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是閉幕,紀慎和童院長安排學生去送專家學者們回程或是陪着逛逛景點就好,不必所有老師學生都出席。所以周先生沒有起得太早,七點多才從卧室出來。
倒是柏閱冬一大清早就跪在客廳面壁,一副靜心思過的模樣。周先生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語,徑自吃早餐、收拾碗筷,末了仍舊到客廳蒲團坐下,燒水,預備泡茶。
柏閱冬偷偷回頭看了師父一眼,猶豫着起身,到師父跟前跪了。
“師父。”
周先生好像聽不見也看不見,修長的手指一一擺開桌上的茶具。
柏閱冬十分受挫,跪不住了,癱坐在腳後跟上。凳子和竹節就在一旁,隻是昨夜周先生說了,他還不配挨這竹鞭,現在想讓師父罰他也說不出口。
“師父,我知道錯了。”
周先生仍然不看他,提起小壺,慢慢将開了的水依次澆過茶具,白氣濃濃地氤氲開來。柏閱冬看着那霧一般的水汽,咬咬牙,擡手解開了腰上的皮帶。
光滑的皮帶像蛇一樣,順着柏閱冬拉扯的方向迤逦而出。褲腰頓時松了許多,垮垮地挂在髋上。
柏閱冬将皮帶對折,直接将搭扣一端塞到了師父手裡,低聲道:“師父,冬兒知道錯了。”
周先生似乎并不意外,偏過頭,便看見小孩兀自轉過身去,褪了褲子,露出白皙的屁股和大腿來。
柏閱冬兩手往前一撐,擺成一個跪趴的姿勢,仿佛為了竭力要證明自己知道錯了,還特意塌了腰,高高撅起了屁股。
“師父,冬兒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逞口舌之快了。”
距離剛剛合适,周先生想,他擡手把皮帶揮出去,剛好能抽在小孩屁股上。瞧見小孩這副乖巧模樣,周先生不由得心疼起來,可一想到他過去因為一時沖動傷了一隻眼睛,如今竟還不知死活嘴上不饒人,那點心疼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周先生抓住皮帶扣一端,揚手抽了過去。
“啪”一聲,皮帶斜着抽打在柏閱冬屁股右上端,從左下滑落,抽出一道紅色腫痕。柏閱冬很輕地呼出一聲,隻覺得輕松。
隻要師父不生氣了就好。
周先生看他分明被打得身子往前傾了傾,卻還是堅持跪趴好,高高撅起屁股的樣子,便覺得他萬分欠教訓,當即擡起手,“啪啪啪”,接二連三地抽了下去,一聲聲脆響間,隻看見皮帶連連揮落的虛影。
連續抽打的疼痛不是一下接一下的,是連成一片的,柏閱冬疼得叫不出聲,隻想往前逃,可手掌稍微動了動,理智又立刻壓制住了他。
不能動,這是自己該挨的。
才十幾下過去,屁股便被打得一片通紅,薄薄腫起一層,可周先生并沒有停手的意思,仍舊将皮帶揮得“啪啪”響。
在不停的責打之下,柏閱冬終于忍不住左右扭起屁股來,試圖逃脫皮帶的肆虐,可無論他怎麼動,皮帶總是能輕易地咬住他的皮肉,一下下告訴他什麼是扒皮割肉的痛。
“師父……師父……慢點……”柏閱冬疼出了眼淚,實在不敢逃,隻得小聲求饒。
但不知周先生是沒聽見還是不答應,手中的皮帶照舊兜風抽下,直抽得柏閱冬兩團肉紅腫不堪,渾身上下一身熱汗。
大約打了五六十下,周先生才停了手,柏閱冬的屁股全紅透了,還隐隐冒着點紫,火辣的疼痛中一片刺麻。柏閱冬想伸手摸一摸,可又怕師父生氣,到底是忍住了。
“師父……”哭腔都出來了。
周先生不假辭色:“高興挨打就把屁股撅起來,我讓你挨個夠!”
柏閱冬真要哭了,屁股都快疼得沒知覺了,竟然還要打。可是皮帶是他往師父手裡塞的,褲子是他自己脫的,現在說不想挨還有什麼用?
柏閱冬往回跪了一點,撐直雙臂,跪直雙腿,壓下腰,讓屁股高聳在皮帶剛好能抽到的地方。
周先生揚起皮帶就抽!
“啊!”柏閱冬忍不住疼,喊出了聲。
這一下太狠,左側屁股帶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絲,在一片刺麻之中格外熱辣,柏閱冬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撅好。
“啪!”又是一下狠的,直接把柏閱冬打趴在地上。柏閱冬“嗚嗚嗚”地哭起來,委屈極了。
“起來!”
被喝了一聲,柏閱冬不敢拖延,一邊哭一邊跪起身,剛要撅起屁股就條件反射似的縮了起來,根本不敢擺出受罰的姿勢。
“師父……”
“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