竈門炭治郎沒有回頭,他擺了擺手,從天花闆的洞離開,回到同伴所在的那一層。
正想詢問夥伴,竈門炭治郎發現多了一個人,那人還是在自己的世界裡挺早就退場的恩人,他頓了片刻,冷凝的眼神有片刻融冰迹象。
能在這裡看見熟悉的面孔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哪怕理智上明白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剛才的消息你們聽見了嗎?善逸,伊之助。”
“聽見了,煉獄先生這裡也有一隻鎹鴉。”
“啊。”
“我們動作得加快。”竈門炭治郎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善逸,少年身上的傷不适合搬動,“煉獄先生,他就麻煩您了。”
“哦!”
杏壽郎一口答應,非常幹脆毫不猶豫,他目送三人組離開,堅定的眼神多了時空錯亂的恍惚。
“來自不同世界……嗎?”
杏壽郎偏頭看着維持跪坐姿勢像一尊雕像的愈史郎,“你呢?你也是鬼吧?雖然我不曉得你為什麼要僞裝成鬼殺隊的隊員幫助我們,你不跟過去嗎?”
“……不。”
愈史郎嗓音沙啞,緩慢且艱難地從喉嚨擠出字句。
“……我有其他事要做。”
和珠世的聯系斷掉,愈史郎意識到珠世已經犧牲,強忍着幾乎燒斷理智的怒火,去做隻有他才能做到的事。
絕對、絕對不能讓珠世小姐白白犧牲! !
穿過一個又一個空間,岩勝停留的時間極短,他揮刀斬開試圖阻擋他的障子門,被鳴女不自量力的行為激怒。
“紙糊的拉門和木闆也想阻擋我?”
岩勝現在沒功夫和鳴女算帳,他冷着臉進行暴力突破,優于人類的速度,讓他比鬼殺隊目前存活的其他人更早尋獲無慘的所在,同時也看到了被肉繭吊起來的白發男人。
藍染的頭部向前微微垂着,浏海的陰影落在眼皮,他的皮膚被肉色襯得更加蒼白,肉繭和身體直接接觸的地方有變形的血管凸起,他被束着雙臂,下半身沒入肉繭中,整齊的衣襟亂了,露出鎖骨以下的大片肌膚。
岩勝瞳孔緊鎖,他握着日輪刀對背對自己的鬼王怒吼。
“無慘——!!”
無慘轉過頭,表情冷淡,眼底一片漠然,他此刻的狀态隻剩下輪廓與人類相似,身上長了許多不斷開合的嘴巴,在蒼白的軀體攀附的黑紅色疑似血液凝結而成。
“是你啊,黑死牟。”無慘似是感到疑惑地問,“不去處理那些人類,跑來這裡做什麼?”
“明知故問!”岩勝冷哼,他直接要求,“把藍染放下,我們的合作條件你忘了嗎?”
“當初談的内容是尋找,現在找到人了。”無慘語調冷淡,表明沒有談判空間,“你想阻攔我?”
“看樣子你是不聽勸了。”岩勝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他和關系本就沒他人想像中那麼好的無慘同時發動攻擊。
刀鋒揮出的圓月刃夾帶勁風沖向無慘,無慘跑動中一甩手臂,被血色覆蓋的部份拉長延伸,轉變為帶着骨刺的肉粉色長鞭,直接砸毀岩勝的臨時立足點。
鬼王和上弦之壹的戰鬥波及範圍廣,竈門炭治郎借助杏壽郎的鎹鴉指引趕到時,周圍已經有好幾個房間崩塌了,破壞的速度快到鳴女替換空間都趕不上。
“嗚哇!要掉下去了!”我妻善逸驚叫一聲,他們待的和室從地闆開始塌陷,被月之呼吸的圓月刃打穿,再迎來破壞力十足的一鞭,短短幾秒就崩壞的隻剩下牆壁。
嘴平伊之助一刀紮入牆壁,整個人挂在刀上搖搖晃晃,表情倒是沒多驚慌。
竈門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分别閃入附近暫時完好的組合空間,他們看了幾眼戰圈中的兩人,再扭頭盯着存在感十足的肉繭猛瞧,思考要怎麼營救他們的老師。
“好惡心啊……那一坨肉團給人的感覺真差。”我妻善逸抱着手臂摩擦,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
“盡快把老師弄出來吧!被那東西裹着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