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什麼，傷人一個标準餐，傷身十一個标準餐？但是艾德蒙這幅一言難盡的表情真有趣……希亞感覺自己身為alpha的尊嚴隐隐受痛，甚至感覺說完這樣O裡O氣的話之後，感受到了熟悉的标準餐糊嘴的惡心感。

但是這位對于當前性别并不敏感艾德對此接受良好，甚至借助之前和表妹互怼的經驗沒受一點影響：“按照西方巫醫的理論，挖掉一塊頭骨，靈魂會從裡面出來——說不定就附在了頭骨上。”

“那東方巫醫呢？”希亞發誓這絕對不是好奇神秘學，白晝之主在上，這隻是一個虔誠信徒對于異教徒的打探。

“或許可以剝掉我的皮，在剪下來我的頭發，做個小玩偶？”畢竟就以那些民俗小說來看，似乎這樣做，絕大概率招鬼。

“……艾德，你不怕亞空間盯上你嗎？”希亞對艾德的發言大為震撼。

艾德無所謂地回答：“我不信那些，要知道，凡是未知，皆有原理。無知即是文明最大的罪惡，對未知的恐懼對種族的發展可沒有一點幫助。”

【法斯蘭德那家夥如果聽見你這句話……呵，說不定他會把你看成知己，甚至還會誇張地說……】伯爵忽然沉默了。

【說什麼？】

【平心而論，就這一點我比不上那個小姑娘，我可不願意說出那麼惡心的話。】

【比如說：“哦，我的老朋友，我們今天抵足而眠？”，又或者“哦，我的朋友，你是……”】

艾德還沒和伯爵說完就被打斷了。

【停停停……說不定那家夥還會更惡心，認你當兒子。】伯爵想到那天的法斯蘭德，感到一陣惡寒。

【白胡子二号？】艾德沒有聽到伯爵的回應，似乎伯爵對于他所在的時空的了解隻限于經典文學的範圍。

“……艾德蒙，我感覺你似乎和你的生父更像了。”希亞說完，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誰？”

“法斯蘭德·瑟克斯，第七軍團的軍團長。”

【那個老東西！……】伯爵難得地有了點情緒波動。

艾德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按照他的觀察，這位艾德蒙·唐代斯先生并不是因為生父抛棄就選擇報複的人。一個易怒淺薄的人可做不出獻祭邊緣星系近乎一半的事，或者……也做不出輕易相信他人的事，比如現在。

除非……他能從這件事中看見更多的可能。

“我記得那位軍團長在我被捕之後并沒有這樣做的理由。”艾德回想着之前看到的、聽到的很小一部分過去的事來發問。

“法斯蘭德·瑟克斯是個利益至上的人，”艾德學着伯爵的語氣，輕慢地說，“那個老東西可不會認為我這個已經變成廢物的人有用……”

希亞覺得貴族之間的彎彎繞繞複雜得不讓人有探究的欲望，她也不知道那位軍團長是怎樣的人。畢竟在星網的一切報告之中，他們始終都隻是個帝國的符号，一個個忠于帝國的楷模，哪怕是他們之中的穿着和長相并不一樣。要不是因為法斯蘭德是邊緣星系的管事人，或許希亞會像忽視其他軍團長一樣略過他。

“呃，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你和法斯蘭德的恩怨。不過這些都過去了……我們現在該做的是享受當下。”

大概？畢竟比起其他靜脈注射營養液的巢都星球，這裡至少還有糊嘴的屍體粉塊，甚至還有十分之一的肉類成分。

“那你能告訴我，‘我’之前做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