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言笑:“聽見就聽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下了課,秦四苦哈哈的過來,“這作文怎麼寫啊?憋了一節課,我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張越:“瞎寫呗,我就瞎寫的。”
蘇晨:“我寫的詩歌。”
車居然:“你不用湊800字了。”
秦四:“幹脆,誰有作文書借我看看,我借鑒借鑒。”
我:“自己寫,寫好寫壞都是經過思考的。”
秦四仰頭望天,“可真把我難住了。”
“你随便寫寫,怎麼着還不能得個及格分。”
秦四:“我真不會。”
我:“你話總會說吧?”
秦四:“那能一樣嗎?你根本理解不了我的難處。”,“我記着你那有一本滿分作文,快借我看看。”
我手伸進書桌裡,摸到一本硬質封面的“書”,納悶的掏出來,放到桌面上,藏藍色的燙金封面。
秦四:“這也不是啊?”
我拿着正反面看了看,問挪到後面去坐着的馮言笑,“這筆記本是不是你的?”
馮言笑:“不是我的。”
我:“那是誰的?怎麼放我桌箱裡了?”
“我看看。”車居然伸手要過去,打開攤到桌面上,我一眼捕捉到上面寫着我的名字。
“這什麼玩意?”秦四手按在上面,逐行的念,“徐奕洋你這個賤人……”
蘇晨:“這誰寫的,怎麼罵你?”
再往後翻,本子密密麻麻,有的通篇是我的名字,有的記錄着時間地點,遇見我的情景,還标注了我當時看向本子主人的次數,次數為0的篇幅裡,雜糅大量辱罵的言語發洩。
車居然拎起本子,沖着班裡發問:“這是誰的筆記本?誰放進徐奕洋桌箱的?”
不少同學投來疑惑的目光,馮言笑從後面扒過來,“怎麼了?”
蘇晨:“馮言笑,這日記不會是你的吧?”
馮言笑:“什麼,給我看看。”
秦四:“咱們去調監控吧,看看是誰,感覺這人心裡有問題。”
張越:“我靠,徐奕洋你看,這都說的什麼呀,這寫着要把你殺了,咱趕緊給丫找出來,送陽光小屋去吧,别不當回事,這都死亡威脅,這人絕對心裡有問題。”
蘇晨:“趕緊走吧,咱别跑操了,徐奕洋小命都快沒了。”
我:“沒那麼誇張。”
到了5樓,因為是下午跑操時間,所有老師都去操場集合了,監控室裡沒人。
秦四進去,輕車熟路找到我們班的顯示屏幕,開始往前調時間,調到今天午放學,班級裡人全部走光,一個細瘦的身影閃進來。
車居然:“停,就是這,往後面拖。”
秦四:“我草!這不三班那個變态嗎?”
監控畫面裡,那男生手拿着那本日記,走進我們班,找到我的座位,把本子放到書桌上,貓腰,熟稔的從我的桌箱裡掏出我上午換下來的校服,坐到我的座位上,兜頭将校服蒙到了自己的臉上。
我:“……”
蘇晨崩潰,“他好變态啊!”
那男生不斷地搓揉校服,仰着臉深呼吸。
車居然:“這個傻逼,你上次還不讓我揍他。”
張越:“操,徐奕洋!他把你校服穿上了!我他媽想揍他。”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那男生在我桌面上翻看了半天,最後把本子塞進我的桌箱,穿着我的校服,把他自己的疊好,放進我的書桌裡,站起來環視了一圈,從我們班前門出去了。
監控畫面變回成空無一人的教室。
我盯着那個靜默的畫面。
車居然看向我,“他是同性戀。”
蘇晨:“同性戀也不能這麼惡心,偷别人衣服穿,還在那揉。”
我把身上的校服脫下來,扔到面前的操作台上。
張越:“媽的,這怎麼搞?這種人,車居然之前找過他,都不管用。”
蘇晨:“你看他那樣,根本不正常。”
車居然:“現在兩個辦法,一個是把他交給學校,看學校怎麼處理;一個是我們自己解決。”
蘇晨:“我們自己怎麼解決?”
秦四:“這還用說,揍他,揍到他看見我們就害怕,也就不敢再靠近徐奕洋了。”
我:“沒那個必要。”
張越:“那找老師。”
車居然:“你想怎麼辦?”
我:“先放一放,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