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趙老三,就你家那個果子樹,你婆娘看的比你都緊”
“嘿,我告訴她是春花丫頭要吃,保管她自己摘了送來”
……
大家推杯換盞,吃的十分盡興。
小孩這桌也差不多,孩子們胃口小,吃個新鮮,很快就下桌去玩兒了。
女人們開始吃飯,大家邊吃邊讨論這個菜怎麼做,放什麼調味料。
趙嬸的泡菜很受歡迎,大家都在問她怎麼做。
如今她也是自己謀了個生計,每天都在趕工做泡菜,仙客來那邊根本供不應求。
還有幾家酒樓打聽到了小河村,也想從她這裡定泡菜。
但是自家男人說了,以後家裡的生意,一切都得要先問過李春花再做決定。
跟着她準備錯,他們兩口子都沒做生意的腦子,隻能老老實實做事。
好在收成不錯,家裡也攢了一筆銀子,娶媳婦嫁閨女的錢都有了。
再幹一陣子,就能把家裡的老房子翻新一下,說不定還能去縣裡買個鋪子。
一想到這日子越過越有盼頭,趙嬸忍不住就多喝了幾杯。
今兒的殺豬菜吃的是賓主盡歡,殺豬匠拿着工錢,醉醺醺的走了。
剩下的人自覺的把桌椅收拾好,桌上的杯盤碗盞都收到廚房區清洗幹淨。
李春花也沒吝啬,席間沒吃完的菜都歸到一個碗裡,誰家有老人或者小孩的,都給他們帶回去。
這下大家更不好意思了,哪兒能連吃帶拿的,他們本身也沒出多少力。
“各位叔伯嬸子今天辛苦了,就這點東西,大家不要嫌棄”
“以後還得仰仗各位幫襯”
拿點東西維持一下人情是很有必要的,李春花還要在小河村居住,還要在這裡實現自己的地主夢,自然是不能和這些人交惡。
一聽她這麼多,大家也都不多說了。
男人們幫着還桌椅闆凳,女人們則主動幫着打掃衛生,洗鍋刷碗,就連院子也給掃的幹幹淨淨。
一點小小的善意,不知道要給她省出多少事。
等到人都離開了,李春花望着幹幹淨淨的院子,心裡無比惬意。
對于小河村來說,今年的年關好像不那麼難過了。
家裡的男人可以去縣裡幫着送貨,女人們則可以上山摘紅燈籠,再不濟也可以來李小妹這裡幫着裁衣服、做針線。
未出閣的姑娘們也可以過來跟着小茉莉學做菜,機靈的也可以跟着小妹學做衣服。
還有身體硬朗的婆子們,也可以在小茉莉這裡來燒火刷鍋。
李家小院子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
孩子們也願意過來玩兒,經常給李春花帶一些自己家裡的地瓜、芋頭、果子這些吃食,一看就是家裡的大人安排的。
李春花平時也不怎麼在家,她整天在縣裡忙着涼粉的生産,隻每天晚上回來睡個覺,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出去了。
家裡現在完全丢給了小妹管,一開始李春花還挺不放心這個妹妹,沒想到她竟然管的有模有樣,看起來一切都是井井有條。
差不多一個月後,她就把家裡的事情全都丢給小妹了。
小弟去了隔壁縣上學,一個月回來一次,每次回來家裡都有新變化。
有一次小弟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同學,這個同學聽說他家有好吃的,非要跟過來,結果在這住了幾天就賴着不想走,最後還是他哥哥親自來接走了。
後來李春花才知道,小弟的這個同學家裡也是做生意的,正發愁沒有什麼新鮮玩意兒給上面上供,這次少東家來接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倒是讓他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謝家是清水縣最大的布商,生意遍布周邊各個縣,掌櫃的年約40,生有兩子一女,大兒子今年18歲,跟着父親學習經商,天天在外面跑生意,大女兒已經出嫁,嫁給了另外一個做茶葉的商人,目前跟着夫家去了山裡收茶葉。
還有一個小兒子,才10歲,家裡寵的厲害,為了不養成個敗家子,扔到了書院去讀書。
“爹,西河接回來了”
“大哥,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找李小弟玩兒”
一個身量颀長,模樣清俊的青年,拎着一個小孩子的耳朵走了進來。
倆人看起來是兄弟,正在鬥嘴。
謝掌櫃的正在算賬,一看自家這個廢物兒子終于回來了,氣的扔了筆杆,操起雞毛撣子就要上來打。
“哎喲喲,爹要打死人了,娘,救命啊”
謝西河像一隻跳蚤一樣,圍着哥哥轉圈,躲避着他爹的雞毛撣子。
順便張着嗓子朝後院求救。
很快,後院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伴随着高亢的女聲:“謝大牛,我看你敢打我兒子”
旋即,一個穿着紅色石榴裙的婦人就沖了出來,抱着謝西河一頓心肝肉的叫着。
謝掌櫃一看這個架勢,氣的扔了雞毛撣子,指着婦人一臉痛心疾首:“你就慣着他吧,早晚養成廢物”
婦人柳眉一豎,沖着丈夫不滿道:“哼,兒子是我一個人的嗎,你這個爹倒是好好管啊,整天就忙着你那個破生意,孩子不聽話怪誰?”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謝掌櫃氣的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