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搭在阿卡姆騎士的肩甲上的迪克貓帶着一種怪異的:自己好像是會被迫害了,但‘傑森’他也不是故意的啊。的感覺,幾乎飄在空中。
——不是說他沒有清晰的知曉這個世界的他可能會遭到襲擊,而是說,在一種微妙的感覺上,他覺得‘傑森’并沒有帶什麼強烈的‘惡意’可言。
他看了一眼趴伏在槍匣上的蝙蝠貓。
它正在斷斷續續不穩地呼吸着。
站在高樓之上,噼裡啪啦的海風幾乎浸蓋了整個人。‘傑森’一邊在和另一邊的喪鐘在言語平靜下又露出了些許亢奮的在對照報告地說着什麼。
其實,‘傑森’的做法相當不狙/擊手:他幾乎沒有掩蓋自身趴伏着等待着什麼時間,可以說是機會主義者到完全不像是來狙/擊的。其次,這種天氣其實不算适合……隻不過,大概是‘普通人’的難度,對于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吧。
迪克貓還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他就已經見到了‘傑森’的眼神突然沉了下來。
捕獵用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在空中搖搖晃晃飛行着的超級反派,在陰暗的天氣下遠遠看起來,真的就宛如在黑夜中飛行着的螢火蟲。
夜翼當然明白,那是一種危險的錯覺——這種搖晃感更多的是因為螢火蟲自身的性格,以及飛行器尾焰的飄忽感所帶來的錯覺而已。
雖然說相比起其他更加有名的超級罪犯而言缺乏名聲與威望,但是作為一名對于火焰過度癡迷,甚至導緻了幾乎全身的肌膚全部被燒傷的縱火犯而言,他的危險性是‘肉眼可見’的。
——但為什麼……、?
臨近于哥譚的海港的地理位置,再加上本身就糟糕的天氣,讓原本屬于貓科動物敏銳的聽覺反而成為了一種累贅。海浪與高空的風聲遮掩了遠處傳來的身影。
第一發曳光彈短暫地照亮了環境,給了人一發緻盲之後。‘傑森’在另一邊屬于喪鐘發出的幾發掩護射擊下,他對着已經被掀開保護層的機械尾翼噴射口開出了緻命的一槍。
迪克貓聽見了‘傑森’似乎滿意地歎息了一聲。
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被淋上了洩露的燃料——點燃了防護服外層的螢火蟲,在勉力積極調整着自己的着陸姿勢并試圖減緩火勢的時候,徑直砸向了地面。
仿佛如同是長了眼睛一般,閃亮着發光的螢火蟲撞上了在高速行駛的夜翼車。
頓時,夜翼被掀翻在地。
騎士一腳踏在屋頂邊緣,在一邊看着事态。
某種和喪鐘之間無言的默契,與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緻命性,讓迪克貓的心髒漏跳了一瞬。
在略顯朦胧的意識之中,迪克貓無法确切的意識到‘傑森’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唯獨,他的确做到了這一事實,無比清晰地刻入了他的思維之中。
接着像是确定了什麼那樣,心情愉悅地摸了摸迪克貓的脖子下面。
“是我們正式出場的時候了。”
……
“你好啊。加菲爾德·林斯。”
阿卡姆騎士于空中踏足于地面,愉快地對着超級罪犯說出了他的真名。
他隻是一掃眼确定了一下夜翼不至于當場死亡。
雇傭兵頭子拽住了因為高空墜落并因為高溫疼痛而無法短暫恢複行動能力螢火蟲的裝備一角,任由他身體大部分還拖在地上,将他往一邊拖拽了幾十米。
“我該說什麼呢……?這畢竟這隻是打招呼。”
騎士認認真真地研究了一下他才從螢火蟲的裝備口袋裡掏出的特殊彈藥。
“————等等,不……!”
‘傑森’将彈藥中的液體傾倒在了螢火蟲的防護服上。
猝然間,那如同煙花般閃亮的火焰,伴随着一種高溫所造成的特殊焦糊味一同蔓延開來。
“得了吧。”騎士無動于衷地聽着對方拒絕着哀嚎着,卻又在他耳中隐約透露出某種絕望的狂喜的悲呼叫聲,“我知道這對于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以及,這個數。”‘傑森’對他伸出了手掌,“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