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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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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幸忙着在工作之餘配助眠藥劑時,送餐時間外的敲門聲響起。

早幸好奇地開門迎客,上一次是來找她的梅提歐……這一次,不是,是慣常來送資料的人。

欣喜的心情煙消雲散,早幸伸手準備接活:“有什麼要臨時處理的材料嗎?”

來人一臉要笑不笑的奇怪表情,語氣卻充滿歉意:“林小姐,抱歉,我們不小心看了寄給你的……嗯……論文。因為是索恩塔的人送來的所以我們還以為是什麼研究資料呢,上面也沒有簽名和印章,實在抱歉。”

道歉了兩次。早幸接過那個已被拆開的信封,裡面的紙張有兩本書那麼厚,但她想不通索恩塔為什麼要給她寄論文。

難道是關于她體質的研究有什麼進展了嗎,早幸皺起眉頭,如果是這樣就大事不妙了,她趕緊問道:“請問有多少人看到了?”

那個人的表情更扭曲了:“嗯……在場的……‘黃昏之間’裡的所有人吧,沒關系,我們隻看了前幾頁還有一些插圖,艾澤大人就讓我趕緊給你送來了,我們都會忘了這事的!”

門被來人飛快關上,随即就是嗒嗒跑開的腳步聲。

早幸心頭飄蕩着不妙的預感,信封上隻寫了地址而沒有寫收信人,也難怪他們會打開檢查了,但又怎麼知道是給自己的呢?

她連忙打開信封取出這疊紙。紙上被文字布滿,沒有标題,但筆迹她一眼就認出來了,也馬上解決了她的上一個問題。

是希爾伯的。

心頭的不安轉向了另一個方向,早幸昨天才把點心寄了過去,此前也送了很多信去索恩塔,但毫無回音,希爾伯這是連本帶高利的把所有信件都回了嗎?

『所有的情感是來源于靈魂還是身體?我們的頭腦怎樣分門别類地将對應的情感分配給不同的人?在精神控制魔法中這一部分鮮少被提及,一般我們隻會選擇放大目标的單一情緒……』

早幸看得頭昏腦脹,這個前言看上去不像是寫給她的,真的是一篇正兒八經的論文。

但後面漸漸不對勁起來。

『……但現實裡無需借助魔法,也不依據當事人的主觀意願,一些感情就會自動萌生,且其誕生是沒有規律的,無法被外物所影響……』

早幸橫七豎八颠來倒去的看,隻能看出這位筆者萌生了多餘的情感。

後面還有很多配圖,試圖闡述不同情感對人體的影響以及在情感影響下魔力流的變化,對她這個普通人來說更複雜了。

早幸快速翻着,隻挑每段的開頭和結尾看。

『……潛意識和表層意識是分離的,在我還未曾察覺的情況下,借助酒精進入懵懂狀态的我說出的話正是代表了我内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這個想法不受道德和理智管束,若要論其源頭,從[ ]和[ ]這些參考資料中可以看出它通常被歸因于一種特殊的“愛”,它充滿獨占欲和單一指向性,并不比其他感情更崇高,但多數文學作品[ ]中以描繪其為樂……』

早幸單手捂住了臉,硬着頭皮繼續讀下去。

『……正在讀這封信的你,我還是沒能為那天說出的話找出一個确切的根源,要理解自己的感情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比學會一個新的魔法更難。但正如隻有照鏡子時才能看清自身,當我把自己放入你眼中後也許就能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今天我會來見你,希望你相信我并不會真的做出我所描述的那種行為,至少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以希爾伯之名,以法師之名。』

今天?早幸愣住,他要怎麼進到王宮裡來?

窗戶在這時傳來了敲擊聲。

早幸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頓時無語。

她打開窗戶,面無表情地對窗外的兩人指指背後的門:“那裡有正常通道,為什麼要搞得像私會一樣?”

梅提歐拉住地上半蹲着的希爾伯眨眨眼:“不是私會嗎?希爾伯可沒有正式的訪客申請,還是我悄悄帶進來的。”

“你……我……”助眠藥劑還沒準備好,她就意外見到了梅提歐,但現在顯然不是說起湖邊那件事的時候。

梅提歐今天看起來倒挺正常的,正搖晃着黑發的同伴:“怎麼了?希爾伯?不是你求着我帶你進來的嗎?怎麼不說話?”

難得想要逃避的希爾伯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注意到早幸手上拿着的信封僵了僵:“……我忘記寫收件人了,不過你收到了就好。”

早幸做了個深呼吸,她其實很想用這一疊紙砸希爾伯的腦袋:“……已經被很多人看過了,是剛剛送到我手上的。”

梅提歐好奇地湊過來也想看看早幸手中的文件,但早幸飛快把手背了過去,希爾伯也拉住了他的胳膊。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不行!”

梅提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瞬間領悟:“情書?”

這是一個強而有力的石化魔法。

看着僵硬的兩人,梅提歐樂了,摸了摸下巴後小步跳開:“那我就不摻和了。二位慢慢聊,下次再見,小姐。”

“等——”早幸的話還沒說出口,梅提歐已經跑遠。

還在原地的希爾伯也在慢慢後退:“你找他有事?”

“……”早幸慢吞吞地放下手,“現在沒了,進來坐?”

