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公司對此事感到滿意，片方自不必說，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沒有不歡喜的道理。隻有江潮一個人難得在便利店買了煙和酒，把自己關在一間無人的休息室裡。傾城半天沒見到他，問琳達，“他說他有點兒頭疼，去那邊眯一會。”她伸出食指點了個方向，“今天看起來怪怪的。”

顧傾城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什麼。她隻是嘴角噙着笑，趁人不備也閃身進了那間休息室。

“頭疼你還抽煙？”她鎖上門，徑直朝他走過來。

“啊”，江潮起身，忙着擰滅煙頭，“對不起。”

“躲起來做什麼？”她問，“是不是生氣了？”

“怎麼會”，他一時有點兒慌亂，口不擇言，“我沒有資格……”

“因為我親了别的男人？”她歪着頭，細數過往，“這輩子我親過的男人真是太多了……若為了這個生氣，真怕還氣不過來。”

他不曉得她故意要激怒他，還想着要分辨，“我曉得是我自己不夠成熟，”他深刻反省，“明知道這樣對大家都好，我隻是……”

“隻是對你不好。”

她收了笑意，認真盯着他的臉看，“你不喜歡我這樣，是嗎？”

江潮是很少沾酒的，難得放縱一次，隻覺得頭重腳輕，不該說的話也就脫口而出，“是，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顧傾城循循善誘，“你應當說出來，否則我怎會知道你心裡的想法？”

“我喜歡你”，他洩憤似的将這話從嘴裡說出來，一瞬間，時光倒流，還是那個冬天，他們都非常稚嫩、年輕。

顧傾城得逞一般彎起嘴角，“叫你嘴硬”，她笑笑，“怎這樣禁不起逗弄？江潮逼着自己認識到，眼前的這個顧傾城，不單單屬于某個人，甚至不屬于自己。

她是個知名的女星，同她有關的利益網環環相扣，錯綜複雜，他不應當小孩子氣，“我知道那不過是演戲。”

“但你還是會傷心、難過、失望？”

江潮點點頭。

如果說她活着還有什麼能使這一副行屍走肉獲得一點兒真實感，顧傾城沒想到，居然是江潮這一番傻不拉叽的告白。

“你真是”，她心裡發酸，“總知道怎麼讓我對你心軟。”

江潮似乎感到不解，“是不是我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他真是礙手礙腳，還要她費心來安慰他。

“不”，顧傾城命令式的，“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

“那是……什麼意思”，他不敢妄加揣測。她捧着他的臉，含着他的唇，溫柔缱绻地親了一下。

“這不是演戲。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