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唯獨名,斷了傳承的姓氏早已埋沒在時間的長流裡。
産屋敷耀哉嘴唇開合,清楚吐露字句。
“他的名字是——藍染。”
散會後行冥叫住小芭内,他和黑發青年走了一段路,接着主動提及當年的事情。
“——我想從你這裡找一個答案。”
小芭内沒想到世界竟然這麼小,藍染順手幫助的孩子竟與現任岩柱有關。
藍染大人……或許早就不記得了吧?對他而言可能隻是擡手拍掉肩上灰塵的程度,無足輕重。
“是,我那時的确就在藍染大人身邊。”
“……是麼。”行冥合掌道謝,“我知道了,謝謝。”
他隻是想确認那個人的身份。
一道纖瘦人影靠牆而立,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不帶絲毫敵意,對談中的蛇柱與岩柱許是認為周圍的環境足夠安全,沒有發覺第三者的存在。
少女垂着眼睫,臉上看不見平時總是挂着的溫柔笑容,她面無表情,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見對話結束,她脊背遠離牆壁,觸及地面的動作猶如蝴蝶停留在花瓣之上,離開的悄聲無息。
…………
……
“哦哦哦哦哦!進到肚子裡來了!到肚子裡了!”
“唔哦哦哦哦!”
藍染眼皮一跳,卓越的聽力捕捉到車廂内靠近門口的聲音,隻差一點就能蓋過他旁邊的噪音。
我到底……為什麼要答應他坐同一輛列車?
藍染看着窗外思考,身旁是杏壽郎大口享受便當的贊歎聲。
“真好吃!真好吃!真好吃!”
啊,好像是因為混入列車裡的某些東西。
熟悉的氣息讓藍染選擇就近探查,距離拉近後才發現根本不是想像中那回事。
又在制造傀儡了,那孩子。
“那個人是炎柱嗎嗎?”善逸挪了挪位置,靠近炭治郎遲疑道。
炭治郎收回目瞪口呆的表情,往寫着情報的紙瞅一眼,“呃……分叉的眉毛,黃紅相間的頭發,應該沒錯?”
“也給我稍微确定一點啊!要是認錯人怎麼辦?”
“認錯了再跟人家道歉就好。”
“好吧……”
善逸磨磨蹭蹭地上前,還沒張口搭話,走在前頭的炭治郎突然止步,他反應不及撞到額頭。
“好痛!你怎麼突然……?”
摸着額頭的善逸發覺炭治郎神情異常,不由得放輕音量。
震驚、迷惑、困擾,極端的轉變連自己都繞暈了,炭治郎傻怔怔地站着,把正要入座的人擋在後面。
“炭治郎?炭治郎!”
恍神的少年猛然驚醒,他看着隊友湊近的臉龐,幾秒鐘的時間,恍如隔世。
“我……”炭治郎張了張嘴,尚未說完,就被注意到他們的熱情青年叫住。
“那邊的幾位少年!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不同風格的羽織内是鬼殺隊的黑色制服,很好認。
“請問……”炭治郎小聲道,站在坐着的杏壽郎旁邊不知如何是好,他有問題想問,但又不敢冒然打擾。
主要是坐在杏壽郎對面的白發男人氣場太強,随便看過來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心生退意。
嗯……可能,現在不适合?
“怎麼了?不用客氣!過來這邊坐吧!”
杏壽郎喊了幾遍,見少年們無動于衷,爽朗的笑容多了些許不解。
指尖敲擊木椅的聲音響起,杏壽郎看向對面,發現藍染正斜睨着他,手指點了點身旁的位置。
“喔!是叫我坐過去嗎?”
粗神經的炎柱猛地起身,一屁股坐在藍染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