“我好像不該進入未婚女子的閨房……”

早幸忍無可忍,這麼隔着窗戶聊天隻會更引人矚目:“你先進來。”

希爾伯大概也被吓了一跳,或許是腦子沒轉過來,直接踩着窗台翻進了屋中。等到了室内合上窗簾後面面相觑的兩人再次陷入了尴尬。

“我應該再也不會來王庭了。”希爾伯摘下了兜帽,黑色的發絲随着動作滑落,遮去了他的半張臉。

“你也知道什麼叫羞恥嗎,”早幸機械地去泡茶待客,“但我還要在這裡工作呢。”

為什麼希爾伯闖的禍卻是她倒黴。

“是我疏忽了,我趕過來也是想回收那封信……但找梅提歐就花了好久。”

也虧得他能找到梅提歐,她一個常住王庭的都找不到:“要不直接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吧?”

她活還沒幹完。

聽出早幸排斥的意思,希爾伯也是頭一次反複品味名為躊躇的情緒。他在寫完這封信後忙不疊地就送了出去,一心想着趕緊見到她闡明自己的想法,但實際見到後在一連串的意外下又全然忘記了最初想說什麼。

他捏了捏法袍下藏的小紙條,暫時找回了一點計劃性:“我是來約你看日出的。”

“……啊?”早幸掏出懷表看時間,“現在才下午三點呢?”

希爾伯掃了一眼那個懷表,那還是去魔境時他給的:“提前預定。你不是很忙嗎?而且我們要連夜趕到看日出的地點。”

應該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要說,日出隻是個借口吧。早幸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好吧。我們幾點出發?我得先把手頭的事做完,也得去和老師報個備。”

“吃完晚飯吧,你忙。”

“哦。你要在這裡等着嗎?還是先回去——”

“我在這裡等就好。”

希爾伯飛快回答。

等早幸轉身又回了實驗室鎖上門,希爾伯坐立不安地打量着這個房間,早幸是說了他可以自便,但究竟能自便到什麼程度呢?

近期他被灌輸了不少與異性來往的常識,比如婚前不可同居、對待女性要溫柔而注意保持距離、不可深究女性的秘密……

他對早幸好像一條都沒做到。

那封“信”還放在桌上,裡面的内容他早已揣摩多遍爛熟于心,但和他真正想說的一比還隻是十分之一。

但老師們又訓誡他不可以表現得太啰嗦,隻有簡短的語言才有力量。

太難了。

信的旁邊還擺着一本書,希爾伯掃過一眼就回想起了裡面的内容,他還閱讀了不少描繪愛情的小說作為參考資料,這本也是其中之一,最近的大熱門小說《月光精靈的玫瑰騎士》,沒想到早幸喜歡這種。

白色頭發,他沒有;精靈血統,他沒有;魔法……第一卷隻是說了精靈會魔法,但一直在被綁架,魔法毫無用武之地。

難不成早幸喜歡柔弱的?像那個阿實那種的?希爾伯皺了皺眉,下意識拿起了這本書。

*

早幸忙完後想着希爾伯大概也餓了,去找艾澤婆婆報備時捎回了不少吃的。

想起艾澤婆婆那個暧昧的笑容早幸就很想用頭撞牆,信是艾澤婆婆打開的,她為此向早幸道歉了,解釋道自己以為是送來的資料。

畢竟那個厚度誰能想到是情書……雖然内容也不太情書。

等回到房間她就看到希爾伯在用研究古籍的專注度研讀着……那本以她和阿實為原型的小說。

這個世界是地獄嗎。早幸放下食籃,想要去搶奪書本:“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這類書了?”

“做個參考。你喜歡這個精靈?”

“這不是我的書。”早幸想了想還是沒把作者拿她取材這事說出來,“我之前的室友借給我的,準備拿這個當話題和瓊斯夫人聊聊。”

“哦。”希爾伯接受了這個解釋,他也知道霍茲的媽媽對這類故事情有獨鐘。

兩人簡單吃完飯就從王庭出發,希爾伯帶着早幸一路朝太陽港走去,半道上還拐去一家食品店不知道買了什麼鬼鬼祟祟地藏在了鬥篷裡。

早幸乖巧地決定視而不見,希爾伯還特地讓她等在了店門外以防被她看見。

太陽港随着天幕從薄紅轉為通透的深藍失去了白日的喧嚣,停泊的船隻大都在港灣中歇下了,厚重的纜繩拍打着水面,上面垂挂的海草随之生活在水與空氣之間。

希爾伯攔住一個正準備去酒館用酒精洗刷脾胃的水手掏出一枚銀币:“送我們去離海燈塔,明早來接我們就再給一個銀币。”

水手咬了一下銀币後頭瘋狂上下搖擺:“沒問題。”

那座燈塔離港口不遠,一葉扁舟就能跨過黑色海水渡她們到達目的地。等早幸她們下船後水手又搖着橹張帆折返了。

在這座幾乎隻有嶙峋岩石的小島上,燈塔是唯一的人造物。希爾伯舉起法杖,三簇銀白的光芒在他身邊亮起,慢悠悠地上下浮動,卻緊随着他們的步伐不放。

“你要抓螃蟹嗎?”希爾伯站在岩石間,調整着閃爍魔法的亮度向早幸問道。

“……不了。”早幸謝絕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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