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的。”
蔣聲言上午的庭審還算順利,告别當事人之後,就開着車子來到蛋糕店,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金馥雪的身前,笑嘻嘻地問:
“媽,中午有飯吃嗎?”
金馥雪滿臉疑惑地看着蔣聲言,“你也沒說你中午回來吃啊!”
“那我和小忱出去吃。”
蔣聲言說着就轉身往外走,被金馥雪叫住:“你就不問我吃不吃?”
蔣聲言借坡下驢,說:“那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
金馥雪半推半就地跟蔣聲言和沈之忱一起到了一家湯飯館子,蔣聲言輕車熟路地點了湯,等服務員走後,才看向沈之忱:“上午收拾的怎麼樣?”
“上午就把我那屋收了收,下午再收拾下教室。”
“你這速度很快嘛!我還想着找個時間跟你一起收拾呢!”
金馥雪睨了蔣聲言一眼,嗔道:“馬後炮。”
“哎呀……”被戳穿的蔣聲言十分不滿,“我這不是還得上班麼!”
“對啊,還是蔣律有正經事兒,我們都不用上班,天天在家待着。”
“就是就是。我可是努力建設社會主義的勞動者!”蔣聲言順着金馥雪的話,繼續陰陽怪氣。
沈之忱被蔣聲言的行為逗笑,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笑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那我可不得抓緊時機,趕緊就坡下驢?”
“上午還順利嗎?”
“順利,今天的法官可是老熟人了,他也沒為難我。”蔣聲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和盤托出:“早上遇見孫青衫了。”
“說話了?”金馥雪試探着問。
“嗯,聊了幾句。約着周末到院子一起吃飯。”
“為啥去那兒?”
“我這不是分身乏術麼!”
服務員為三個人端上熱湯和小菜,蔣聲言貼心地為金馥雪和沈之忱地調料,還不忘告訴沈之忱該怎麼調湯味道才好。
“地裡的菜該收了,所以約了楊牧達他們。小忱這兒這周又不上課了,那幾個小孩沒地兒去,我就打算把他們一起接過去玩玩,誰知道今上午又遇上嫂子,她約我周末吃飯,我隻能讓她也加入了。”
“你一個人能搞定嗎?”
金馥雪有些擔心地看着蔣聲言,她這樣做會不會太累了?尤其是孫青衫,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具體立場,萬一起什麼幺蛾子,蔣聲言能應付的過來嗎?
“可以吧。”蔣聲言當然知道金馥雪問的是什麼,但是她确實不想讓沈之忱摻和進來,便繼續裝傻:“李想和楊牧達也會去,她們可以幫忙帶小孩,還有嫂子,她也不能去了什麼都不做吧?至于菜地那邊,就交給劉阿姨就好了。您看,這樣分配一下,是不是也沒那麼忙?”
金馥雪也不好再說什麼,就說:“随便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有一個愉快的周末。”
“謝謝。”
蔣聲言大口喝着碗中的湯,突然想起來什麼,又看向金馥雪:“媽,您和路阿姨還好吧?”
“嗯,她說那天帶回去的燒烤挺好吃的。”
“小忱也這樣覺得。”
“你這都什麼跟什麼。”金馥雪睨了蔣聲言一眼,看着她大快朵頤的樣子,問道:“今早沒吃飯?”
蔣聲言一邊咀嚼着口中的牛肉,一邊講:“嗯,早上急着去法院,就沒吃。”
“還以為你改了不吃早飯的毛病。”
蔣聲言看了看金馥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也沒有總不吃,小忱天天早上起來做飯,我咋好意思不吃。”
“嗯,我以前天天早上起來給你做飯,你還不是說不吃就不吃?”
蔣聲言愣了愣,金馥雪這是在反将一軍,還是在吃醋?
“主要是小忱天天早上做的是面包牛奶,您天天早上做大米飯炒菜,大早上的我咋吃得下嗎?”
金馥雪有些無奈地看着蔣聲言,可真是個小白眼狼:“你以為我願意早上炒菜?你記不記得你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天早上喝牛奶吃面包,七點把你送到學校,七點二十老師就給我打電話,說你暈倒了。”
蔣聲言讨好地陪笑,“知道了,知道了,世上隻有媽媽好。”
“某人不領情,有什麼用?”
蔣聲言看讨好沒用,隻能開始撒嬌:“哎呀……我以後保證好好吃早飯還不行嘛!”
金馥雪心情大好,但還是傲嬌地講:“你願意餓着就餓着呗。”
“沈老師,你看她啊,你學生欺負我!”
正在看熱鬧的沈之忱有些茫然地看着蔣聲言,又不好不應她,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你忘了這周不上課,所以我這周沒有學生。”
“啊……”蔣聲言仰天長歎:“你們都欺負我!”
金馥雪笑道:“明明是你自己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