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十分圓亮,待到今日的冬再過幾天,草原上的天氣徹底嚴寒起來。
清晨的早日下,赤峰的草原、連綿不絕的山野被附上層層白雪,千裡冰封,飄雪千裡。
直待草原上的風雪再次停滞下,在翌日的母親河前,周炎手牽過一匹小母馬走到姜挽抒身前。
層疊冰雪還未融化,雪地上留下三人舉動下深淺不一的腳印,此時穿着厚厚雪靴的姑娘,眸中滿是期翼。
周炎拉過姑娘的手,将其拉馬的粗繩放在姜挽抒水中,“挽挽,這馬兒送你。”
周炎言語柔軟,睨着眼前這早已安份下來的姑娘,眼中的笑意久久不逝,暗含着難以描摹的喜悅色彩。
早知道這樣退一步的約定能讓姜挽抒對她放下戒心,他就不應該浪費時間,在她不願同他說話,就應早點提出。
姜挽抒眼神發光瞧着這匹白馬。
就算沒有上前去摸,她也能感覺到白馬的毛柔軟順服,“這馬兒是給我的?”
姜挽抒不可思議将手撫上馬上白毛,其間她竟發現馬背鬓上長發被紮起交錯規則的長辮。
周炎瞅着姜挽抒的歡喜模樣,暗悅他送對了禮。
要是一往,姜挽抒對他可沒有這樣的好臉色的。
他解釋着,“這不想着這匹小母馬适合你,再說我買到它時她額上的白毛長長搭了下來,近日常給你辮辮子辮得慣了,一時手癢也給這小白馬辮了個。”
周炎笑幾聲掩飾着心中想法,像是得到賞賜的雄鹿般,眼眸中的憨狀在此時乍現。
姜挽抒不懂其中深意,真以為這是周炎不加任何條件的送禮。
本來她還發愁着這茫茫草原,要是靠自己一個人的步伐出去那得多是天方夜譚
近日來的憂愁被這匹馬的到來散去,她那雙還未顯樂的面容擡眸望向男人,“我可以試騎它一下嗎?”
她的舉動帶着躍躍欲試的期翼。
周炎喉結滾動着,“當然可以。”
越思考,周炎他越覺得他這個想法是對的,他想,她今日越高興越好,這樣對于他夜晚要與姜挽抒做的事情越有利。
十日之期已到,今夜他說什麼都要享受一番那日的樂趣。
雪還未完全融化的原野上,姜挽抒擡腳翻身利落上馬,在無邊際的草原上馳騁着。
這是周炎第一次見着姜挽抒這份上馬過後的潇灑。
姜挽抒沿着帳子邊際的草路而行,迎着晨風,迎着朝露的晶瑩,
她不樂意讓馬兒太疼,不用馬鞭,隻朝白馬屁股輕打上一掌,追求其應要的速度。
臀下白馬挪動着身子,尋找着最佳的距離,發出一聲高昂的撕哄,随即身下馬蹄速度更快,朝前奔跑着。
其上姑娘風姿綽約,留在肩膀前的蠍子長辮在日光下照碩其柔,散落在交叉纏繞微微落下的發絲之處迎候着斑駁日光,其黑長辮發絲宛若染上金黃,随風扇去。
姑娘的身影廋弱,但仍舊不會讓人見其怪異,他高昂着頭,帶着些難以預料的贊賞,萬般齊異睨着姜挽抒的背影。
他完全沒想到,姜挽抒騎馬的功夫竟絲毫不輸于草原上任何一個女人。
可偏偏就是這樣,周炎反而更甚喜愛于眼前的姑娘,他的阿佳,才不會隻是個柔柔弱弱的女人。
這份新鮮感直至夜晚在周炎的心中也不曾停歇。
暗夜燭火的映射下,姑娘那張白淨的臉兒透着绯意,直接推開了想要靠近她的周炎。
她氣惱得往後縮着身體,睨着眼前身軀孔武有力的男人,暗罵着。
怪不得今日周炎會這麼好心送她一匹白馬,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呢。
周炎對此也不氣惱,那雙如銅牆般的鐵臂緊緊扣住女人額前兩側。
他們兩人如今靠得實在是太近,被雄性氣味包裹着的姑娘那雙貌美的面頰帶上驚恐。
她縮着頭,如不敢面對事實的烏龜那樣,滿眼警惕,一下又縮回臂彎處。
周炎覺得她這張白皙的小臉蛋兒沾染上這樣的绯色實在有趣,長夜漫漫,他饒有興趣停下動作,靜看眼前人神飛色動。
良久,姜挽抒方始發覺,男人對她的行動停止。
清靈的雙眸就此睜開,宛若叢中蝶舞,好看得鮮豔。
她淺揣着想法,忐忑不安縮在臂彎下側的面龐終于願見天日,
她目視着周炎那張俊臉,說出的話磕磕巴巴,“周炎等會能不能輕一些?”
她明白,要這麼一個忍了許久的猛獸就怎麼放下他的情欲安安份份同她睡一張床榻是不可能的。
她力氣對比周炎來說小的可憐,更不可能能順利掙紮出他的揉虐,而她為了之後還能全須全尾,能做的,也隻有在猛獸未發情的前與他先談好規則。
都已被狗咬了一口,再被咬下一口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