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呢!我怒火上心頭,不過我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
下一秒,蕭肅生就直接從天而降了。
他的從天而降是物理意義的從天而降,炮彈一樣直接砸在了我和胖子中間,還順腳踹翻了幾個人,我也得到機會趁亂摸了根電棍。
形勢一下子就逆轉,但對面圍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我拿着電棍一通亂揮,可謂是亂拳打倒老師傅,倒也揮住了一兩個人,蕭肅生拉着那簾子,一頭扔給了我,我馬上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我倆配合,倒頭蒙住了幾個人,蕭肅生打頭,他單手略撐了下桌子便淩空越起,淩厲的鞭腿帶着風掃開幾人,算是開了路,破開了一片真空地帶。
我押後,我生拉硬拽着已經打上了頭的胖子。
他的邪性和戾氣已經打上來了。
一邊繼續撲騰還一邊又叫嚣着,“你丫過來啊,你莽爺爺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我想弄暈胖子。
我們被那幫子人圍住,圈逐漸變小,我和胖子且戰且後退,逐漸後面就沒有空間了,我們已經貼近了牆邊。
胖子大約是被關山野他們收拾了幾天壓抑壞了,現在有個發洩口,人愈戰愈勇。
“他爺爺個腿兒的,”胖子抄着電棍就砸牆,“不信這個邪了。”
胖子也是正兒八經練過拳擊的,他的力度已經比正常人大挺多的了。
正常的木闆,也該有個裂縫表示一下,但這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奇特之處的木牆,卻是紋絲不動。
胖子的手反倒被震得不輕,我看他虎口處已經泛紅了,胖子要發狠再砸。
我好歹是學土木工程的,就算不是也是學了力學的,人也冷靜着,不能讓胖子無腦做無用功。
我扯着嗓子叫他先别砸了,指指上面的受力點,我叫胖子砸那個點,還有希望。
胖子叫我現實點,那兒那麼高怎麼砸。
丫的就知道用蠻力,還老是犟,我人是沒慌,但被胖子氣得不行,隻是又沒轍,那個點兒是挺高的,當前的嚴峻形勢,也容不得我們搬個凳子啥的墊着。
我倆不約而同地望向蕭肅生。
他跟關山野那邊的有個保镖過了幾下,虧得關金烏那小子也湊上來看熱鬧,被蕭肅生提溜起來沖着幾人扔了過去,砸了他們個仰倒,胖子也不管不顧,徑直把木質的多寶閣往那邊推倒,連帶着廳裡的連枝吊燈也被甩了下來,摔個稀碎,關山野那邊的人得招呼着關金烏,就沒追過來了。
廳裡更加混亂,地上到處是碎片,盤子,倒了的桌子椅子,一片狼藉。
動靜鬧得大得不能再大了,我感覺我們以後都會被這兒的拍賣場什麼的永久拉黑的水平。
完全是三個土匪來了。
蕭肅生再次跟我們彙合。
剛才我倆的比劃他估計都看見了,沒讓我倆再重複第二遍。
看得出來蕭肅生也有點着急,他二話不說,沖着我倆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操作,可以說是神乎其技了。
沒有太多華麗的動作。
蕭肅生接過了胖子手上的電棍,他抽出了他的那軟劍,我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人就已經借力,點牆,倒挂。
他人已經到了二樓。
助力,橫踢。
我感覺蕭肅生随便跳了下就得有兩米高,然後他帶着渾身的重量,如天神下凡,重踹在了我之前比劃的受力點上。
我還是有點水平,承重牆轟然倒塌,連帶着我們這邊的牆也被折騰出個大洞,我和胖子急忙跟上,跌撞着奔了出去,捎帶着還翻了牆。
我對北京不是那麼的熟悉,胖子卻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身後還有追兵呢,我還尋思着我們難道要地奔的時候,胖子蓦地帶着我們奔到了輛車前。
車還不錯,我從胖子口袋裡幾乎是奪走了鑰匙。
他開車那個穩當勁兒我是受不了。
我們起步又接上了蕭肅生,胖子在後面給我指指點點,我們專往沒人管的巷子裡鑽,七鑽八鑽的,我都不知道我們到哪兒了。
我們仨繼上回分别後,才有機會喘口氣兒說句話。
蕭肅生扭頭還在看後面的情況,我從視鏡裡看到他問胖子,“你搶印做什麼?”
“啊?”胖子愣了下,扭頭看向我,問道,“我也正想問呢,江小風你搶印做什麼,雖然這玩意兒是挺熱的,但咱算是把那綠蟻紅泥全得罪光了感覺以後都要混不下去了……”
胖子那些廢話我懶得聽完,現在已經學會了隻聽重點。
但是我也很茫然。
“啊?”我瞥了眼胖子從黑布裡扒拉出來的印章,還挺精緻的,他寶貝似得拿黑布包了看下面的圖案。
我實在沒忍住扭頭看向坐在後排的蕭肅生,心裡已經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了,但還是硬着頭皮小心翼翼地問道,“生哥……你要這印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