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因為我的夢中夢中夢,念叨了兩個小時,當着其他人的面,我隻說是餓了夢見啃豬蹄兒了,雖然我覺得那倆有腦袋的根本就沒信。
私下裡,我卻是偷偷地把自己的夢告訴了胖子和蕭肅生。
尤其是在我站到石頭上眺望那灰湖的時候,我對夢裡的場景更加将信将疑了。
其實,灰湖是隻有在清晨和傍晚的時候看着是灰色的,畢竟上面飄滿了灰蒙蒙的霧氣。
其他的時候看,它周邊約莫三米内的距離,都是清亮一眼見底。
而三米開外,再往裡看,一片漆黑望不到頭兒。
胖子很有經驗,他說這種情況就是證明這湖内裡的深度非常深,是非常深。
我們還試着捋了點草編在一起,綁着石頭往裡面抛。
約莫能有個三十幾米吧,石頭進去也隻是咕咚一聲,根本沒有半點見底兒的意思。
我是旱鴨子,不會水,連遊泳館都少去,更别說見這麼大這麼深的湖了。
回頭一看,發現蕭肅生、胖子我們三個人在面面相觑。
胖子臉色比我的還不好看。
他說這麼深的湖,他也從來沒見過,按照這個深度來說,應該比長白山天池的還要深,确實是一大奇觀。
不過為什麼這麼大的湖沒有被大範圍地探測研究過,他也不懂。
但這麼深的湖,能養出來什麼樣的東西就不好說了,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非常不利。
“什麼不利?”我敏感得狠,一下子抓住了胖子話裡的重點,“我們接下來要幹啥?”
“進去呗。”胖子沖我指了指灰湖。
他的語氣就跟讓我進去家一樣從容。
我目瞪口呆,“進裡面幹啥?”我看到蕭肅生也有點驚訝。
胖子沖我倆這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翻了個白眼,“要不你們以為他們一天到晚都在幹什麼?純為了編木筏撈魚吃?”
實不相瞞,我還真以為是。
胖子說現在之所以沒潛下去就是在等司裁他們那邊的人送裝備過來。
畢竟原本帶過來的東西都沒了。
通過撈出來魚的模樣,大概能逐漸判斷出湖的深度。
一些有特别豐富經驗的人是可以做到的。
胖子如是說道。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看了眼灰湖上的小木筏。
跟一眼望不到頭兒的灰湖相比,仿佛秋天飄落湖中的小小柳葉。
看不清楚司裁的臉了都,他像個站着的螞蟻。
我都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勇氣和毅力能劃着木筏到湖中心的。
看着這個胖子口中豐富經驗的人,一個人,莫名的飄零感。
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司裁的聲音從不知道從哪裡奪來的老式對講機裡傳了過來。
他的聲音還帶着種令我不明所以然的驚喜。
司裁沖我們吆喝,叫我們準備準備,同他一起過去看,一個很意外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