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
護理人員來通知藍染檢查時間到了,看見病房多了三位訪客愣了一下,點頭打招呼。
“黑澤先生,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護理人員攙扶傷患坐上輪椅,例行詢問今日狀态。
“挺好。”
“您每次都這麼說。”護理人員裝作苦惱道:“看來我又沒辦法提供有用的信息給醫生了。”
“是真的挺好。”藍染失笑。
他轉頭向來探望的客人緻歉:“很抱歉不能繼續招待你們。”
“哪有讓病人招待的道理,快去檢查吧。”松田陣平一臉不在意地擺手。
“千景哥,我們下次再來看你!”萩原研二發出了再次拜訪預告。
相對前兩人,有馬貴将的表現内斂許多,他原本沒有開口,隻在藍染看過來時語氣平靜地說自己還會再來拜訪。
病房主人一走,訪客也自覺出病房,有馬貴将是最後一個仍留在房裡的人。
他低頭看着床頭櫃上一盤兔子蘋果,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處理這些食物。
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做便離開了。
…………
……
安室透坐在車内面無表情看着斜前方,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
他在思考關注對象究竟想做什麼,又或者說難聽點,想搞出什麼幺蛾子。
隻見車窗外隔着約一條街的距離,有一名戴眼鏡的男孩倚靠牆壁,小心翼翼地跟蹤前面的黑衣人。
男孩十分謹慎,沒有冒然拉近距離,但他顯然不願意放過眼前線索,甯願冒險也要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他之所以這麼執着,全都是因為聽到了關鍵字。
——藥。
悄悄粘在黑衣人鞋底的竊聽器捕捉到隐密訊息,黑衣人與同伴通電話,提到藥還有交易地點。
真實身份是高中生偵探,被人強行喂藥才導緻變小的江戶川柯南本名工藤新一,至今仍持續調查黑衣組織,找尋讓身體恢複原狀的方法。
用“穿黑衣服”這種特征來判别顯得籠統且錯誤率高,但以往經驗告訴柯南這是可以作為判斷依據的。
黑衣組織成員氣場也跟一般人不一樣,他分辨得出來,才選擇深入了解不放過任何機會。
黑衣人提着箱子坐進汽車,發動機啟動,車子漸漸駛離。
柯南抱着滑闆在街上跑了幾步,見時機差不多了,放下滑闆動作俐落地踏上去,跟蹤前面那輛車。
“……”
安室透閉眼,他看見一個膽子賊大的孩子跟蹤身上可能配戴武器的成年人。
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
“給人添麻煩的小鬼……”
安室透嘟囔一句,伸手轉動鑰匙,輕踩加速踏闆,汽車先是緩慢前行,随後恢複正常開車速度。
雖說換位思考,如果是他被人變小,手段隻會更激進,但他就是不想體諒。
安室透保持适當距離跟蹤戴眼鏡的孩子。
他知曉江戶川柯南的秘密,這都多虧了并非出自本人意願的平行時空之旅。
他為了回到這世界采取不計代價的行動,過程中偶然發現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這項把柄很好用,方便他設下圈套。
照理來說,回歸後柯南對他來說就沒用了,不必繼續盯着。
安室透現在也确實不是為自己采取行動,他是受命前來,必要時得出手保下柯南。
安室透一直覺得熱衷于作死的人遲早有一天會真的出事,他自己從事高危行業,哪天突然死了都不意外。
但弱小的孩童還不要命地往危險的地方湊,不就是自尋死路麼。
他關上車門,大步走向倉庫,視線掠過停在一旁的其他車輛,手探入外套内側,幾秒後才收回手。
“我帶了點心回來,雖然肉不多,勉強能嘗點味道。”
“是有點小。”
倉庫裡傳來說話聲。
柯南察覺不對萌生退意,他壓低身體貼着集裝箱走,拉長的影子勾勒出男孩彎腰行走的模樣。
“你打算去哪裡?我們的小點心。”
上方傳來調侃,柯南猛地擡頭,睜大眼睛看着蹲在集裝箱上的男人。
“這小鬼跟了我一路。”前方傳來一聲嗤笑,拿着手提箱的男人擋住了通往出口的方向。
被包圍了……
柯南冒冷汗,瞥向手裡的滑闆。
幸好還有這個,應該能強行突圍。
有了脫逃辦法,柯南不急于行動,隻待适當時機,他想做什麼得先讓其他人分心才行。
不過,小點心是什麼意思?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