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我剛剛恍神了。”竈門炭治郎又瞅了緣一幾眼,收回目光。
“這種情況也能恍神……”我妻善逸無奈地吐槽,伸手指了指肉繭,“現在呢?該怎麼做?”
“我們先——”
“哦哦哦哦哦哦哦!!!”
熟悉的呐喊傳入耳裡,我妻善逸猛地扭頭,表情像是在說“不是吧?!”,可憐的孩子,感覺自從隊伍組成後崩潰的頻率增加不少。
竈門炭治郎的反應倒是很淡定,他順着聲音來源看去,他也相信同伴,相信對方不會輕易被打死。
嘴平伊之助從天而降,打算攻擊無慘,他強行介入無慘和岩勝的戰鬥,可惜的是并未持續多久。
“什麼東西?”無慘眉頭一皺,帶骨刺的長鞭一甩,準确命中嘴平伊之助,讓他哪裡來哪裡回去。
“咚!”
嘴平伊之助倒飛摔進一個房間,木闆組成的門被他撞出一個人形。
“哈……”我妻善逸深深歎氣,他按着額頭,“他為什麼總是愛亂來?”
竈門炭治郎笑道,“因為他是伊之助啊!”
緣一的加入象征着鎖定勝局,抱持着解救念頭的一方,将得到他們理想的結果。
不得不說,即使無慘戰勝珠世的藥,不會因藥劑效果失去力量變回人類,他仍處于劣勢。
無慘隻有一人,他的下屬不是被敵人殺死就是被他自己消耗掉了,沒有一個能幫上忙,分擔最低限度的壓力,就連岩勝也……
“黑死牟!”
無慘被緣一砍斷的部位傳來劇烈燒灼感,不斷地刺激他的神經,疼痛難忍,讓他的情緒越發暴躁。
該死!該死的!
“你忘記我們的協議了?!”
“你還記得我們的協議?”岩勝嗤之以鼻,他嗓音低沉道,“你看你做了什麼。”
鋒利的刀刃砍在鞭子上,岩勝帶壓迫感的金色豎瞳瞪着無慘。
“為何不說話?”
話音落下,岩勝沒有耐心等待回答,他重提日輪刀,嚴肅的神色不見半分動搖。
迅猛的圓月刃命中無慘前一刻的所在位置,岩勝唇角下壓,肅穆中摻雜了不悅。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藍染,耗費漫長的時間,眼前卻有個不識相的家夥喪心病狂的想吃了藍染?
誰給他的膽子!
對于親弟弟加入戰鬥的局面,岩勝表現得不是很情願,他覺得緣一礙事,自己一人對付無慘足以。
轉化岩勝的力量源于藍染,一開始,他就不受無慘束縛。
——我和其他上弦可不一樣。
想歸想,擁有相同目标的兄弟兩人,為了更快達成目的,在戰鬥中相互輔佐,導緻無慘被單方面壓着打。
無慘是進化了沒錯,他變強了,碾壓鬼殺隊不是問題,但他淪落如今局面前可沒想過,屠殺鬼殺隊劍士後,迎來的敵人會是繼國兄弟!
“等等!你也想要他?”利用幾句話給自己騰出少許喘息空間,無慘身上多了許多道血痕,可怖的傷口在強大的複原能力催促下,仍然恢複緩慢。
這都是因為日輪刀,鬼的克星!
無慘神色猙獰,血管在脖子、臉部,還有其他更多的地方撐起皮膚表層,他強迫自己冷靜,哪怕内心的殺戮欲催促他撕裂眼前的敵人,為了實現自身的願望,無慘胸膛劇烈起伏,逐漸平靜到可以好好對話的程度。
“黑死牟,我可以将父親的一部份讓給你,隻要你——”無慘布滿血絲的眼球轉向緣一,沙啞的嗓音猶如惡魔低語,“殺了他。”
緣一不受動搖,他無法理解,也不想換角度思考無慘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現在沒有比解救藍染還要更重要的事。
“荒謬!”
“你找了他這麼多年,就隻是為了吞噬他?”
無慘一頓,他扯了扯嘴角,“……就隻是?”
“你根本不懂。”
無慘蒼白的臉頰有着血痕,他蔑視岩勝。
“你當然無法理解我的感受,因為你就隻是一個——構築理想失敗的喪家犬。”
“……你說什麼?”
岩勝握緊刀柄,身體往前傾,瞳孔充斥凜冽的殺意,他抛下和自己打配合的兄弟獨自沖上前!
“兄長大人!”
不行,兄長大人的步調亂了!
緣一皺眉看着距離拉近的兩人,他的眼睛是暗紅色的,像沉穩燃燒的靜默之火,溫暖靜谧,但确實存在着足以将物體燒成灰燼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