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連加上蒂姆恰比,兩者及為\'奏者資格\',換句話說,隻要他們同時位于諾亞方舟的主控室\'琴房\',就能操縱被千年伯爵舍棄的舊諾亞方舟的一切。
藍染上前一把握住神田優伸向他的手,突然增加一名成年男性,即便是他,也是無法長時間負擔的重量。
“藍染!你還好嗎?”拉比有些擔心地問道。
“嗯……有點重。”
神田優一驚,扭頭眼神不善地瞪着拉比。
“哇你瞪我做什麼啦!”拉比哭笑不得地強調,“我吃不多!就普通人的飯量而已比不上亞連!我不重!呃,應該?”
對了,寄生型聖潔的适合者不是需要補充很多能量嗎?所以才需要吃那麼多東西,可是藍染的食量就挺正常……
拉比的思緒被諾亞方舟的修複現象打斷,曾經崩潰塌陷的道路全部恢複原狀,先前的危機就像夢境一般。
最重要的卵在最後關頭停止傳送,轉移至新方舟的卵隻是一部份,千年伯爵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修複才能重新啟用制造惡魔。
——這一戰,是驅魔師勝利。
彈奏鋼琴就能改變諾亞方舟的位置,諾亞方舟的外表是魔方,傳送門入口則是先前見過的不規則形狀,亞連和亞洲分部的職員們見面後,帶着同伴回到教團本部,諾亞方舟就停在教團高聳的建築物上空。
這次的事情鬧得特别大,高層特意派人至總部,同時召集各分部的部長開會。
來自中央廳的長官麥爾坎,及其副官霍華德,前者是眉毛與眼角上挑的油頭小胡子大叔,後者則是一名綁着麻花辮的金發青年。
這名青年與他的長官都是藍染的舊識,藍染幼時加入教團成為一名驅魔師後結識的,當時兩人都未達如今的地位。
“藍染——啊,你在這裡!”原本打算快步走過的瑞巴連忙後退,看見站在科學班門口的藍染和神田優。
“藍染你要到科學班做檢查對吧?抱歉,要請你往後延,中央廳的長官來了,會議你也需要出席。”
“中央廳?”藍染笑了,眼底透着嘲諷意味,“他們過來可沒好事。”
說是這麼說,藍染還是對神田優道,“優,你先回去休息,我等會自己過來就可以了。”
神田優沒有回答。
“老皺眉會有川字紋。”藍染笑着調侃,手放在神田優肩膀安撫道,“我沒那麼脆弱,況且隻是去科學班做檢查而已會有什麼事?”
和神田優分開,藍染跟着瑞巴前往會議室,麥爾坎雖然煩人,行事作風和說話方式都惹人厭,但藍染不懼與他交流。
果然,會議開始沒多久麥爾坎就開始針對庫洛斯,話中帶刺質疑長期搞失蹤的庫洛斯立場不堅定,也不怕他的做法會讓人心寒。
庫洛斯并不在乎麥爾坎怎麼想,非常輕描淡寫地解釋純粹是任務需要。
說完庫洛斯,麥爾坎眼睛一轉,看向立于總部室長考姆伊身側的黑發青年。
事情發展往回推,江戶的諾亞方舟争奪戰開始前,總部驅魔師降咎之前,諾亞剛開始展開驅魔師狩獵行動的那段時間,若非藍染早前有提議小小修改教團規則,損傷必定會成倍翻漲。
“這次多虧了藍染,兩年前就已拟定更嚴格的規矩,杜絕敵人利用背叛者打聽我方消息的可能性。”
被刻意提及的藍染簡單幾句話帶過這件事,他笑道,“隻是事先模拟可能發生的情況。”
畢竟,事情發生再後悔就來不及了,失去大量戰力,别說打赢聖戰,迎來的隻會是滅頂之災。
教團還有利用價值,現在談毀滅言之過早。
“不需要謙虛,不是誰都能提早猜到敵人的想法。”
“簡直就像——仿佛有過這種念頭似的。”
藍染保持微笑并不接話,似乎完全不在意立場遭到質疑,工作上行事作風鐵血的麥爾坎看了考姆伊身側的青年一眼,像是自覺無趣收回審視的目光。
就在衆人以為終于可以進入下一個話題而松口氣時,麥爾坎再度展現他不讨喜的性格。
“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你的犯罪動機很充足。”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站在麥爾坎另一側的金發青年下意識屏息,直覺曾教過自己戰鬥技巧的導師接下來的話可能會不中聽。
作為聖潔持有者的藍染很完美,他是教團最鋒利的武器,對教團成員而言,則是能安心托付後背的可靠隊友。
霍華德很尊敬藍染,這種發自内心的敬佩有一部份始于人類慕強的本能,體會戰争殘酷,受無止盡争鬥所苦的人們,就像有着趨光性的飛蛾,圍繞強烈的光源飛舞,渴求心靈上的安穩與庇護。
缺點還是有的,大概是宛如楷模般的青年身上唯一的瑕疵。
藍染……厭惡着教團。
這是少數人才知道的事,因為藍染隐藏得很好,對教團的同伴也都不吝啬善意。
藍染一字不漏地聽完,仿佛聽見笑話似地輕笑出聲。
“我站在這裡就足以證明一切。”
流露輕慢意味的眼眸俯視麥爾坎,似是在嘲笑庸人無意義的自擾。
“與其擔心我,不如多為自己着想,我剛才聽您說“我們的任務不是保護使徒,而是赢得戰争”,我同意您的說法,對您來說我們隻是消耗品,但希望您謹記,您對上面的人而言也是如此,區别隻在于我有實力賭命,而您,沒有命賭。”
“同樣身不由己,為何互相傷害呢?”
“你現在是在藐視我嗎?!”麥爾坎用力拍桌,神色猙獰。
“長官,您不需要這麼生氣,我隻是在回答你的問題。”藍染臉上依然挂着笑容,“人總要為自己的言詞負責,即便是您也一樣。”
麥爾坎臉頰青筋突起,幾次深呼吸才用理智壓下怒氣,他咬牙切齒地用身邊人才聽得見的音量低語,“我終于懂了,為何上面那些人會稱你為\'皇帝\',狂妄的小子!”
——宗教盛行的時代,唯一與教會分庭抗禮,目中無人的王權統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