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腦子有點不幹淨了】
【給我筆,年下心機小狗誘撩年上清冷禦姐,我先磕為敬】
【我看刑】
【小姬崽的手不能随便碰,不然這和耍流|氓有什麼區别】
彼時餐廳已經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集結完畢,整整站了三排之多,由着大爺模樣的謝津審視。
陳卓狗腿地将監控溫泉門外的必經之路監控展現到謝津面前,但路過的人幾乎涵蓋了現場的所有工作人員,根本無法精準定位。
謝津再三質問:“到底是誰幹的,趕緊站出來,如果半個小時之内再查不到,所有人都得為此付出代價,我謝津說到做到。”
陳卓:“是誰做的就趕緊承認了,難道要這麼多人因為你犯的錯受牽連嗎?畢竟大家同事一場,你心裡過得去嗎?紙包不住火的,躲得了一時也不能一直這樣沉默下去啊,到底是誰就趕緊站出來吧。”
話音落下,現場依然鴉雀無聲,謝津的威嚴三番五次被挑釁,忍無可忍直接手一揮,放在他手邊的水杯便欻的才空中飛出一道弧線,恰好砸在了一旁觀衆席,正靜靜看戲的羿淩跟前,他女兒辛慕的身上。
辛慕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羿淩趕忙将她抱在懷裡檢查她的額頭,竟然落下了一道明顯的紅痕,雖然沒有破皮,但這樣砸過來疼痛可想而知。
辛慕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即便性子再沉穩,在此刻也忍不住爆發。
羿淩兩步直接邁到謝津跟前,沒有絲毫停頓地擡腳踹在了謝津的胸口,謝津整個人随着椅子往後傾倒,後腦重重撞上地闆産生片刻耳鳴,眼前視線模糊了好幾秒。
羿淩還沒結束,正欲繼續報複,一直守在謝津身旁的陳卓趕忙上來拉架。
“诶诶诶,冷靜冷靜,羿老師,咱們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啊,别動手……”
“放開!”羿淩陰翳地鎖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謝津,聽着他滿嘴污穢。
“草泥馬,羿淩你給老子等着,等老子好了的,一定要你不得好死,啊!嘶……”
辛慕哭着跑過來抱住羿淩的腿,羿淩渾身的怒火如一陣和風細雨降臨而逐漸熄滅,心頭發軟地将辛慕抱起來往外走,根本不在意謝津的話。
【哥哥帥我一臉血】
【就這樣,抽他丫的,不給點顔色不知道人間險惡】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陳卓确實是心都在滴血,金主爸爸被整成這個樣子,他這節目還能不能活是小事,以後還能不能在圈子裡混都是未可知了。
一個兩個祖宗诶,能不能消停點啊,咱安安心心的錄個節目咋就這麼難呢。
陳卓想要将戰場暫時分割,勸說道:“小謝總,咱們還是先去醫院吧,這件事我肯定會盡心盡力調查的。”
隻能說調查,可不敢打包票給個結果。
謝津顔面掃地,羿淩的這一腳讓最後的餘地都消失了,他坐在凳子上一動不敢動,卻還是趾高氣昂地命令:“讓他們把手機都交出來,一一檢查。”
陳卓面如苦瓜色,“小謝總,這不好吧。”
這算侵|犯他人隐私,違法的啊。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陳卓,你也要跟我對着幹,是嗎?”謝津緊咬後槽牙,咬合肌都在抖動,臉上的虛汗順着鬓角往下流淌,還非得強撐着要在這兒找出始作俑者。
陳卓欲哭無淚,他一個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事兒,一張臉擠在一坨,皺巴巴的,好像蒼老了好幾歲。
“你們拿出來看看吧,如果不是咱們幹的,也沒什麼好怕的,對不對?而且一直這樣拖着,畢竟也是在咱們别墅裡發生的事情,如果一直不解決,對咱們别墅影響也不好,都是開門做生意的,還是以和為貴的好,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麼理兒?”
陳卓企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勸說。
現場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觑,交頭接耳卻無人率先有所動作。
陳卓緊張到把自己的手指都摳破了,“一直耗着也不是辦法啊,如果看了沒問題你就可以走了,就算之後這件事沒查出來也和你沒關系,小謝總的名聲大家也知道是如雷貫耳的,後續會怎樣我也無法保證,能盡早解決咱們就盡早在内部解決了,好嗎?”
陳卓自作主張地開口,悄悄頓了一下觀察謝津的反應,見他沒有異議便大膽地說了這話。
針落可聞的空間在陳卓這話落下的幾秒之後,工作人員第一排的最左邊一位年紀稍長的女性泰然自若地走出來,将自己的手機解鎖放在桌面,未發一言。
陳卓會意立馬拿過去給謝津檢查,發現沒問題後就還給了這位女士,“感謝感謝,您可以先走了。”
女士将手機揣進口袋,輕飄飄地吐出了兩個字,“不急。”
接着轉頭對着後面的人開口:“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