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東京還未完全蘇醒,街道兩旁的樹影在晨光中逐漸清晰起來,一個人影從道路上掠過,帶起一陣輕風。
高大的黑發青年理了理戴在耳邊的耳機,平複着因為長時間有氧運動而有些瘋狂的心跳,天宮鳴神摸出手機,看了一眼訂好的飛機票時間,思索了一會兒後便原路返回,朝自己家裡跑去。
天宮鳴神剛剛激活門上的指紋鎖,實木大門就從内向外被人推開。
“前輩。”,佐久早聖臣熟練的拉開大門,露出了走廊裡已經整理好的一箱行李,高大的青年拉上門,心情頗好的放下手裡的毛巾水杯,直沖向浴室,等到他們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時候,時針剛剛走過十點整。
在七月的風聲裡,兩個人又一次踏上了到處旅遊的道路,其實天宮鳴神這次是準備把古森元也帶上的,但是對方似乎假期早就有了安排,于是婉拒了他的邀請。
天宮鳴神直呼可惜,佐久早聖臣在一旁不做評價,隻是覺得如果古森元也真的跟上來了,也隻有是單人間的份。
不過…佐久早聖臣盯着一邊上滿臉可惜的天宮鳴神,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前輩這腹黑的屬性是從誰那學來的,不會是及川前輩吧?
擊穿車:???喂?
飛機的速度遠遠比汽車要快的多,僅僅一個多小時他們就從東京飛到了宮城,落地的時候剛好11點37分。
一下飛機就看到一張欠揍的臉和一張想揍人的臉,不用看,肯定是及川徹又幹了什麼讓岩泉一想揍人。
“哎呦,天宮你又帶着小王牌來我們這蹭吃蹭喝了。”,不靠譜的二傳手擠眉弄眼的調侃許久未見的好友,天宮鳴神眉頭一挑,他可太了解對方的尿性了,怎樣應對一個欠揍的人?隻要比對方更不要臉就行。
“多謝款待,就算你說了我也不會付一分錢的。”,天宮鳴神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一拳揍在棉花上的感受讓及川徹一巴掌扇在了對方的背上,“行行行,誰叫我們是東道主呢?你們想吃什麼?。”
“我都行,聖臣你呢?”,天宮鳴神把選擇權交給了一旁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話的佐久早聖臣。
佐久早聖臣沉默了一會,看着及川前輩那一副“窮死了”的可憐表情,同樣腹黑的主攻手決定善良一次。
“去吃拉面吧,就上一次的那家。”,佐久早聖臣最終選了一個價格相對偏低但是味道卻相當好的拉面館,及川徹拍了拍胸口,還是小王牌比較有良心,不像某個人。
天宮鳴神奇怪的看了正用目光掃視着自己的某個人一眼,他記得好像自己也沒坑過對方錢吧。
一口黑鍋從天而降,真就是對比産生美,有沒有種可能他家的男朋友也和他一個性格,根本沒有對方想的那麼純良無害。
賽場上的腹黑型主攻手似乎聽到了他在心裡的诽謗,回頭瞥了他一眼,天宮鳴神笑了笑,快速的跟了上去,管他的,等到什麼時候青城有機會跟井闼山舉行一場比賽,他就知道佐久早聖臣的恐怖了。
“這次你們怎麼安排的?”,及川徹詢問道,畢竟假期才剛剛開始,他們總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吧。
“嗯,在這裡呆個兩天就走,井闼山要和枭谷合宿,所以也呆不了多久。”,天宮鳴神擺弄着手裡的背包,耐心的回答身旁好友的問題。
及川徹哼哼了兩聲,在吃完午飯後非常有禮貌的護送他倆到訂好的酒店,并順帶“威脅”兩人下午一定要到青城的排球館來。
天宮鳴神應下了,不就是去當陪練嗎,順便還能偷偷的看看其他球員的技巧,最後及川徹是被一邊上忍無可忍的岩泉一拖走的
靠譜的副隊長一邊說着:“垃圾川,人家要休息。”一邊不容抗拒的拽着自家二傳手的領子走遠了。
“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天宮鳴神關上了酒店的房門,打開箱子開始整理東西,佐久早聖臣取出一套睡衣,背對着他三下兩下的扒光衣服,飛快的換上了寬松的深藍色睡衣。
天宮鳴神眼皮跳了跳,就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樣連忙把視線從對方的白皙的皮膚以及突出的肩胛骨上挪到自己手裡正在整理的毛巾上。
哎呀這毛巾可真毛巾,毛巾到他都挪不開視線了,天宮鳴神如是想到。
而已經換上了深藍色睡衣的佐久早聖臣隐晦的勾了勾嘴角,前輩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在有些時候很放得開,卻又在有些時候害羞的有些……可愛?
黑色卷發的青年愉悅的眯了眯眼睛,随後便熟練的将自己圈進了被窩裡,閉上眼睛等待另一個人的到來。
等到熟悉的帶着重量的溫度壓在了他身邊,他才緩緩的放松全身,并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進入了睡眠狀态。
等到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的事情了,佐久早聖臣半夢半醒的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在被一邊遞到嘴邊的溫水弄清醒後便提上一包的運動物品朝着沒隔幾條街的青城進發。
“想不想把及川那手跳發學來?”,天宮鳴神笑着詢問,能挖就挖,技術這種東西看到了就可以撿,反正他的技術也被對方“偷學”過好幾次,也不存在你的我的。
與此同時,青葉城西排球部。
“都打起點精神來,今天給你們請了兩個高級陪練,能學多少學多少,知道了嗎?”,及川徹對着場内的正式隊員囑咐道,他已經開始暢想未來了。
但凡這群新生裡面有那麼幾個能把天宮鳴神那一手恐怖的扣球技術學到一些,再改良一下戰術,他就可以把小牛若摁在地上揍了。
岩泉一嫌棄的看着一臉傻笑的主将,拳頭蠢蠢欲動,從表情就能看出來對方根本沒有在想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