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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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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麼人如此殘忍,把這麼多鲎魚大量抓了去,卻隻是為了抽幹它們的血液?

司筠筠一下子就想到了臨海國巡岸司官兵曾經提到過的事,鲎魚身上流淌着珍貴的藍色血液,難道那晚他們捕撈的鲎魚就是被拿去做這個用途了?怪不得那海夜叉當時兇神惡煞的,要把巡岸司的那些官兵都給殺死,原來海族和他們之間積怨已久。

這麼一想,司筠筠心裡又開始犯嘀咕了,那麼她的族人被害,到底是被秋葉海棠他們算計了呢,還是說隻是不幸卷入了仙、人、海這三族的利益鬥争當中了?

赤楓兩次照面都稱她是壞了計劃的惡徒,與秋葉海棠的私密交談中也是這般說她,就像小辣椒先前所說,假如她沒有主動去幫那些官兵,沒有介入他們的因果,是不是族人就不會被害死?

出山前師父再三叮囑,可她卻把師父的話抛諸腦後,結果造成了數十名族人慘死,千年的修行毀于一旦。

司筠筠越想越自責,心神不定的,她現在是真的沒臉獨自回九嶷山,去跟師父訴說這一切。

就在她陷入深深的反省與自責,幾乎無法自拔的時候,容時早已摸清了這處屍骸的情況。

容時見她那一臉擰巴的模樣,滿臉都是愧疚難安的神情,心裡有些擔心,便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可是被秋葉海棠傷着了?”

司筠筠眼中噙滿了淚花,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帶着一絲哽咽,說道:“我隻是覺得,很有可能是我害死了我的族人。”

容時一臉不解,問道:“此話怎講?”

司筠筠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解釋道:“尋常移靈,至多不過三五個的屍體,隻要算好了日子安排幾名族人做法便可。可臨海國這次的移靈法事與以往大不相同,他們在海上遇難的人太多,因此這場法事場面十分宏大,而且做法也和平時的法事有很大的不同。為了避免道場遭到外族的侵擾,也為了防止大批的屍體被招來道場後,吓到在場的臨海國人,我們族人布下了層層迷霧,正好和當晚的海霧一起,籠罩住了整片海灘。那些臨海國的官兵本來是要去海灘南岸的,結果被迷霧弄得迷失了方向,眼看着就要誤入道場了,我不忍心看他們被困,便帶他們去了南岸。可誰能想到,他們去南岸竟然是為了捕撈鲎魚,還要抽幹鲎魚的血液。”

司筠筠指了指那些被抽幹了血液的鲎魚屍骨,又接着說:“海夜叉因此殺了許多在場的官兵,再之後便和玄妙對上了,被玄妙當場斬殺,恢複了原身之後引發了爆炸。這麼看來,好像是我的行為間接害死我的族人……”

容時雖然從紅腹濱鹬處知道些當晚的情況,但遠不比司筠筠這個當事人親口描述得詳細。此刻司筠筠深陷困境,内心滿是糾結與困惑,難以釋懷,竟能主動向他敞開心扉傾訴,這在容時看來,無疑是一件幸事。他們二人有着共同的目标,眼下說話倒不必多方試探,反而輕松了許多。

他看着司筠筠,輕聲問道:“你是覺得,如果你沒有幫那些官兵,就不會禍及族人嗎?”

司筠筠應了聲“是”。

“我方才細細查看一番,意外發現這裡的屍骸分為兩撥,絕大部分是被榨幹了生命之後随意丢棄在這裡,但還有極少數的一部分并非如此。” 容時一邊說着,一邊引着司筠筠走近前去查看,隻見當中有一些屍骸殘缺不全,其邊緣之處仿佛是遭受了某種極為猛烈的外力暴力破壞,緻使其呈現出一種怪異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樣。

司筠筠乍見此景,一時沒能理解,不禁滿臉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容時微微前傾身子,目光專注地看着司筠筠,極為耐心地向她闡釋道:“我記得你先前與我說海夜叉死後恢複原身變成了抹香鲸,之後又被招入移靈道場中,這才發生了爆炸。你再仔細看看眼前這些屍骸,它們像不像是被外物從内裡引爆的?”

司筠筠輕輕擡手,用衣袖擦去眼角殘留的淚花,然後依言凝神細瞧。果不其然,就如同容時所描述的那般,這些屍體呈現出的殘缺狀況各有差異,那破碎的模樣、斷裂的痕迹以及周圍濺射的痕迹,無一不像極了爆炸所産生的試驗品的狀态。甚至,在這衆多屍骸之中,還能發現與那晚相似的方頭大腦袋魚的身影,依此推斷,想必便是容時口中所提及的抹香鲸無疑了。

“這麼說來,是有人特意引發了抹香鲸屍體的爆炸?” 司筠筠眉頭微皺,眼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容時面容凝重,神色嚴肅,默默地點了點頭,“我猜想對方應當是了解移靈人所用護靈陣法的特性,就算你當時不去幫臨海國的官兵引路,他們也會有别的辦法達到同樣的目的。”

司筠筠聽了這話,心寬了些,又問道:“會是秋葉海棠和赤楓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回憶着之前偷聽他們對話的内容,她覺得好像有那麼一點可能性,但又好像不太像,“赤楓一直說我是他們計劃之外的變數,還滿口污言穢語說我們九嶷山透着一股邪性,我覺得他好像根本瞧不上我們。”

容時聞言笑了笑,打趣道:“這樣說起來,我也覺得你身上透着幾分不同尋常。”

司筠筠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容時坦言:“你幾次三番受傷,命懸一線,我生怕你傷重去了,但不多時又見你大好。甚至現在,你的衣衫,原本多處都破損了,還沾滿了血污,如今又恢複了完好的模樣。以我這二十一個春秋所積累的淺薄認識,屬實不能參透當中玄機。”

司筠筠急忙辯解道:“枯木逢春的法子怎麼說也是神性,怎麼會是邪性呢!”

容時心中那股打趣之意愈發濃烈,不禁再次調侃道:“這麼說你和你的族人一樣是樹靈?還是說,如同你的名字所蘊含之意,你竟是個竹子精不成?”

司筠筠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尴尬之色,連忙解釋道:“師父說我是破殼出來的,并非樹靈。”

容時聽聞,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哈哈,未曾料到,你竟是顆蛋。”

司筠筠狠狠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腹诽,龍不也是破殼而出的嗎?這家夥居然敢如此嘲笑于她,當真是臉皮厚得可以,遂氣呼呼地回道:“總比你這個大臉男好得多。”

她話音剛落,正欲再說些什麼,忽然敏銳地捕捉到周圍傳來些許異樣聲響。她神色一凜,連忙招呼容時,二人迅速尋覓到一處隐蔽之地躲藏起來。

片刻之後,隻見一幫人緩緩行來。司筠筠定睛一看,發現他們的衣着打扮與玄妙手下的仙族極為相似,再仔細一瞧,他們身後竟拖拽着許多海族屍體,那些可憐的海族顯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早已沒了生機,而這些人竟是要将這些屍體丢棄于此。

其中一人滿臉怨憤地抱怨道:“這兩日臨海國上供的海族種類稀少,零零散散,根本無法滿足需求,莫不是這些人見宗主身體抱恙,便不再将咱們雪月門放在眼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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