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到底在做什麼違背人性的罪惡行為?
“給我弄點兒水,我洗一下。”出聲的是那位“廖哥”。
緊跟着他的身後,寸頭的聲音也響起,他哎了一聲,很快響起水龍頭的聲音,不一會兒隻見他提着個不大不小的木桶也從廚房踏了出來。
“廖哥”迅速洗幹淨手後,寸頭提着木桶把水倒在了廚房邊的溝渠裡,又沖了一下,這才将木桶放回去。
然後似乎是聽到他們的聲音,先前出來的六人也均從房間裡出來。
“廖哥,完事了?咱們今天去哪兒吃呀?”有人問。
那位“廖哥”思索了片刻,招呼衆人道:“今晚上我請了,就當大家替我踐行了,咱們吃頓好的。”
一聽他這話,成亞夏就有些急了。
這什麼意思,姓廖的這是要跑了?
一群人歡呼着簇擁過去,一邊聊天一邊往外走。
成亞夏内心一陣着急,隻恨自己沒有分身術。
早知道就應該提前通知柯景堯他們了,這會兒正好抓個現行!
但不管她怎麼後悔,現下已經到了這種局面,成亞夏隻能努力發揮大黃的作用。
她讓大黃跟上他們,大黃認路比她厲害,而且大黃跑得快,萬一察覺到危險,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大黃隻叫她放心,說自己會随機應變的。
等到他們都走後,成亞夏這才開始自己的正經事。
她終于走進了廚房,開始尋找蛛絲馬迹。
這廚房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空間極其狹小,肉眼看去根本沒有可藏身的地方。
成亞夏繞着廚房仔細查找了一番,意料之中的毫無所獲。
竈台、櫃子、儲物格,以及牆上的縫隙,能看的地方她都看了,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想敲敲牆上看看有沒有什麼镂空的地方,奈何鴨掌着實不給力。
會在哪裡呢?
根據她看的那些電視劇,一定會有個開關的。
成亞夏把目光落在那些雜亂的碗上,難道是這些碗?
她試圖去推動這些碗,但發現自己力量實在有限,單個的或者疊一兩個的還能推動,疊一摞的卻實在是有心無力。
看來還是得找人過來,光靠她自己不行。
成亞夏從竈台上跳下來,準備往出走,眼神無意間一瞟,然後目光頓在原地。
竈台上一共兩個燃氣竈,且兩個燃氣竈是一體的,按照正常邏輯來講,兩個燃氣竈的使用頻率即便有差,應該也不會差得太離譜。
可是成亞夏面前的兩個燃氣竈,看着卻不是如此。
兩個燃氣竈外觀上粗看看不出什麼差别,細看卻大有蹊跷。
左側的那個打火開關中間凸出與下面相連接的地方積滿了油垢,右側的那個打火開關卻相當幹淨,幾乎看不到什麼污漬。
不常做飯的人也許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成亞夏在經曆了幾年獨居生活,習慣了自己做飯後,對這一點有很深感觸。
那是沾油的手沒來得及擦拭幹淨後直接去擰開關,常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污垢。
她曾經因為清理這個地方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因此後來便格外注意,不論多麼着急都要擦幹淨手再擰開關。
明明是一體的燃氣竈,使用頻率卻千差萬别,讓成亞夏很難不聯想這也許就是那個她找不到的開關。
成亞夏利落地跑出廚房,朝着門口跑去。
剛才走的那群人将大門已經關閉,院牆又足足有兩三米之高,她嘗試了幾次,都沒法飛上去。
也不知道這道觀有沒有狗洞?
她正準備沿着牆角找尋一番時,門外突然傳來動靜。
成亞夏虎軀一震,立刻躲了起來。
她的心又開始突突跳起來。
幾分鐘後,有個人影沿着院牆落下,她定睛瞧去,隻見那魁梧的身影有些熟悉。
人影利索地踩在地上,擡頭對着院牆開口:“蔣隊,快下來吧!别磨蹭了!”
成亞夏這才看到牆上還有個人,不是蔣譽銘又是誰?
蔣譽銘有些沒好氣,“姚軒你小子這是非法闖入住宅!你現在回來我還能當沒看見!”
下頭的姚軒嘿嘿一笑,替自己辯解,“這是道觀不算住宅,再說了蔣隊,這兒就咱兩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也是為了查案呀,算不上算不上!”
蔣譽銘無語,隻能跟着跳下,但一邊往下跳一邊嘴上也少不了吐槽,“都怪你們柯隊,人家臨江區的案子他倒是上心,大晚上的我不睡覺,我還得來這兒加班,我真服了他了...”
蔣譽銘心情不太美麗,成亞夏心情卻無比的激動。
親人呐!
她嘎嘎叫了兩聲,從黑暗中沖出來,一把沖到兩人面前。
嗚嗚嗚這一晚上沒着沒落的心終于在這一刻安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