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森元也懷疑他們的主将前輩得病了,并且他還有充分的理由。
為什麼柴崎前輩在溫泉池裡也要扭過去扭過來?感覺渾身不自在的樣子,啊,一定是得病了吧?可為什麼在他的關心下前輩看起來并沒有多高興呢?
柴崎山太現在處于一種極其難受的狀态,在找人吐槽和保住小命兩者之間來回蹦迪,不吐槽的話他是真的很難受,他目光掃視過一連串關切的眼神,隻感覺到了心累,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世界還是毀滅吧!!!!!
而在幾百米外的私人湯池處氣氛則是相當的甯靜平和,佐久早聖臣臉皮還是要薄些,在被柴崎前輩撞見之後便沒有先前主動了,天宮鳴神則是當剛剛那件事情沒有發生,一邊給身旁的人投喂溫泉蛋一邊伸手拿過放在溫泉池旁的糕點。
“聖臣,要吃點嗎?”,心情頗好的混血青年帶着笑揮了揮手裡的盒子,璀璨的藍色裡泛起漣漪。
佐久早聖臣抿起了嘴唇,他有理由懷疑前輩正在心裡笑他,但他沒有證據。
這種感覺在聽到一聲沒有憋住的輕笑之後徹底被證實了,佐久早聖臣面無表情的偏過頭去,決定不去理和他在一起之後無恥程度直線上升的某人,他也是有脾氣的。
“别生氣了。”,對方在他耳邊安慰了這麼一句,随後又毫不講理的将手臂環在了他的腰間,沒有衣服的阻隔,兩人的體溫似乎又融在了一起,佐久早聖臣象征性的拉了拉,在發現沒辦法撼動那雙手臂後便放棄了抵抗,心安理得的躺在了對方的胸膛上。
天宮鳴神輕笑了一聲,把頭埋進了對方的肩窩裡,“過一會兒我們就得起來了,泡久了不好。”,由于對方的姿勢,顯得這句話悶悶的。
于是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熱戀期的一對情侶摟摟抱抱了一會兒後便飛身上地面穿好浴袍,朝外面走去,不知道他們的那群隊友泡好沒有,應該已經在聚衆打牌了。
果不其然,等兩人推開房門的時候,一大堆穿着浴袍衣衫不整的高檔青年圍在一起,四個人坐在中間打着牌,其他人在旁邊圍觀,另一邊的成年人則是在唠嗑,他隔老遠就能聽到真島老頭的吹牛聲。
“诶,小臣,還有前輩,快來快來。”,古森元也注意到了推門而入的天宮鳴神,将視線從牌局上挪開,笑眯眯的招呼着新加入的兩位。
柴崎山太一擡頭,正對上天宮鳴神的那雙藍色眸子,那片藍色裡似有深意,他眼皮狂跳,有些心虛的挪開目光,雖然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虛些什麼。
天宮鳴神沒說話,他相當自然的找了一個沙發坐下,佐久早聖臣有些想笑,柴崎前輩這副樣子看起來真的有點可憐,天宮鳴神無辜的聳了聳肩,他真的什麼都沒幹。
柴崎山太收回了偷看的目光,強迫着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目前的牌局上,他看不見,他什麼都看不見,他也什麼都不知道,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排球運動員而已…
在牌局進行的十點過後,真島川上招呼着那群精神極佳的小夥子進旅館睡覺,連推帶趕的把所有人趕進了自己對應的房間。
“這群小子精力可真好,我熬不動喽。”,真島川上一邊嘀咕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老年人要睡覺了,管不得年輕人精力有多好了。
“咔哒”,旅館的木門被關上,累了一天的兩人略顯疲态,天宮鳴神走到窗邊,看着絢爛的夜景,天公似乎并不作美,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了玻璃窗上,他盯着雨景,感慨的呼了一口氣,随後便将将落地窗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
兩人安靜的躺到了一張床上,天宮鳴神伸長手臂,在燈閘關閉的咔嚓聲裡,世界陷入了黑暗。
佐久早聖臣眨了眨眼睛,似乎還在熟悉突然變黑的環境,他伸出手臂,相當熟練的摸索着找到了天宮鳴神的腰肢,毫不客氣的躺進了對方的懷裡。
天宮鳴神沒有出聲,他的眼睛已經合上了,但動作卻沒停,先用兩隻胳膊把主動“投懷送抱”的男朋友摟進懷裡,然後調整了一下姿勢,确保對方躺的更舒服,最後親了親對方的發頂,表示可以睡覺了。
佐久早聖臣熟練的閉上了眼睛,伴随着另一個人讓人安心的溫度以及富有節奏的心跳聲,已經湧上了困意的他呼吸漸漸平穩起來,随後陷入了深度睡眠。
……
柴崎山太心情相當好,雨後的清晨,最适合晨跑了,空氣又好,人也很少,結果一拐角就撞上了正在朝回跑的天宮鳴神,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