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蔣聲言不情不願地起了個早,坐在床邊還直打瞌睡。
沈之忱起身,輕拍她的背,見她回頭看自己,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耳朵。”
蔣聲言邊戴助聽器便嘟囔:“你不用跟我一起起的,昨晚睡那麼晚。”
沈之忱吻在蔣聲言的臉頰,問:“很要緊的事情嗎?非得今天去?”
蔣聲言點了點頭:“嗯,嫂子約我,我們有事情要聊。”
對于孫青衫,沈之忱說不上喜歡。總覺得這個人亦正亦邪,善于隐藏精明,所有人卻都在她的股掌之中。
“去哪裡?”
“院子。”
“嗷。”
蔣聲言又打了個哈欠,有時候确實會覺得歲月不饒人,昨晚也沒有縱欲過度,今早怎麼就打不起精神呢?
“我那邊結束了,就去畫室找你,好不好?”
“好。”沈之忱應了一聲,看着蔣聲言勞累的樣子很是心疼,“讓你昨天逞強吧?”
“哎?”蔣聲言回頭看着沈之忱,眯了眯眼,甕聲甕氣地講:“小畫家你怎麼卸磨殺驢?”
“我可什麼都沒說。”沈之忱當然不會承認這無中生有的“罪名”,嘴角還露出一抹壞笑,貼近她的耳邊講:“最後兩次不是你吵着要來的嗎?”
“你說啥,我沒聽見。”
蔣聲言雖然嘴硬,但泛紅的臉頰出賣了她,沈之忱心情大好地倒在床上,“我再睡一會兒,記得早點去找我。”
蔣聲言面對耍賴的沈之忱,一時間竟然毫無辦法,隻能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我盡量。不過你最好想好晚上吃什麼。”
“沒問題。”
蔣聲言簡單吃了早飯,就開着車子來到院子,沒想到孫青衫已經到了。
蔣聲言下車走到孫青衫的車子邊,敲了敲她的車窗:“嫂子,這麼早?”
孫青衫連忙下車,打量着蔣聲言,應道:“嗯,起早送那倆小子去興趣班,就直接過來了。”
“吃了嗎?”
“嗯,和小孩一起吃的。”
“那就好。”蔣聲言打開院門,邀請孫青衫進來。
孫青衫指了指遠方,說:“我剛才往那邊望望,你這地種的是真不錯。”
“都是别人幫着弄的,你想吃啥直接去地裡摘就好了。”
“你倒是大方。”
“大不大方的不重要,主要是做人不能小氣,不是嗎?”
“蔣律說的話有道理啊!”
“這有必要陰陽怪氣嗎?”
孫青衫一愣,她好像沒有陰陽怪氣吧?即使她在陰陽怪氣,也是蔣聲言先陰陽怪氣的吧?
“我有嗎?”
“有。”蔣聲言斬釘截鐵地講。
孫青衫覺得有些好笑,聳了聳肩,說:“你說有就有吧。”
蔣聲言覺得自己有點奇怪,她怎麼突然開始跟孫青衫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了?但話題已經開始,誰先慫誰就認輸了,她隻能硬着頭皮說:“你這個樣子說,又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了。”
孫青衫被逗笑,反問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那就不是吧。”
蔣聲言覺得這場對話确實沒什麼意義,便甕聲甕氣地講:“不跟你繞了。”
誰知孫青衫并不想就此結束:“别呀,我還覺得挺有意思的呢!”
“你這算不算是職業病?上班時候跟人吵不夠,周末了還過來找我練手?”
“嗯,算是吧。”孫青衫倒也不生氣,繼續逗蔣聲言,“但是,我現在難道不是更像陪練?”
蔣聲言自然聽懂了孫青衫的話外之音,輕哼一聲,語氣中的陰陽怪氣更多了些:“那還真感謝孫檢了。”
“不謝。”
蔣聲言走到倉庫門前,打開指紋鎖,卷簾門慢慢上升,滿牆的弓展示在孫青衫的眼前。
“說實話,比我想象中要壯觀。”
“很少有人見過。”
“榮幸之至。”
“左手邊的這些,磅數比較輕,一般人都能拉開。”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收藏這些的?”
“擁有一定的信用卡額度之後。”
“你現在還在刷信用卡嗎?”
“對啊,我的業務水平你也知道,掙不到什麼錢的。”
“你的業務水平我知道,可是你的能力深不見底。”
“嫂子過獎了。”
“一般金家的生意是怎麼分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