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映澤在外面開開心心的,劉巍思在家裡卻郁悶得很,晚上羅毓洗了澡進來,就見他兩手抱在胸前,氣鼓鼓的,怎麼說呢,還挺像耍無賴的程映澤。
真是師生倆。
羅毓關上卧室門,還沒上床,就聽劉巍思氣沖沖道:“羅毓!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羅毓一怔,滿頭霧水:“我瞞你什麼了?”
劉巍思心想,還擱着騙我呢!我都看見你給死兔崽子的朋友圈點贊了!
“你是不是知道程映澤去玩了?”
羅毓上了床,淡淡道:“知道啊,怎麼?你不知道?”
劉巍思氣惱地擰過頭,羅毓頓時就明白了,笑道:“他又騙你了?”
“哼,等他回來,我打死他!”
“就會說,他回來你就舍不得了,他這個樣子也是你慣的。”羅毓挪到他身邊,腦袋靠在他肩上,“我老是想,他是我生的就好了。”
羅毓這幾年沒少看醫生,每個醫生都讓她再調理看看,可是調理了這麼久,也沒真的懷過。劉巍思抱住她,道:“不行!你生的,我舍不得打。”
羅毓笑出了聲:“那阿蘭是我生的也行,就嫁給映澤。”
“也不行!你生的小孩要是看上程映澤,我肯定要把程映澤趕出去!”
“就會說,你就是把他當親兒子,又打又罵,成日嫌棄他,不怕他跟你生分,親父子才能到這份上。”
“不說他了,太煩了。”劉巍思低下頭,輕輕親了羅毓一下,“影響我春宵良辰!”
“哈哈哈……”
兩天後,程映澤背着滿滿的特産和紀念品回來了,先在外頭分了一圈,最後才背着個癟癟的包回家。不出意外,老師就在家裡等着他,一起等着的,還有他的戒尺。
程映澤堆起滿臉的笑,往老師身上撲去:“老師,我好想您啊!”
“下來。”
程映澤的笑瞬間僵硬,讪讪地松開了手,順便把包摘了,但沒有一點請罰的自覺,還舒舒服服地坐着呢!
劉巍思臉拉得老長:“玩得開心?”
“昂~”程映澤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馬上仰頭哀嚎,“老師不要打我!”
“慣的你!”劉巍思大喝一聲,吓了親兒子一大跳,“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老師!瞞着我去玩就算了,還編謊話騙我!你知不知道老師以為你真得流感了,天天吓得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又不敢告訴你師母,提心吊膽的,你覺得好玩嗎?”
程映澤窩在沙發裡:“我怕老師不給我去嘛!我都答應阿蘭了。”
“滿腦子都隻有阿蘭,有你老師嗎?”
“有,有的!”程映澤轉身抱着老師,“我最愛老師了,老師就别打我了。”
“不行!每次都撒嬌耍賴,你多大個人了!滾那裡去,”劉巍思指着旁邊一個稍小一些的沙發,“褲子給我脫了,趴好!”
“老師!”
“再喊就打斷戒尺!”
程映澤閉緊了嘴巴,卻可憐兮兮地看着老師,兩邊眼角向下拉着,要是換了别人,可能真不舍得打了。
可劉巍思是知道他的,演技一流,其實心裡一點都不怕,這回不打他,下回肯定蹬鼻子上臉,比這次還過分,因此無論如何沒有緩和臉色。
程映澤不情不願,懶洋洋地起身走過去,上身都快俯下去了,忽然問:“我師母不會突然回來吧?”
“不會,告訴她了,今天要打死你,讓她晚點回來哭喪。”
程映澤悲痛欲絕,隻得脫了褲子,露出兩團結實的肉丘,乖乖趴在沙發扶手上。
一個上大學的成年男子,平時上課梗着脖子跟不同的老師犟嘴,在籃球場上又跑又跳,幾個人都撞不倒,回到家,居然還要脫褲子挨打,想想就很羞恥。
劉巍思提着戒尺走過來,看他還算自覺地把屁股撅成身體的最高點,真是想打死算了,一了百了。
也沒個提醒,戒尺一揚就“啪”一聲抽下去了,程映澤腳一抻,響亮地“嗷”了一聲。劉巍思一看,臀尖上不過浮起一道一指半寬的绯紅尺痕,心想這連撓癢癢都不算,喊什麼?!
想着,劉巍思又揚起戒尺,“啪啪啪啪”地抽了下去,程映澤隻覺脆生生的疼痛在屁股上炸開,一點也忍不住,“嗷嗷嗷”喊出聲,兩腿踢蹬着,跟小孩似的:“老師打慢點,疼死了……”
“不疼我打你幹什麼?我費勁好玩?”劉巍思一邊罵一邊打,把那兩團肉抽得一片鮮紅尺痕,估摸着是大太快了,二十來下,手就酸了。
可是這小孩還活蹦亂跳的,一點沒吃到教訓。
劉巍思隻好停下來歇歇,先罵一會:“回回都知道要挨打,回回挨打了都喊疼,回回記不住教訓,程映澤,你長這個腦袋幹什麼用的?”
程映澤不住倒吸涼氣,伸手到後面碰了碰,屁股溫溫的,肯定腫了!
“那既然打了沒有用,您也可以不打呀!”
劉巍思被他氣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立馬抓了他擋在屁股上的手,“噼裡啪啦”又抽了十幾尺,程映澤疼得“嗷嗷”叫喚:“老師,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疼!我疼!嗷嗷嗷!”
“啪!”“知道錯了,不敢了!你這些話我聽多少次了?”
“啪!”“你知道錯了你會改嗎?你不會!你隻會換個方式繼續闖禍!”
“啪!”“長這麼大了還要老師提着戒尺打屁股,羞不羞?!”
“啪!”“你自己去看看,有誰跟你一樣天天挨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