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忱,桌子上的酒是你喝的嗎?”
沈之忱和金馥雪正在畫畫,就聽到了蔣聲言的“質問”。沈之忱連忙起身,邁着大步往外走,甚至有些心虛:“是我喝的。”
“還有我。”
看到金馥雪從屋裡出來,蔣聲言愣了愣,雖然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穩了穩心神,笑着說:“你倆這一大早上就喝上了?”
“嗯,小忱說有從新元拿回來的米酒,我自然想嘗嘗。”金馥雪頓了頓,随口扯了個小慌:“畢竟你們上次帶回來的酒,味道還不錯,令人記憶深刻。”
“我咋不知道還有酒?”蔣聲言看向沈之忱,這家夥什麼時候存的酒?
沈之忱開始懷疑蔣聲言的業務能力了,這在庭上豈不是很容易被對方帶跑了?
“關鍵在這兒嗎?酒是前兩天小達拿來的。”
“哦。”蔣聲言應了一聲,看了看金馥雪,雖然心裡的芥蒂依然在,但她還是沒有辦法徹底跟金馥雪翻臉,隻能說:“媽,您也是,大早上的就跟她胡鬧。”
“怎麼叫胡鬧?”金馥雪見蔣聲言的态度有緩和,心裡也放松了些,便講:“誰規定的早上就不能喝酒了?”
蔣聲言歪了歪頭,如果忽略她嘴角的笑,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呆,隻聽她講:“倒也沒人規定。但酒蒙子一般是從早上就開始喝的。”
金馥雪睨了蔣聲言一眼,“你這小孩又找揍是不是?”
蔣聲言連忙躲到沈之忱的身後,可憐兮兮地講:“小忱你看她啊,小忱,你快管管你徒弟。”
沈之忱下意識地擋住蔣聲言,甚至還往後退了幾步,但嘴上卻說:“好了好了,誰讓你皮的?”
金馥雪覺得沈之忱有些反應過度,但看她擔心的樣子,把蔣聲言交給她,應該可以放心吧。本來就應該越走越遠的兩個人,既然她已經找到了未來同行的人,何必再做糾纏呢?
“今晚在朗月軒,星辭做東,請星爍棠溪逸,還有路策淩孫青衫一家吃飯。讓我邀請你們過去。”
“他們路家的家宴,叫我倆幹啥啊?”蔣聲言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消息我是帶到了,你去不去的,我就不管了。”
“去!路阿姨請客怎麼能不去呢!”沈之忱碰了碰蔣聲言的手臂,“我和金阿姨都喝酒了,隻有你當司機了。”
“啊?”蔣聲言一時間想不明白沈之忱這是意欲何為,但還是應了下來:“那我下班來接你們?”
“對對對,反正今上午金阿姨的畫也沒畫完,下午再在畫室待一下午?”
金馥雪看着沈之忱和蔣聲言一唱一和的,隻能應下來。
“那聲言下班之後可得快點,我還想回家換身衣服。”
“我用跑的。”
看着蔣聲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沈之忱沒忍住笑出了聲,金馥雪有些無奈地看着蔣聲言,嗔道:“你最好跑快點。”
“嗯!”
蔣聲言陪着金馥雪和沈之忱吃過中飯,就回到律所。思慮再三,決定給棠溪逸打個電話,探探口風。
“喂?聲言。”
“打擾到你了?棠姐姐。”
“沒有,我就知道你今天會打電話給我。”
蔣聲言輕笑,“你什麼時候成神算子了?不過,你不緊張嗎?”
“還好吧,都是熟人,就是身份變一變嘛!”
“那還請棠警官指點一下,今晚這場飯局的會議重點是什麼啊?”
“路策淩立功了,但是我覺得這背後肯定有路局幫忙。”
“這麼簡單?”蔣聲言覺得,以她對路星辭的了解,路星辭不是熱衷于慶功的人。
“當然不是。還有一點,是路家現在想把邊邊角角的生意變現,所以才會把你和金阿姨都請去,出出主意。”
蔣聲言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路家在Y城經營多年,而今突然有動作,難不成是路星漢要退居二線了?
蔣聲言想了想,問:“如果我晚上再帶個人過去,你覺得合适嗎?”
“我勸你别,先去探探口風,路局馳騁沙場這麼多年,絕對是個狠角色,即使有金阿姨在旁邊,我也勸你謹慎一些。”棠溪逸長歎一口氣,她不能否認,她的立場是往蔣聲言這邊偏的。
“好,謝謝棠姐姐。”蔣聲言頓了頓,突然問:“不過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啊?”
“哎?你這小孩,這不是你自己問我的嗎?”
“哦。”蔣聲言不自覺地歎了口氣:“還是覺得你當戶籍警可惜了。”
手機那頭的棠溪逸無奈地笑,嗔道:“你這小孩,我對你有問必答,你這直戳我心窩子?”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發自肺腑地感歎嘛!”
蔣聲言又跟棠溪逸閑聊幾句,就挂了電話。
這邊電話剛挂,孫青衫的電話就進來了。
“喂,嫂子,有事吩咐?”
“我哪敢啊!”孫青衫輕笑,接着說:“今晚吃飯,知道了吧?”
“嗯,我媽跟我說了。”
“金楷宇和金桓宇也會去。”
“這我還不知道。”
“我就說到這兒了,沒其他事了。”
“好,謝謝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