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回來說漏了嘴,引起了我舅的忌諱,兩人開始頻繁的吵架,美女的媽媽使勁往火裡面加柴。
他們各有各的不滿,吵到最後,誰也看不上誰。
美女和我舅感情破裂了,婆媳關系也降到了冰點。
但她舍不得孩子,狠心回去幾次,因為想孩子又跑回來,被我舅舅拒之門外,便跪在門口苦苦哀求。
幾次回家折騰,美女被送去醫院抽盡奶水,回來的時候身體單薄的像個紙人。
我舅下定決心要跟她斷了,但這個時候美女的媽媽态度卻發生了變化。
她帶着一夥人來我姥家談判,其中不乏威脅敲打,辱罵過後,告訴我舅想過安生日子可以,隻要給夠她們家要求的彩禮。
我姥這時候已經氣急,直接跟她講,要彩禮一分錢沒有,人要帶走她請随意。
臉面撕得破的不能再破,再沒什麼顧忌,我姥跟她對壘起來,說你以為我們家娶了你女兒面上多有光,她除了長得漂亮,一無是處。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日子不會過,抱着孩子一出去溜達就是一天,農村生活鄉裡鄉親的,她天天吃飯時間到别人家瞅嘴。
村裡幾個長舌婦到處傳她智商有問題。
都說我兒子娶了個傻子,但她是真的傻嗎?還不是你這個當媽的為了讓她不做飯,怕伺候到家裡人,給出的馊主意。
這麼攪和日子沒法過,不提彩禮親家都不想跟你們做了,還敢來提彩禮。
鬧到後面不上不下,美女的媽媽顆粒無收,美女也成了雙方默認的棄子,去留随意。
終于鬧劇落幕了。
我跟着我媽回去住娘家,一家人熱熱鬧鬧吃飯,那美女自己孤零零的卧在我姥姥家的西屋奶孩子。
我舉手表示,還有人沒吃飯,大人們沒人理我。
我偷跑過去跟她聊天,被小姨發現,從櫃子上扯下來,打了一耳光。
她後面又和我舅過了幾年。
我舅的農村生活除了春耕秋忙,剩餘的時間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将,美女想讓他出去多賺點錢,觸到了我舅的逆鱗,告訴她想找有錢可以随時滾。
美女說早沒看出來他這個窩囊樣,氣得我舅喝醉回來把她綁到柱子上揍暈過去。
她帶着傷跑回家,沒兩天又自己回來。
日子過得渾渾噩噩。
兩個人陷進痛苦的泥沼,唯一能做的就是互相嘲弄和打擊。
後來那美女終于離開了姥姥家。
說來奇怪,明明早就将她視作了棄子,但她一走卻讓人不由得恨之入骨了起來。
大概是還留在原地的人把自己自封為受害者的緣故吧。
導緻了很長一段時間,蔣濤成了一個人人可辱罵他親媽的孩子。
美女離開一年後,跟别人結婚生子,聽說過得挺幸福,但前幾年因為得了癌症,香消玉殒,讓人不忍唏噓。
我舅和她分開,落下了打老婆的壞名聲,農村住着,十裡八村沒人肯把女兒嫁給他,何況還帶着徐子林和蔣濤兩個拖油瓶。
所以他一直單身到現在。
他有他的短處,但我媽覺得愧對他。
說計劃生育時,要不是我舅帶着徐子林東躲西藏,宣稱是自己的兒子,她早就被抓去結紮了。
聽說當時居委會,圍追堵截,捕風捉影的偵查能力非常強,我大姨就是被強行拖着去結了紮,為此我媽一直感激我舅和我姥,所以對我舅再婚的事情非常上心,一直自發的在張羅。
直至好心辦了壞事,路急帶人投上了賊船。
我家來了所謂的介紹人,是個皮膚很黑,嘴很大,笑起來臉上皺紋溝壑縱橫的女人。
她帶着個老實巴交的“女配”來我們家和我舅見面,我舅沒看上那女人,她咋咋呼呼的問我舅,“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想要我這樣的?”
至此我媽才恍然大悟,什麼給人介紹對象,她分明是來給自己相親的。
這事情很快傳到徐備明那裡,徐備明警告我媽,那個女人年輕時是鄰裡四方有名的浪|蕩|女,十七八歲就跟着個老廠長不清不楚的,為人作風非常有問題,就算我舅這輩子打光棍,也比和她湊到一起過體面,和她做親戚,老徐家的臉要丢盡。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女人當天晚上便把我舅約到了她們家。
聽說是做了一桌子好菜,至于具體多好,我舅那晚沒能回來……
後來看到我媽在廚房摘菜,氣憤地講,那女人是看了親戚家小輩結婚時的錄像視頻,對裡面一閃而過的中年帥哥,也就是我舅,念念不忘,所以才自導自演了這一出。
接下來更是有預謀的勾引我舅。
我媽悔不當初,自己竟如此大意,上了那女人這種當,實在沒想到她用這種手段,厚顔無恥。
我小姨幫不上忙,胡亂揣測,說她應該是給我舅下藥了,雖然從我舅那問不出來什麼,但我舅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分明不可能看得上她。
但是不管我媽怎麼後悔都沒用,那女人很快便當着徐子林的面頻繁孕吐,我姥姥知道後被氣得不行。
我媽信誓旦旦,說她那個歲數,不可能再生育。
我小姨吓得沒脈,追着問我媽,萬一真懷上了怎麼辦?
我姥說真懷上了也沒辦法,那女人不是善茬,沒想到我舅上了一次漂亮女人的當,這次又要上這種女人的當。
真要就此和她結了婚,恐怕家裡以後容不下我姥和蔣濤。
越想越覺得心沒縫兒,我方三個女人,除去我大姨不在,全部對我舅亮出紅牌,要求将其罰下。
但我舅不知道喝了什麼迷魂湯,這邊含糊答應着,那邊一個華麗轉身,和她去民政局領了證。
前前後後,一番操作下來,不過半個月。
我媽懵了,被我爸狠罵了一頓。
說她腦袋缺根弦,閑着沒事給我舅介紹對象,被人賣了還在為别人數錢。
我姥也心堵,見到那女人就耷拉臉。
但那女人根本刀槍不入,年紀一把,粘歪起我舅來不分場合,徐備明看了就煩,讓我媽趕緊攆走,我媽愁着不好意思開口,人家倒是以退為進,直接跟我舅先行回老家過日子去了。
一切都太快了,那女人和我舅不知道怎麼就這樣“啪叽”墜入了愛河。
徐備明多次強調那女人不一般,罵我媽豬腦子,回了趟我爺奶家,回來像抓到什麼把柄似的,要求我媽和親戚們斷了來往,以防我舅上當受騙連累到我們家。
我媽被罵的又氣又沒理,就我姥算比較鎮靜。
大夥幾番商議下來,怎麼都無法接受。
那女人和我舅回去了,我姥擔心蔣濤,也決定跟回去。
雖然這邊放不下徐子林,但那邊家都被偷了!
蔣濤的情況更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