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回答,開始在腦子裡過幻影忍者第一季的劇情。
憨憨骷髅小兵,火焰神廟,火龍,地下世界,勞埃德,蛇。
啊,我想起來了。忍者們接到報警後會來學校抓勞埃德上船。
到時候找吳大師給自己檢查一下身體好了......
透視之眼的劇本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暈過去時體内的異動,或許和第一條龍在火焰神廟的現世有關。
寇最害怕的是龍。但他覺得龍不是這世界上的東西。
問題是,忍者世界的傳說生物可不隻活在傳說裡啊。
格洛麗亞剝開糖紙,把水果糖丢進嘴裡,咔擦咔擦咬出了透明的碎塊。“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并不覺得她是在關心自己,随便編排了一句丢過去,“關你什麼事啊,哒姐?”
她聽到這個稱呼,居然沒有像上次一樣生氣。“不關我事,但我很好奇。”
“不是,我也真的很好奇,”我腦中千回百轉,終于抓住一點轉瞬即逝的線索,“你到底是誰?”
她面對我的逼問,神态自若地吐字,“我是格洛麗亞。”
“我是在問你的身份。”
“嗯——”
她拉長聲音不願回答,但并沒有趁着我的沉默轉移話題。
我塌下肩膀,用口型念道:Who are you?
格洛麗亞微微一笑:Who cares?
我沉默了。“......我們為什麼要這樣講話?”
“誰知道?”她翻了個白眼,頗有些我刻薄對待朋友時的風範,不、不對,她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是她的。“是你先開始的。”
我知道自己的流浪該有個終點,但不該是這個除去病床外空間狹窄的醫務室。
拜托,騙騙NPC可以,别把自己也給騙了。
這怎麼算得上是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多半是有歸途的,有準備投靠的朋友,有憂心忡忡的家人,有一肚子委屈的怨氣,而我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從始至終憤世嫉俗的靈魂、背包,和打工攢來的一筆錢,和未蔔的茫茫前路。
“——我知道你是誰。”我擡起頭,慢悠悠地掃了格洛麗亞一眼,在她臉上看到了一點點、不多,但足以讓我感到愉快的驚訝,“如果讓我現在給自己起個假名的話,我也會用‘格洛麗亞’這個名字。”
是時空雙子吧。
GRACE和GLORY,哈哈。
我繼續坐在窗台上晃腿,“最後冒昧問句,我上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