的标題志在走“震驚體”,今天這是改風格了?走“風味體”了?
說真的這标題她還真猜不出一點兒。
誰知道他當街大便是為什麼?
成亞夏覺得這次的标題有點兒離譜,但一想到是男人,又覺得發生什麼事也正常。
隻是這标題和這次的命案有什麼關系呢?光這麼看有點兒八杆子打不着吧?
成亞夏想跟着過去一探究竟,奈何這次事出緊急,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出去的着急,幾乎沒人注意到她。
她跟着蹦了好幾步,也追不上他們的步伐。
還是走在最後的尤珍,走了幾步猛然間記起她來,回身将她抱了起來。
成亞夏拿腦袋蹭了蹭尤珍的胳膊。
差點兒就要錯過第一案發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