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之前那個語氣,“戰帥”聽起來這似乎是個貶義詞。】伯爵冷冷地評價道,【崇高的地位往往是叛亂的溫床,我想就你的反應來看,那個故事也大差不差。】
【差不多,但我覺得那是個悲劇。】艾德接着說道,【簡單地說,好吧,我知道你現在的時間寶貴,伯爵……雖然這眼中影響一個故事對于人物的塑造。荷魯斯·盧佩卡爾,是第一個被帝皇找回的基因原體,也是二十支星際戰士軍團中第十六軍團“影月蒼狼”軍團的軍團長。在起初荷魯斯回歸帝國的三十年時間裡,他一直作為唯一的原體陪伴在帝皇身邊,兩人發展出既是父子亦是摰友的親密關系,因此荷魯斯深受人類帝皇的信任和寵愛。在大遠征期間,荷魯斯升任帝國戰帥一職,其能力和威望在帝國也僅次于帝皇,并受大多數基因原體兄弟的尊重和愛戴。但盡管如此,荷魯斯最終還是被混沌之力腐化,掀起了大叛亂去對抗那個自己協助創建的帝國。】
艾德想了下,還是說了這個故事中的亞空間的四大邪神的戲份。
【從某種意義上看,這個故事裡的亞空間四位神祇倒是有點像如今的幾位僞神……但在故事中,那四位神靈的人性弱點對比現實顯得格外突出,不過,如今亞空間内的東西倒是算不上主要的威脅。】伯爵忽然發問,【艾德,你聽說過熵增這個詞嗎?】
【額,一個自發的從有序向無序發展的過程,這應該是一個純物理的概念。】艾德回答,但想到是伯爵提的,又有些不确定。
【我了解的不多,但你進行的時間旅行有着它的痕迹。如果按照物理學的概念,熵增加,系統的總能量不變,但可用部分減少,這一點也可以推到亞空間的特性。從某種意義上說,每個人的靈能也是熵減的結果,是熵減這個概念作用在亞空間而産生的現象。】
【在你們的時代,靈能尚未誕生,更遑論深入調查,也正因如此,靈能這個概念也尚未和智慧生物綁定——在“靈能絕緣時代”,生命的誕生不需要靈能的結合。】
伯爵有些可惜地接着說道:【現在不同,人的誕生出了□□發育完全外,還需要靈能的影響,這一點通常交給母巢的人,但母巢現在被蟲群浸染太深。】
【在很久之前,信息素還未作為衡量一個人的顯性特征,甚至連同靈能也不能影響一個人的思維——這是我根據目前我的狀态推斷的,永夜的同化并不能算作單純的能量侵蝕,這稱之為退化,又或者蛻變成“完人”更加恰當。……或許暗王的确是對的,但是這種方式的實現過于困難。】
【但那些都隻能算是推斷而已,如果在之後,在我送你回去後我還能活着,或許我會當一個考古學家。人類曾有過一段短暫的輝煌曆史,在那段堪稱黃金年代的歲月中,我們操控天體,改造宇宙,在屬于物質的領域中已經算是無可匹敵。但那些記載從未提及過導緻人類前文明斷絕的原因,僅僅隻有對其的描述,那些在暗處的難以想象之敵,那些過去也許曾經威脅了人類前文明存在的因素,我們一無所知。】
【我不是個史官,但也有些自己的獨特之處,比起他們,我顯然能容易在亞空間的幹擾下保持絕對的理智。我好歹是個貴族,我也能得到一些在平民眼中的機密,現在有關星際航行的一切,我是指除了借助亞空間的靈能躍遷以外的手段,現在都是直接借用的前文明的遺留。現如今的科研相對于探索,似乎更傾向于維持,至少現在我有些懷疑人類是否還保有向宇宙發射純物質的飛行器的能力。】
伯爵沉默了下,随後他肯定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既然亞空間将屬于物質科技的道路堵死……那就把那些障礙統統粉碎。】
【晝之王缺乏做出那樣行為的決心,祂的同理心、祂的人性,是絕不可能同意那樣有極大可能影響人類整體生命的事情——但報酬也同樣豐厚……】伯爵忽然啞聲。
祂太依賴理智去判斷一些事情的成敗,這樣做雖然算是個極為合格的領袖,但在現如今來看卻有些過時。
亞空間蠢蠢欲動,邊緣星系也即将迎來它最後的結局,随後到來的将會是一場即使以白晝之主的視角看也稱得上是看不到頭的戰争。風雲波谲,在未來的局面中,即使是一顆毫不起眼的雙星也會面臨亞空間強加給它們的驚喜。
白晝之主确實在逐漸改變,但這太慢了,太晚了……在此之前,他會利用和暗王的某些聯系去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