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巍思出師不利,一邊下樓一邊琢磨着下回該怎麼和人家說話,卻不想言出法随,真在樓下見到了他大師兄。
易堂生邊走邊說話,語速、步伐都很快,身後跟着一條忠實的小尾巴——曹毅。
猛然看見劉巍思,易堂生下意識蹙起眉頭:“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來找您啊!這不是開學了嗎?來問問大師兄有什麼研究計劃,回去也能跟老師說說。”劉巍思豁出去了,說瞎話不打草稿。
易堂生白了他一眼:“跟我來吧。”
曹毅落在後面兩步,快速地鞠躬:“師叔好!”
劉巍思點了點頭,跟着走了。
劉巍思猜測他們師生倆大約是有事情要說,也不着急出聲。可是一進辦公室,就看見曹毅反鎖了門,然後從書架上捧來了一柄長戒尺。正在劉巍思微微瞪大眼睛之時,曹毅站定在易堂生身側,彎下腰,将戒尺往前送了出去。
劉巍思心想,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再說了,我還在這裡呢,你倆要不收斂一點呢?
可是下一秒,他就看見易堂生把戒尺借接了過去。曹毅像被植入了什麼機器人程序似的,立刻側過身,毫不猶豫地褪了褲子,上身往前傾,兩手撐在桌上,擺出了标準的受罰姿勢。
屁股甚至乖乖地朝後撅了起來,生怕他那殘暴的老師打不着似的。
劉巍思可不想在這裡看曹毅挨打:“師兄……”
“閉嘴,等着。”易堂生輕輕瞪了他一眼,便再不理會他,将目光移到那兩團肉丘上,原本白皙的皮肉上印着兩團灰青色的印記,那是上周的責打留下的。
曹毅這個學期才剛剛大四,但是易堂生今年申請碩導應該不成問題,他便更加堅定了跟着易堂生學習的決心。
畢竟嚴先生這樣的名門,沒有學生不向往。就連易堂生嘴裡那些嚴苛的規矩和責罰,都成了曹毅的追求。
仿佛他接受了這些規矩,就會自然而然成為嚴先生和易堂生的傳人。
“老師今天的話,學生都記住了,有勞老師重罰。”
劉巍思幾乎眼珠子都掉出來了,小小年紀,怎麼說出這麼老氣橫秋的話的?大師兄到底是怎麼教他的?
可劉巍思越懷疑,易堂生越滿意,這個孩子才大四,就已經很有模有樣,作為他的開山大弟子,将來可以給師弟師妹們做個好榜樣。自然,他平時也是這麼教導督促曹毅的,故而曹毅才會如此自覺,甚至隐隐以挨打受罰為傲。
老師越打他重,越說明心中對他的看重。
所以每一次挨打,他其實都沒有任何怨言。
這樣的師生,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求仁得仁吧。
易堂生手握戒尺一端,輕輕點了點他的腰,當作提醒,随後揚起戒尺“啪”一聲抽了下去。那聲音響得劉巍思猛地抖了一下。
這是真不留情啊!
劉巍思就站在門邊,面對着他們師生,因為曹毅微微低着頭,他看不清那小孩的表情,可是他那抻直的胳膊明顯晃了晃,才重新撐好。
“啪!”戒尺再次高高揚起,用力抽落。劉巍思不止怎麼的,分明還穿着褲子,可是布料包裹下的兩團肉卻随着戒尺的責打聲一次次收緊,仿佛有一把無形的戒尺也正在同步責打他的屁股。
“啪!啪!啪!”戒尺着肉聲每一次都異常響亮清脆,可劉巍思始終沒有聽到曹毅的聲音,隻能隐隐看見他緊皺的眉頭和發際線上慢慢滲出來的薄汗。
大師兄打人還是很疼的,這個小夥子受不了也正常。
可劉巍思不知道,曹毅每一次挨打,都在努力練習提高自己的疼痛阈值,每挨一尺,除了咬牙忍下身後兩團肉上火辣的疼痛以外,還要主動把腫脹不堪的屁股往後送,強迫自己接受這份疼痛,然後一邊咀嚼這份疼痛一邊反省自己的錯處。
“啪!啪!啪!”責打時沒有任何說教,說明易堂生該說的都說了,而且對學生受罰的表現非常滿意,因此隻是專心抽打他那兩團肉,一樣的力度和速度,不帶任何的情緒。
可曹毅再怎麼願意受罰也無法改變作為一個人的本能反應,挨過四五十下後,不自覺地繃緊了身後的兩團肉。
他原本還沒意識到,可過了兩秒,戒尺沒落下來,才後知後覺,立刻調整了呼吸,塌下腰,将屁股撅了起來:“學生知錯,請老師加罰。”
“加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